“张局。”
回到梅山县城杨正刚立即打电话给张凤祥。
“什么张曲呀,还张直呢,你在哪,县上还是家里?”张凤祥见是杨正刚的电话,忙问道。
张凤祥还真的有十几年没有和杨正刚见面了,上次集会,因杨正刚在省城没有回来,错过了一次会面的机会,以后他在乡里检查工作,特意到了杨正刚的家里,看望了他的父母,但也没有见到他。06年春节,张凤祥又不在家里过年,使他们又一次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张凤祥的脑海里,杨正刚还是那个青涩的少年的形象。
当杨正刚回答他在县城时,张凤祥马上要他把具体地址讲清楚,他开车去接他。
“不用了吧,还是我去你单位找你吧。”杨正刚不想太麻烦老同学,总觉得人家是县房管局局长,自己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自己都无法跟人家比拟,哪里会想到要人家来接自己呢,更何况,今后还要张凤祥帮助打开市场呢。
张凤祥执意要去接,说要考验自己的眼力,十几年没见,还是不是一眼就能认出老同学。杨正刚只好说自己在长途汽车站内,还没有出站。
张凤祥交待了单位上的一切事物后,从司机手中接过车钥匙,开着车赶往长途汽车站。
作为同学加儿时的玩伴,张凤祥一直没有忘记杨正刚,每次小范围的同学集会,他都会向其他同学谈起,想打听到他的下落,无奈大家都不知道杨正刚的消息,而杨正刚回家,也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这次加上了尚悦梅的委托,他也对杨正刚有种特别的关心。因为他每次去省城,都是尚悦梅的老公李远征全程接待,当然这些事都是两年前的事了,如果他到省城时,尚悦梅和杨正刚有联系的话,他也肯定会见到杨正刚了。
出于对同学加玩伴的那份纯真的感情,也出于对尚悦梅的承诺,张凤祥无论如何也要去接杨正刚。
车站内,张凤祥下了车,四处张望了一会,就径直走向一个个子高高的人。
“正刚,哈哈,十几年不见,你好像没变多少吗,只是变得成熟了,老练了。”
杨正刚也一眼认出了张凤祥,同样迎上前,抓住张凤祥的手,有些受宠若惊,一味地感谢。
张凤祥笑着拍了一下杨正刚的肩,笑骂他像个小女人,还那么啰啰嗦嗦,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直来直去,老为他打抱不平的杨正刚。
“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在长途汽车站呢?”张凤祥有些不解地问,县城到各乡镇的公交班车在他房管局隔壁呀。
杨正刚指指身边的行李,是两箱酒。解释他前几天就到了县城,本来是想找到工作后再跟你联系,但工作很难找,自己在南江一直是业务员,到了县城后,自己的工作经历没有用,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偶然发现县城里的酒水市场比较单一,就到了省城一趟,把一个产品拿过来到县城试一试。
“什么产品?”张凤祥顺着杨正刚的手势往下看,“酒是吧,什么品牌?”
“大塘清明酒。”杨正刚提着身边的两箱酒,解释说。
“哪里产的?”张凤祥望着酒箱。
“江南省本地酒,南江市郊的一家酒厂生产的。
“白酒吗?”
“不,是黄酒,有着千年传承手工工艺的特色产品。”
“你一说特色产品,我想起了尚悦梅结婚时,他老公用他家乡的陈年老酒接待我们,那种酒还真好喝,我每次到省城,别的不管,就管尚悦梅要那酒喝。”
“我这款产品就是你说的那种酒。”杨正刚一听,张凤祥还喝过这种酒,并交口称赞,说明有一定的市场,说不定还真能开出一片天地出来呢。
“是吗,那我的好好帮你推广一下,走。”
张凤祥打开后备箱,将两箱酒放进去后,就拉着杨正刚上了车。
张凤祥开着车来到吉祥大酒店,和杨正刚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酒店经理马上起来跟张凤祥打招呼:“张局来了,请坐,我帮您泡茶。”
“喂,王运来,你在哪?噢,那就到吉祥大酒店来。”张凤祥跟经理客气了两句后,就打起来电话。
“哈哈,地中海,过来吃饭,老地方。”
“在哪呢?好,到老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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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了一通电话,张凤祥望着杨正刚,拳头轻轻低落在他的肩上:“你小子失踪了这么多年,今天我要好好地惩罚你,尚悦梅把你的经历全部跟我讲了,回来好,做一个产品,至少自己是个小老板啦,总比在外面打工强。”
“是啊,我当时还真没有往这处想,只是感到找工作太难了,才想到了创业这条路,我也知道,创业的风险大,象我这样的情况,不能去尝试失败,可又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杨正刚有些忧伤地说。
“这倒没有什么失败不失败,在县城,你说要达到很高的期望,估计要难一些,但多少还是有一定销量的。”张凤祥不是商界之人,他无法估量县城的销量,能不能将这款酒成为消费者的美誉度很高的首选品牌,他也不知道,但他至少可以发动一部分人先消费起来,凭着这款酒的口感,也培养到一部分忠实消费者,自然也就有一定的市场。
“我准备了一箱送给你。”林刚点头说。
