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自从把金叶盒拿出来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心里没有安宁过。这果不其然,闹出这么大的事。
两张金叶子都花了出去,事情却还是没有摆平。不但告状没有平息,而且闹得更加厉害了。在县府门前又多了几个妇女,有的还带着小孩。她们又哭又闹,大人喊冤,小孩叫饿,衣不遮身,夜卧门廊。这县府公差进进出出也无人理会。任其发展,事情越发严重,一些市民百姓爱看热闹,指指点点,传言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在绛州城都炸开了锅。
事态发展愈来愈严重了,县府又派法警传唤二爷。
大堂上质询二爷:“你家这事到底是怎样解决的?怎么哭丧的人越来越多?如此下去让上奉知道了如何是好?你吉家业大家大,拿出银两我来作主,平息此事,你看如何?”
二爷听完急忙辫解道:“大人要明断,这些妇人说她男人为我家身亡,实不能信。我与他们既不认识又无文书凭证,况且船是我们雇佣专门运货,行船本是他们分内之事,他们有船主东家,怎能找上我们?若不是无法抗拒之灾祸,理应还要赔偿我的货物呢。”
厅审官听二爷申辩后,略稍停顿:“吉鸿寿,你讲的也极是,若按堂下告状者有船工水手?那怎会只有这些人?你好好看看,堂下告你者均称是你家雇员,也就十多人罢了。”
二爷又仔细看了看旁边站成一堆的妇女儿童。“大人,这些人我也一个不识。我家伙计在这次事故中亡者只知有一人,就是我家皮货铺管事史家崖。而且我家卢掌柜先前已给她抚金,还有其他人我实在不详。无凭无据让我无法认承。”
“那好传你家掌柜卢寿山到堂。”片刻这卢掌柜颤颤抖抖来到堂前,他看了一眼二爷低下头回答道:“在下卢寿山,奉我家老爷之命,在下到天津卫办货,货物要走水路,需要多次转运搬卸。为了方便起见,小人与史家崖商议,雇佣了十名扛夫随货同行护送货物返绛。那想遇此灾祸,史家崖及扛夫们同归江水,一命呜呼。实在悲切,我家老爷损失惨重,史弟命亡可惜,众人归天可怜。”
卢掌柜一番供词,即承认了雇佣人的事实,又对东家和众人表示同情和难受。实际上是把二爷逼到了墙角,无法再为自己辩解开脱了。
把这二爷听得气的直用眼珠子蹬他,并吼道:“寿山你回来可从没给我讲过雇人之事啊?你这个……”话没说完他已经站不住了,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二爷被收监了。县府未做其它调查,就只根据卢寿山的言词和哭诉上告的妇女们的状子,就判定吉家赔付亡人每人伍仟大洋,以及诉讼费和家属生活费。扣除卢掌柜先前已用银两,剩余再支付伍万大洋。扣压吉鸿寿为人质,限期筹款付钱后再放人归。
卢掌柜匆匆离开县府大堂,赶回吉家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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