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不同于翟焯,她对元卿没有任何期许,此时的追求和那时的精神追求截然不同。元卿也不同于欧凯盛,她对欧凯盛无恨无爱,有的只是怨气与不平,而她对元卿却有着与爱无关,与恨不同的纠结之意。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那句话好像是这么个意思,“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所怀的感觉多少有点子复杂!”,所以她,可以忍受此时的腌臜。算了,就当作是一种享受吧,至少元卿的皮相不错,不是吗?
胡悦宁对着镜子又笑了笑,然后脱去衣物。对着褪尽衣衫的自己,胡悦宁忽然又心生不忍。烦躁的踢掉拖鞋,胡悦宁跨进浴缸里,打开莲蓬头。
凉水劈头盖脸的冲了出来,寒意激得胡悦宁心口一紧浑身哆嗦。胡悦宁急忙摸到开关将开关拨到反方向,灼热的开水烫得胡悦宁又尖叫了起来。
慌乱中的胡悦宁忙着又后退一步扶住浴缸倚着墙,冰凉的墙壁再度刺痛了她,胡悦宁咬咬牙站稳了,然后小心的避开花洒喷出的热水将开关调到中间位置。
卫生间的门这时被元卿在外大力地叩响:“怎么了,小宁儿?”
胡悦宁抚着噗通乱跳的心口回答道:“啊?呃,那个我被烫了一下,没事儿。”
门外的元卿愣了一下:“烫得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
胡悦宁翻了个白眼,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没事!”她现在真心地只觉得自己有点子“活丑”,“活丑”也是胡悦宁家乡的方言,丢大脸的意思。洗澡被烫伤,这也太丢人了,所以她立刻回绝了元卿的提议。
胡悦宁轻轻的摸了摸头皮和额头,还好还好,只是略微有一点疼而已。这时花洒喷出的水是温的,胡悦宁又把它调热一些,热水激得她一阵哆嗦。原先并不觉得冷,经了这热水才知道原先自己是冷的。
胡悦宁洗得很慢很慢,她试着闭上眼睛,她希望张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垂垂老矣。年老的时候心态会异常平和,因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生命之中再无悬念也无需挣扎。只可惜生活不能如她所愿。
胡悦宁觉得自己的人品还是很好的,心地也还算善良,她只是欠缺一点运气而已,她的运气一向糟糕,过分耿耿于怀只怕会得蛇精病,还是想开一点吧,她这样宽慰着自己。想到这里胡悦宁便深吸了一口气,她勇敢的踏出了浴缸,用大浴巾将自己包得紧紧的。
头发尚在滴水,胡悦宁擦干镜子上的雾气,镜子里她的样子很正常并不似苦情戏里的悲剧女主角。胡悦宁把自己脱下的衣服拢在怀里,然后开了卫生间的门。
可是当看到盘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元卿时,胡悦宁的小心肝里还是给惊了一下。她拘谨的立在卫生间门口,元卿的头发也是湿的他正在看新闻。
元卿歪头看了一眼胡悦宁:“小宁儿,衣服就搁椅子上吧。”
胡悦宁听话地把怀里的衣服放在椅子上,然后继续罚站。
元卿仍旧在看他的新闻:“怎么,刚才被烫得厉害吗?”
胡悦宁听了他这话,又很自然地摸了摸头皮:“呃,还好,只剩一点疼。”
这样的对话还算正常,胡悦宁比较满意现在的气氛,她眼珠儿一转,正要提议先吃晚饭时,元卿就忽然下床蹿到了她跟前,速度那是一个快啊。
胡悦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唬了一跳:“你,你要干嘛?”说完这话胡悦宁就后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胡悦宁啊胡悦宁!你丫得,你说他要干嘛啊?这么矫情的话说出来不是徒增笑柄吗?整天笑这个,嘲那个的,自己不也是一卖得,怎么着,还想着竖贞洁牌坊不成?
元卿那家伙果然笑了:“虽然你是这样秀色可餐,但是别紧张,爷我又不是变态,这里也不是在云顶,现在嘛,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胡悦宁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惹得元卿又是一阵轻笑。胡悦宁又觉得窘迫,突然想到,他也好意思说不会强迫自己!那么云顶那事儿是怎么来的?自己的初夜又是被谁强了去的?卧槽!自己居然还有那么一瞬信了他的话!