“哦,那好,你既然送给我,哪那箱酒就是我的了,就把你送的那箱酒端出来,今天中午就喝大塘清明酒。”
两人正聊着,门外一个大嗓门嚷起来了:“祥子,你又搞突然袭击啊,到吃饭的时候才通知,邀到了几个啊?”随着话音望去,只见一个秃顶男子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张凤祥身边坐下。
“地中海,还记得他是谁吗?”张凤祥指指杨正刚,望着那个叫地中海的人。
地中海顺着张凤祥的手指望了望杨正刚。
“你是杨正刚?”地中海拍了拍自己的秃顶脑袋,又指着杨正刚。
“沈东方。”杨正刚也惊喜道。
“这个沈东方可不得了了,县委办公室主任,你看他脑袋,头发都掉光了,你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想问题呀,年纪轻轻地就把头发想光了,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年,就要由地中海变成伤心太平洋了。”老同学来到,张凤祥就喜欢开起玩笑,调侃一下来同学。
“你还说我,看看你的头,老祖宗真是厉害,创造了一个这么好的词,这词用在你身上最恰当不过,叫鹤发童颜,唉,你也别太操心了,我们俩一个伤心太平洋,一个头顶雪霜,真难为我们了。”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
“杨正刚,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同学在一起,就像孩子、疯子一样,相互狗咬狗,咬伤了,反倒更亲密了,以后你也会更深刻体会到这帮疯子的厉害。”沈东方边笑边向杨正刚解释。
“同学在一起真好,无顾无忌的,不像在职场上,说话要特别小心,不知道那句话得罪了上司,就等着穿小鞋。”杨正刚也深有感触地说。
他们正闹着,王运来、谢晓天等人陆续来到,见了杨正刚,自是一番感慨。
“弟兄们,这次杨正刚回到县城,带来了一款产品,今天中午,就请大家品尝,品尝以后,你们就要想办法宣传啊,知道吗?大家今天喝了林刚的酒,明天你们就给我想办法把酒弄进酒楼、超市去卖,我们没钱帮他,出力还是可以的。”张凤祥在走进包厢的时候,吩咐领班将那箱酒抱过来。
“怪不得古话说得好: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这酒还没有喝呢,算盘就打的精响,帐就算起来了。”王运来也开起来玩笑。
“那还不好办,反正没有上桌,你溜呀。”谢晓天也笑起来说道。
“我才不溜呢,我溜了,你就可以吃我那份啊,没门。”王运来从领班手中接过那箱大塘清明酒,笑着骂了谢晓天后,就举起酒箱看起上面的介绍来了。
林刚本来还有一丝自卑,这一路见张凤祥如此热情和随便,还邀请了其他同学,一上来就嚷着要他们帮推销。自己不主动站出来表示,就显得自己太不专业了,于是就坦诚地对大家说明了这次到县城的计划。
“大塘清明酒,好啊!我在省城喝过,这个酒还真是好喝,当时不知道它有后劲,不计后果地拼命地喝,结果喝醉了,不过,我记得当时是李远征和尚悦梅说是这酒从李远征家乡带过来,一般用塑料壶盛装的呀,怎么,这酒已经包装上市了?”
张凤祥也在一旁打边鼓,以及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以提高大家的吸引了,并告诉大家,五年前去省城参加李旦和尚悦梅的婚礼宴时,喝的那种口感醇厚微甜的民间藏酒,自己因感到好喝而贪杯,结果喝醉了的情形。
“对,现在已经上市了,而且是我以前所在的百联公司独家经营,因县城的工作也难找,所以就想起来了经营这个酒,但我在县城里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有靠老同学扶持了。”杨正刚从事了多年的营销,他知道,关系营销是一条捷径,自己要在县城立足,必须要靠这些同学。
“服务员,把你们的张总叫过来。”张凤祥走到包厢门口。对着向他们鞠躬的服务员说。
“好的。”服务员应声而去。
不一会而,吉祥大酒店老板张雅兰过来:“哎呀,各位老同学,欢迎欢迎。”
“来,先认识这位,还记得他是谁吗?”张凤祥把张雅兰引到杨正刚面前。
张雅兰望着杨正刚:“是啊!怎么这么面熟呀?肯定也是同学,只是一时忘记叫什么了。”接着又敲敲脑袋。
“好好想想,大家别说,让她猜,猜不出的话,这顿饭就要她埋单。”张凤祥望着张雅兰,不让其他人介绍。
“啊!杨正刚,我说的对不对?”张雅兰终于想出来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记得学堂前的那条河,有一次河上的独木桥被水冲断后,杨正刚背你过河的事吗?按理说这件事在你心中应该是刻骨铭心、永世不忘,甚至要以身相许的,你倒好,差点被忘了个干干净净了,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啦!”沈东方也摇头晃脑地假装发生一番感嘅。
张雅兰笑着白了沈东方一眼,又用手撅了一下沈东方的手臂:“就你这副色相,一天到晚就想着人家女孩子以身相许的事,只可惜嫂子的眼睛太亮了,把你那些花花肠子给看穿了,你也只有这个色心,可没有这个色胆了,只有用嘴解解干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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