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来到百联,总经理朱强正在办公室。
“朱总,杨正刚现在的样子,需要进一步治疗,我从医生的口中打听到,有外国专家能通过手术让杨正刚醒过来,但费用奇高,要150万元,凭我一人之力无法筹措,朱总能否从中相助?”
虽说杨正刚是在出差途中遭遇车祸,但柳如嫣不想为杨正刚的事找百联交涉,这样太伤自己的精力了。
朱强也是面有难色,150万元巨款,是百联无法承受的。
作为一家食品流通企业,看上去规模很大,但实际上其账面资金是很少的,这边的资金一回笼,那边就要付厂家的货款,厂家那边绝大多数是现金提货,最多也不能超过个吧星期,而下家大部分都是比较长的账期。
最后,百联从公司账户上提出了五十万,柳如嫣自己取出一百万元,存到医院的专门账户上了,将收据交给夏雨荷。再跟杨父杨母说自己出差一段时间,骗过二老。
说来也巧,就在柳如嫣上道观求助的第二天,医院就传来的好消息,国外专家已经联系上了,会尽快安排过来给杨正刚做手术。当然这则消息是夏雨荷传递给她的,使得柳如嫣越发相信了算命者和道士的言论。
为了使自己在这两年内完全消失,柳如嫣到派出所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本来的名字姚柔,准备去南方避难。
新的身份证要等到两个月才能到手,柳如嫣无奈,只好到外面旅游一段时间,在旅游期间,逢寺拜寺,逢观拜观,以祈求杨正刚早日康复。
在昏迷了近一个多月后,通过世界顶尖专家的治疗,杨正刚终于悠悠醒来,睁开眼睛,见到是自己的父母坐在身旁,叫了声“爸妈”,就四处张望着。
杨家二老见儿子终于醒来,喜极而泣。
杨母摸摸杨正刚的脸蛋,高兴地说:“刚子,你终于醒过来了,快,快,快把好消息告诉崽,叫柔柔崽赶快回来,这一个多月的辛苦终究没有白费,刚子终于醒过来了。”
杨父赶忙拿起杨正刚的手机,拨打柳如嫣的电话,他现在也把柳如嫣的手机号码背得滚瓜烂熟了。
电话铃响了许久,没有人接。
杨父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这孩子怎么了?怎么不接电话呢?”杨父望着手机,自言自语地说。
杨母见杨父望着手机,自言自语,忙问:“怎么没人接呢?你是不是拨错了号码哟?”
杨父听老伴一说,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他的袖珍电话本,一查一对,摇摇头说:“对耶,没有错耶,怎么会没有人接电话呢?是不是在外地不方便接电话呀?”
这时夏雨荷进来了,二老见了,急忙问夏雨荷:“柔柔崽怎么不接电话呢?你看,刚子已经苏醒过来了,我想第一个打电话给她,让她高兴高兴,这么多天来,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夏雨荷见杨正刚醒来了,也没有回答二老提问,只是平静地说:“杨正刚,醒来了就好,你可不要辜负柔柔,否则我不会答应的。”说完,眼含泪水,默默地出了病房。
杨正刚想慢慢地坐起来,但身体还是比较虚弱,只好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夏雨荷出去的背影,揣摩着她的话意,回头问:“爸妈,柔柔呢,你们怎么在这里?”
杨母忙接口说:“刚子,你出车祸了,昏迷了一个多月,我们和崽轮流服侍着你,这几天崽说要出差,她要是知道你醒过来了,不知道有几高兴啊,可是我刚才打电话给她报喜,她却没有接,不能我们就早把你苏醒得到消息告诉她了。”
这时的柳如嫣,还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为杨正刚祈福。
一只蜻蜓飞过来,立在窗框上,在窗户上拍打了几下,就飞到病房上空一圈一圈地兜着圈飞翔。
这时,只听杨正刚说:“爸妈,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前面跑,柔柔在后面追,在一座庙里停下来了,被一群蜻蜓围住。可不知什么原因,我又突然吊在悬崖边上,柔柔变成了小蜻蜓,与其它蜻蜓一起将我救了上来,可是我得救了,柔柔却不见了。”
这时夏雨荷陪着胡青松过来了。本来夏雨荷出去后不想再过来的,她怕拟制不住自己,将真相说出来,在门口碰到自己的老公来看望杨正刚,自己还是跟着进来了。
夏雨荷一听,杨正刚讲述的梦和柳如嫣做的梦是一样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不过她又想,柔柔的一切磨难终于取得了成果,不但杨正刚苏醒过来,而且也和柔柔心连心了,否则怎么会心心相印地做同一个梦呢?
