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翘首以盼,医院却无法联系到那位外国专家,柳如嫣只好等着。
尚悦梅来到夏雨荷面前,叫夏雨荷这段之间多到医院去看看柳如嫣,并了解了解杨正刚的情况。
“雨荷,我明天要去出趟差,时间比较长,只好你一人单独去看她了,唉,柔柔这死妮子,怎么这么多灾难啦?把我的心都疼死了。”尚悦梅叹了口气,她真不明白,怎么会出现情况呢?难道是自己错了?错把他们撮合在一起?难道他们命中相克?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太多的困惑围绕着尚悦梅,使她夜不能眠。一个是具有兄妹般感情的初中同学、一个是姐妹般的感情闺中密友,结果是一个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一个是身心疲惫已经不像个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夏雨荷见尚悦梅又陷入了痛苦之中,心中一痛,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了。但见尚悦梅的状态,只好强忍着没让泪水流出。
“梅子,你安心出差去吧,我今晚就去陪陪柔柔,好了,别难过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般皆由天定,许多事情都不是由着自己计划的路顺顺利利地走下去的,你不要太难过了,我们现在不是难过,而是尽全力开导柔柔,让她竖起信心,争取早日走出阴影,谁我们是铁三角呢?”
尚悦梅含着眼泪笑着拍拍夏雨荷的肩膀,坚定地点点头。有此好友,夫复何求?柳如嫣一定会挺住的。
下班后,夏雨荷给胡青松挂了个电话,说今晚可能很晚回家,也有可能不回家,她要去医院陪陪柳如嫣。胡青松在电话里问是否要他也一同过去?
“不了,你这几天连续加班,在家早点休息吧,医院那边,杨正刚的父母也过来了,相应比较轻松一些了。”夏雨荷心疼老公,没有要他陪同。
挂了电话后,夏雨荷在花店买了一束鲜花,来到医院,见柳如嫣又在对着杨正刚说话,再望望杨正刚,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角上有一行眼泪的痕迹。
柳如嫣见夏雨荷来了,起身让座。
夏雨荷将花插进花瓶后,转身双手捧着柳如嫣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柳如嫣笑笑说:“荷姐,谢谢你,有你和梅姐这样的好姐姐,我心里很欣慰。”随后把凳子让给了夏雨荷,自己坐在病床上。
“柔柔,梅子要出差了,今晚七点的火车,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夏雨荷坐下后解释说。
“刚才接到了梅姐的电话,没空就不要来,这些天把你们也拖累了,真不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你说什么呀?我们不是姐妹吗?你怎么尽说些见外的话?”夏雨荷握着柳如嫣的手,继续说,“梅子这些天也瘦了许多。”
“荷姐,等下我爸妈来换我时,我们出去走一走,你陪陪我吧,好久没上街了。”柳如嫣望着杨正刚,心里是多么渴望杨正刚能站起来,陪着她上街呀!
“好啊,这就对了,把心放宽点,把目光放远点,相信杨正刚的毅力,更要相信自己,不要老愁眉苦脸的。”夏雨荷见柳如嫣要自己赔她去街上散散心,心里舒坦了许多,她真的不愿意柳如嫣就这样忧郁地活着。
“杨正刚他姐姐姐夫回去啦?”夏雨荷见姚柔只提杨正刚的父母,就问道。
“今天回去了,没有办法,他家里那么多责任田,离不开呀,她们把爸妈带熟悉了就回去了,等忙过一阵子,她们还会过来帮助我们的。”
两人正在谈心,杨家二老过来了。林母把一些日常用品放到床头柜上,荷夏荷打过招呼后,就对姚柔说:“崽呀,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可别有什么事啊,把你累倒了,那真叫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没法活了。”
柳如嫣答应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起身和夏雨荷出了医院。
柳如嫣挎着夏荷的胳膊,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街上的繁华似乎和她并没有关系。
在公园的前的石凳旁,柳如嫣拉着夏雨荷坐下来,将前些时候连做了三次梦境的情节讲给夏雨荷听。
夏雨荷听到姚柔三次梦境都有小蜻蜓,而且在第二、三次梦境中,自己也变成了小蜻蜓,感觉有点奇怪,更感觉心里一寒。
她想起了小时候她姥姥跟她讲得故事,说有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男人因车祸而昏迷不醒,女友在对天祈祷时上天要她变为小蜻蜓两年,男子才会苏醒,女友为了心爱的男人,满口答应,随后,那女孩子就变成了小蜻蜓,男子也苏醒过来了,待到冬天,小蜻蜓被迫南迁。待第二年春暖花开之时,小蜻蜓满怀希望飞到心爱的男人身边是时候,却发现男子身边出现了一个新的女友。
这本来是个凄美的传说,怎么偏偏就在柳如嫣的梦中出现呢?难道这个凄美的传说就要应验在柳如嫣身上?这对柳如嫣是个怎么样的打击呀!
