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是天生的美人儿胚子,只要稍微打扮下,都能美的惊心动魄。
“这样真的好么?”谈夙烟低头看着身上淡蓝色长裙,左肩的衣衫被微微扯下,雪白的肩头还有那一大片的肌肤。
一头青丝如爆散下,隐隐约约,好不诱惑。
她连睡衣都没有这么露过,穿成这样去见相公,羞死人了。
“夫人,时机是靠自己把握的,现在不留住庄主的心,以后要是又来了坏女人,你该怎么办。”易玉到一点不觉得羞人,从怀中抽出一本书卷给她。
“夫人,庄主现在应该不在房里,你先看看这个,我出去打点下。”说完,她便小跑出去。
谈夙烟低头一望,火烧脸蛋,立马把书卷合上。
“羞涩人了!”她没想到易玉会找来这种书给她看,真要看吗?若是不看的话,她伺候不好相公,相公会不会不高兴。
谈夙烟咬着唇儿纠结了一会儿后,还是顶着红彤彤的脸颊,视线重新回到了书卷之上。
夜色如玉,主屋内。
谈夙烟优雅立于浴桶旁,婢女们将丝纱屏风摆放好,放下衣物及洗浴香料就退出了房间。
她微微勾起唇,纤细的指尖拿起艳丽的花瓣洒向热水中,水雾蔓延四周,带着淡淡的花香味,宛如她心中的甜意般。
此时,咯吱一声响,身后传来婢女的请安声。
谈夙烟唇角浮起淡淡的喜悦,缓缓转过身,面对走进来的男子:“相公。”
南宫清绝眉锋一皱,眸光看到她此番的打扮,有些意外。“夫人,你这是……”
“相公忙了一天也该累了,夙烟服侍相公入浴。”谈夙烟娇羞动人的笑了笑,缓缓迈步朝他靠近。
一股淡淡的幽兰花香随之笼近,南宫清绝微眯了双眼,眸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谈夙烟被他目光打量得脸蛋更红了,若是有被子给她,绝对是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她鼓起勇气,伸出手去解他的衣带。
在此同时,男人长指轻轻的抬起她精巧的下巴。
“相公。”她流盼生辉的的眼眸迎上他深邃精亮的眸子,心中的涟漪,一层一层泛滥开来。
带着浓浓的爱意眸光,柔柔的望着他,当他要有所动静的时候,她微张的红唇泛着动人的光泽,闭上了眼眸儿。
南宫清绝冷清的眸光望着她绯红的脸蛋,带着欲语还羞之意,他指尖从女人的下巴移到了女人的锁骨之处,指尖微微一挑,将她露出肩头的衣衫拢上。
“天色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语毕,他朝书桌走去。
谈夙烟猛然的张开双眸,含着羞的面容僵了下来,她一双清美的眼眸渐渐的溢满了泪珠,被他这样拒绝,自己方才痴迷他的举动好难堪。
“相公,你是因为南宫山庄与谈家有婚约,所以才娶夙烟的对吗?”她脸色如雪,有些不想问的话,还是问出了口。
南宫清绝坐在桌前,执起玉笔的手微微一顿,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谈夙烟苦涩的笑了笑,连呼吸都带着窒息的痛:“以前我深信相公是喜欢夙烟,才会迎娶夙烟入门,可久而久之,相公的忽近忽远实在是让人忍不住的去多想。夙烟不知是什么地方做错了,为什么相公就不能尝试着喜欢夙烟呢。”
“若是因为夙烟的身份,相公不觉得这样对夙烟太过不公了吗?”
南宫清绝剑眉微挑,对于她声声的质问,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解答,他从来都是一个做事不需要解释的男人。
谈夙烟,天水城人人称许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性情更是温婉有礼,谦谦如玉他当初的确是看中了她这点,所以才会选中她坐上南宫夫人的位子。
雄厚的祖业需要他来管理,可更需要一个品德优良的女子来扶持他,他是个淡情之人,这些年一直未遇到心动的女子。
所以也一直未能成家安定,若不是谈家曾经有恩于南宫山庄,他是不会迎娶谈夙烟为妻,会等到有朝一日遇上心爱的女子,在与她携手一生。
可他娶了,所以会对她负责,至少别的女人不会威胁到她南宫夫人的位子。哪怕是他有生之年遇上了心爱的女子,她依旧是南宫夫人。
“或许,是我错悟了相公的心。”她白净的面容上露出失神的眼色,浑身无力,跌跌撞撞走出了房门。
谈夙烟在转身的那一刻,强忍住的委屈也随之崩溃,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落下……
相公待她好,却不爱她……
不爱她的……
不爱她……
这种内心难以言齿的酸楚,又有谁能体会。
“啊……”谈夙烟迷离的眸光一下子清晰过来,她微微失神的看着手中的毛笔墨水染黑了一张白纸。
眸光带着几许歉意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患者:“不好意思,方才失神了。”
“没事,夫人定是累坏了吧。”对面一位面黄肌瘦的妇女笑了笑,不过她连笑容都是苦涩的,目光里的情绪,让人看了感同身受。
谈夙烟仿佛从她的愁容中,看到了当年嫁入南宫山庄的场景,看到了她曾经所经历的一切一切,所以,她失了神了。
迷茫的回忆着那些令她难以忘怀的生活。
“这是药方,坚持服用几次后,你的病一定会好的。”谈夙烟写下药方,将白纸递到她的面前。
“多谢!”妇人接过,感谢了一声后,便离开了座位。
她因为夫君宠幸小妾,而渐渐病弱不堪,是药能治得好的吗?