元卿高她很多身形上压迫感太强,胡悦宁反应过来后,就急着向右侧一闪预备走开,熟料元卿长臂一拢当下就把她勒进怀里。
元卿的身上散发着灼人的热量,胡悦宁浑身一僵抬手按住他的胸口,“你丫得,你不是说不会强迫我的么?这又是在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说话就是在放……”
得了,这最后一个“屁”字还没有来得及吐出,元卿就已经伏在胡悦宁的耳边说道:“小宁儿,你别着急啊,爷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我想说的是,我决不强迫你,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胡悦宁此时已经放弃分辨自己究竟是悲哀还是窘迫了,她很坚定的抬起面孔对着元卿近在寸许的鼻子说道:“我想事先申明一下,这实战经验嘛还是你给的,所以请您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如果有服务不周的地方还望您海涵。”她唯一的经验还是眼前这个恶棍给的,只是那时她是被动的,又哪里有什么“技巧”可言?如今,这人居然让她主动?
元卿勒住她的双臂明显又紧了一分,而他略微冰凉的鼻子也慢慢的贴近她,胡悦宁绝望的闭上眼睛,元卿轻声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宁儿啊……”,然后那柔软的唇终于覆了上来。
胡悦宁没有回应,说实在的,她很抗拒,她想她没有第一时间咬上去就算是她控制的很得当了。那种我为鱼肉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他奶奶的,她这辈子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可以尝尝人为刀俎的感觉了?
元卿用牙齿慢慢地细细地啃咬着胡悦宁的唇,胡悦宁觉得湿濡且难受,她偏开脸,元卿笑着咬住她的耳垂:“小宁儿,别告诉我,你连个接吻也不懂?”
那热气呵得耳朵又麻又痒,胡悦宁紧紧的攥着拳头,是,她是会接吻,可她就是不愿意吻他!怎么,你咬我啊?呃,好吧,人家此时不正在咬她么……
元卿的胸膛发出低低的浅笑,他打横里抱起胡悦宁,胡悦宁仍旧闭着眼睛,两个人跌到床上,元卿拉起被子覆住两人的身体。
元卿用手捏了捏胡悦宁的鼻子,胡悦宁仍旧视死如归的紧闭着眼睛,逗得元卿笑道:“哟嚯,这么乖?叫爷都不忍心了,来,捂着点,别着凉了。”
胡悦宁打定主意绝不吭声,元卿的眼眸里逐渐透出些许凉意,他把胡悦宁整个人都圈进了自己的怀里,继续去逗弄着她而双手也开始不规矩的向下游动。
胡悦宁继续保持僵硬,脑子里忽然想起历史书上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是,就当是做个噩梦了,睁开眼睛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话说,自己这番如同死鱼一样地表现,他丫得也能硬得起来?若真是如此,自己就没想错,他丫得就是一精虫上脑的货!胡悦宁紧紧的闭着眼睛,心中暗自腹诽着,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
元卿放弃了所有的动作盯着胡悦宁看了良久,他是个人精,胡悦宁的抗拒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胡悦宁这番抗拒,他看在眼里心里相当地不爽,她就这样讨厌他?
元卿冷冷的拉开了胡悦宁身上已经松开的大浴巾,好好好,还真是有个性,仍旧闭着眼睛,真当他是隐形?
元卿恶由心升,胡悦宁终于发狂了似的哭出声来:“你给我住手!”这个流氓,什么恶心地招数都能没下限地使出来!
元卿往上一伏,按住了胡悦宁的挣扎:“小宁儿,别怕撒,来来,我这是教你,认识你自己,认识你自己的身体,上次在云顶,都没有好好地给你上过这一课,没关系,现在我们补上哈。”
难堪和酸痛叫胡悦宁崩溃,她使劲的推拉元卿,无奈元卿的力气太大她又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怎么使力也推不开他半分,胡悦宁尖叫着喊道:“停下来!元卿,你他妈的停下来!”
元卿手上未停,他轻轻的咬住胡悦宁的咽喉:“别怕,哭出来,哭出来你就不怕了,恩?啧啧,想不到,你还是这么敏感啊,小宁儿……”
胡悦宁感到羞愧,羞愧难当中她唯有继续哭泣。
元卿细细地、密密地吻着她的耳朵:“你看你的身体多诚实。”
待他一起身,胡悦宁连忙跳下床,就在她的手摸到门的时候,元卿却从背后揽住了她,元卿的手可恶的、“正巧” 覆住了胡悦宁的胸部,胡悦宁倒吸一口凉气,气得扭过身去打他,却不料她一转身便被他挟持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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