那只小蜻蜓就飞到了杨正刚的肩膀上,静静地伏在林刚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夏雨荷感到惊奇,柳如嫣的经过,她全部经历,看到杨正刚肩上的小蜻蜓,夏雨荷更不敢透露柳如嫣的半点消息了。
待大家散去后,病房里只剩杨家二老和杨正刚了。
“刚子,我们打崽的电话打不通,要不你再拨拨看,看是否崽是在外面办什么急事,不便接我们的电话。”杨母念念不忘柳如嫣。
杨正刚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电话拿起电话,拨通了柳如嫣的手机。
手机响了,没有人接。
再拨,还是没有人接。
杨正刚不甘心,继续拨打柳如嫣的电话。这时,护士端着药盆进来了,一见杨正刚苏醒,忘记自己还端着药盆,喜悦地拍着手,药盆掉在地上。
“啪”地一声,护士回过神来,边弯腰收拾药盆边喃喃自语:“成功了,天啊,小杨终于苏醒了,我们医院有特大新闻了。”收拾好碎药盆,转身跑出去,边跑边喊:“成功了,小杨苏醒了,奇迹在我们医院发生了,那个成为植物人的病友,通过手术,竟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而且和常人一样,一点后遗症度没有。”全院医生护士一听,一齐挤到林刚的病房里看个究竟。
杨正刚见自己的病房里挤满了人,整个病房被围得水泄不通,就停止了拨打柳如嫣的电话,茫然地望着所有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杨正刚不停地拨打柳如嫣的手机,但始终无人接听,往后,柳如嫣的手机就处于关机状态。
杨正刚见柳如嫣杳无音信,只好拨打尚悦梅的电话,可尚悦梅听到杨刚苏醒过来了,及颇感意外,有喜极而泣,高兴之余连声祝贺,并告诉林刚,自己在外出差,待她回来后再说。
尚悦梅机关炮似地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使得杨正刚无法打听柳如嫣的下落,心里沮丧极了。
也难怪,这些天,尚悦梅忙于分公司的开业,每天忙到深夜,即使和李远征通一下电话,也只是相互问候一声,怎有时间给杨正刚和柳如嫣打电话。
杨正刚满脑子是柳如嫣的影子,但他知道,尚悦梅不知柳如嫣的去向,毫无疑问,既然尚悦梅在外出差,家里的事当然是一无所知。
他想到了夏雨荷,但回想起自己刚苏醒时,夏雨荷的表情,心里好生纳闷,为什么她突然说句那样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不要辜负柔柔,我什么时候会辜负柔柔啊?
带着对柳如嫣的牵挂和对夏雨荷的话里的疑问,杨正刚接着拨打夏雨荷的电话,可夏雨荷接过电话后就直接说自己很忙,并匆忙挂了,致使他无法探听柳如嫣的确切消息和问明白夏雨荷话里的疑问。
杨正刚无可奈何地躺在病床上,脑子里一直想着柳如嫣,嘴里也一直喊着柳如嫣的名字。
这时,一只小蜻蜓落在林刚的枕头边,两只小翅膀不停地上下摇曳着。
杨母发现了杨正刚枕头边上的小蜻蜓,就随手拿起一本柳如嫣看的杂志,向杨正刚的头边拍去,目的是催赶小蜻蜓。小蜻蜓立即催动翅膀,飞出杂志袭击范围。待杨母放下杂志,低头收拾卫生之时,小企业又飞到杨正刚的枕头边,静静地呆着。
杨母收拾完卫生,起身端着一杯温开水,拿着药给杨正刚吃时,又发现小蜻蜓落在枕边,皱了皱眉,将药和水递给杨正刚,又拿起杂志,去拍打她。
小蜻蜓还像开始一样飞离,随后又落到原位,这样反复几次,惹的杨母发起了牢骚:“怎么搞的?这么大的医院,还有小蜻蜓飞进来,难道这里的卫生条件和我们乡下的卫生院差不多?”
这只小蜻蜓还真倔强,总是在病房里打转。
杨正刚见母亲拿着杂志在自己枕边挥来挥去,不知为什么,就放下水杯问:“妈,您怎么啦?总是在我枕边挥来挥去的。”
“不知从哪飞来的一只小蜻蜓,总是落在你枕边,我轰了几次都轰不走,这不,又落到你枕边了。”林母说着,又要去拍打小蜻蜓。
杨正刚忙制止说:“妈,算了,小蜻蜓又不是什么害虫,就让它吧。”
这时的杨正刚,想起了那个梦,已经对蜻蜓有了一种特别的亲近,扭头看看自己的枕边,的确见一只小蜻蜓面对着自己,小翅膀一上一下地拍打着,就伸出双手,摊开手掌,移到小蜻蜓面前。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小蜻蜓竟然飞到了杨正刚的手掌上。
杨正刚捧着小蜻蜓,带着一种乞求的口吻说:“小蜻蜓,你能帮我找到我心爱的柔柔吗?如果你能找到,请给柔柔一个口信,说杨正刚想她,爱她,请她赶快回来,不要再折磨我了。”
小蜻蜓将翅膀收起,静静地扒在杨正刚的手心上,许久,才慢慢地摇动翅膀,依依不舍地飞走了。
柳如嫣在深山古刹,烧香祈祷,她一路求神,沿途的美丽风光,对她来说根本不感兴趣。
忽然感觉眼前一亮。
望望四周,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奇异现象,也就没有往深处想。
等拜完佛祖和菩萨,柳如嫣走出大殿,打开手机,看看夏雨荷有没有信息发过来。从她从南江出来后,一切电话都不接,杨正刚的几个电话,扰的她方寸大乱,但终究还是控制住了终究,最后还是选择关机。
打开手机,看到了夏雨荷的短信:杨正刚苏醒。
柳如嫣激动地双手发抖,泪流满面,转身来到大殿,再次拜谢佛祖和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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