夏雨荷不敢往下想了,柳如嫣见夏雨荷一直没有做声,就问夏雨荷有什么心事,夏荷忙掩饰说:“柔柔你别见怪,这几天和你姐夫闹了点别扭,本来他也吵着要来看你的,我没有让他来,刚才想想也挺后悔的,夫妻吵架不过夜,我在想这个事情,才走了神,妹妹你别见怪呀!”
“姐,其实姐夫也挺好的,就拿这十几天来说吧,为我跑上跑下的,对我也像对自己的妹妹一样。”柳如嫣劝道,她不知道是夏荷为了掩盖自己,是说了谎。
柳如嫣劝着夏雨荷,又想到了杨正刚,忍不住又留下一行清泪。
“别哭了,柔柔,唉,我这张臭嘴,又勾起了你的伤心事。”夏雨荷见状,忙掏出纸巾,为柳如嫣擦干脸上的那行清泪,并为自己的冒失自责。
姐妹俩旁边,一个留着长胡子的中年人望着她俩,脸上露出诡异地笑容,两人关于梦境的谈话,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还是夏雨荷陪着柳如嫣从医院出来,走了一段路,见以为身着长衫,留着长胡子的中年人端坐在路旁,眼睛为闭着,身前铺着一张算命测字的广告。
两人并没有在意这个算命先生的存在,继续走着。
“两位请留步。”算命先生突然张开眼,望着柳如嫣和夏雨荷叫道。
柳如嫣和夏雨荷不由的停住脚步,转头望着这位算命先生。
“请问先生,您是叫我们吗?”夏雨荷问道。
“这位女苦主,阴霾罩顶,印堂发黑,一定遭受了大难,或者将要遭受大难。”算命先生没有回答夏雨荷的问话,直奔着柳如嫣说。
“江湖术士,都是骗人的鬼话,不停也罢。”夏雨荷哼了一声,想拉着柳如嫣离开。
“飞临绝境蜻蜓苦,醒来却是南柯梦。”算命先生也没有拦她们,只是微微张口。
柳如嫣一怔,这个算命的怎知我做了蜻蜓的梦,难道真有命中注定之说?
细想自己这两天的经过,这件事只是和夏雨荷在昨天讲过,而且就在公园门口的石凳上,公园离这很远,可以说是南辕北辙,他怎么会知道呢?退一万步讲,就是他昨天听到一些情节,也不可能到这里来糊弄我呀。
这就是这个算命先生的高明之处,他先是暗暗跟踪柳如嫣到家里,今天清早,他就守在柳如嫣家附近,等候着柳如嫣,跟着柳如嫣到医院,就掌握了她的线路,因而就设计者这段路上拦住柳如嫣。
夏雨荷也是惊异的不得了。
“姑娘,不懂命理,就不要口出狂言,这样会害人害己。”算命人竟教训夏雨荷来了。
连日的劳累,本来柳如嫣就精神有些恍惚,那里听得这样的蛊惑,眼前这位老先生竟然算出了自己的梦境,就猜他一定是位世外高人,正好就让他指点迷津,为什么医院迟迟联系不到专家呢?
柳如嫣拉着夏雨荷坐下,虔诚地问:“老先生请为我指点迷津。”
“姑娘,想不要相信我,让我说说你出来什么大事,我说对了,你就相信我,说的哪怕有一丁点的错误,你立马将我这块布撕碎走人,我也不可能在这混下去了。”算命人开始忽悠了。
“先让我说说你家长辈的情况,说对了,你就报你的生辰八字。”算命人说着,就闭了闭眼,拖着长音说:“父在母先亡。”这五个字每个字的间隔都长。
柳如嫣频频点头,说老先生算的不错,母亲就是去年去世的。并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算命人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他突然睁开双眼,对柳如嫣说:“姑娘,大灾呀。”
柳如嫣脸色苍白,本来就焦虑的不得了,那经得住他这一吓,顿时就昏天黑地。
“姑娘,所有人都是这样,小时候在一定时期,是有父母保护,待自己上运后,命运就靠自己的运气了,一般是十年一大运,五年一小运,你这十年的大运所劫财运,小运分别是食神运和伤官运,前五年的好小运抵消了恶大运,而后五年雪上加霜,这劫财加伤官运,不伤自己,就伤至亲,你的生辰八字硬,所以伤不到自己,就只有伤至亲了。”
算命人口若悬河讲了一通,惊得柳如嫣张开了嘴巴,不知怎样才好。
“照这样说,她只能是孤身一人生活?”夏雨荷也不得不相信眼前这问说的话。
“世界万物,相生相克,有命运牢笼,也有抗争之法,大哥比方说吧,前面有只拦路虎,如果你不知进退,硬闯过去,就必死无疑,如果要顺利过去,就要想法子绕开它,同样的道理,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是你不知怎样过这个坎而已。”算命人天花乱坠地将了一通,让柳如嫣和夏雨荷产生了恐惧后,又话锋一转,就是要让两人在绝望中产生曙光,他好从中盈利。
“能否明示?”柳如嫣也迫不及待地问。
“这个吗,上天有好生之德,要化险为夷,你就要虔诚对待。”算命者又将话缩回去。
“您说,要我们如何虔诚?”夏雨荷也急问道。
“要请天师明示,肯定是要奉献足够的香火。”
说白了,就是要钱,算命者假装清高,他并不明确是要钱。
说到香火,两人都明白了。
柳如嫣从包里拿出钱包,算命者却摆手说:“我不要钱,上天有好生之德,香火是孝敬天师的,我只是给你指点迷津,明天你可去城外的金仙观,请天师给你指点。”说完,算命者收拾摊子,长扬而去。
根据算命者的指点,柳如嫣和夏雨荷来到了金仙寺,只见这个道观不大,就是一间正堂和一间偏室组成的瓦房,也只有一个道士在内面打坐。
柳如嫣上前跪拜了三星大师,就求哪位道士指点迷津。
道士拿出一筒竹签,轻轻滴摇着,一根竹签挑了出来。
柳如嫣捡取这根竹签,上写道:天罗地网罩落凤,至亲仍在牢笼中,此去南方求庇佑,两年之后又相逢。
“施主先施香火金两千元。”道士看了看竹签,并没有解释上面的意思,只是开口要钱。
这时的柳如嫣和夏雨荷,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位算命先生的话,因为他没有收取任何费用。
待柳如嫣将两千元钱放进功德箱,道士就开始解答竹签的内容。
“施主,你现在必须要离开你现在是至亲,只有离开,他才能化险为夷,好好生活,而且,你必须要悄悄地离开他,这期间,不能有任何联系,否则前功尽弃,你的至亲将要遭灭顶之灾,我说的至亲是肌肤之亲的至亲,而不是血脉之亲的至亲。”
道士停顿了一会,手捻了一下稀松的胡须,继续说:“这位施主,你也一样,不能跟任何人讲,这件事,只能你们俩人知晓,一定要拦在肚子里,我刚才讲了,其后果你们也知道。”
柳如嫣和夏雨荷忙在天师神像前发誓,不向其他任何人透露。
道士这才微微点头,继续说:“施主不能有半点信息外泄,因此还要隐去你的真实身份,到南方去,即使你中途回来,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这是你命里注定的磨难,只有经过了磨难,才有拨得云开见彩虹的那天。”
道士的言语和柳如嫣梦境中情节不谋而合,不由得她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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