谈夙烟若有所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涩意。
“喝口茶……”身旁,温润的声线响彻起。
南宫清绝俊美如玉的面容挂着丝丝柔情,将泡好的清茶递到了她面前。
“谢谢。”她伸手接过,眸光却没有看向他。
这种场景多久了,她也记不清了,自从他同意休了她,二人从怪医住处回到天水城后,她便搬到了神医馆。
他没有将休书递给她,外界依旧称她为南宫夫人,可这改变不了什么,也只有她们二人心里清楚,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脸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没怎么休息好。”南宫清绝不知她心里想些什么,一心关心着她近日的饮食起居。
“恩……”她的确是有些心神不宁,淡淡的应了声,目光也不知朝那看去。
“怎么了,心里有事吗?”南宫清绝见她有些心神不宁,伸出手想抚上她精巧的脸颊,却被她不留痕迹躲了过去。
“没有,只是累了。”谈夙烟不懂他这是何意。
二人说好了只是普通的朋友的关系,可他却一有机会就想要来亲近她,似乎隐隐约约对她势在必得……
“我扶你回房歇息。”南宫清绝仿佛没有听出来她语气的疏远般,温暖的大手将她纤柔的身子收在了长臂间。
“我……”谈夙烟刚想说什么,却看到谈母从远处走来,张了张口,却还是选择闭嘴……
“走吧。”他眉宇间浮起淡淡笑意。
谈夙烟暗暗谈了一声,只好任由着他搀扶她回到了香阁中。
“娘亲,你怎么来了。”
夜色渐下,谈夙烟坐在窗口沿,她看到谈母进来后,放下手中医术,朝她福了福身。
“见你晚膳也没怎么动,娘给你熬了点米粥。”谈母含笑将手中米粥放在桌面上。
“谢谢娘。”谈夙烟指尖端起温热的米粥,放在鼻尖闻了闻,小脸上也有了笑意。
谈母伸手抚了抚她青丝:“烟儿,你是不是跟清绝之间出了问题。”
“娘,没有呀。”谈夙烟手微微一顿,随后朝她扬起笑容。
谈母明显有些不信,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背,口吻带着疑重:“烟儿,那时你宁愿丢了自己性命也要救下清绝,如今清绝痊愈了,也知要好生待你,而你现在却以陪母为理由,迟迟不与他回庄,烟儿,你老实跟娘说,你是不是不想……”
“不想跟清绝过了。”谈母认真的看着她神情。
“娘,我若说是,你会觉得女儿不孝吗,让你与爹爹操心了。”谈夙烟微微抬起眼眸,梗咽的言道。
“傻孩子,当初是爹娘觉得清绝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才,才会想将你托付于他,没想到却活生生误了你多年,是爹娘害得你委屈了。”谈母心疼的看着她为情伤神的模样……
“娘,你别这样说,他是个好男儿,只不过是烟儿没有这个福气。”谈夙烟摇摇头,爹娘待她的好,她怎会不知。
“女儿,你与他当真没有一丝可能了?”谈母看到南宫清绝这些日子的行为举止,她看得出来他是想待她好。
至少,她们还是夫妻啊。
“娘,烟儿如今只想好好的待在您和爹爹身边。”谈夙烟微微掩下眼眸,让人不知她此时的真实情绪。
“娘希望你过的幸福,不管是回南宫山庄还是留在神医馆,娘和你爹都支持你。”谈母如今,只要她回来了便好。
若是南宫女婿真有心,她坚信女儿的心,追究会被他追回的。
“娘,烟儿现在过的很好,真的很好。”谈夙烟轻轻靠在娘亲的肩头上,眼角处微微弯儿。
至少,要比当初在南宫山庄的日子要过的舒心,她也不在彻夜难眠了,这样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温府
红顶凉轿从大门轻轻抬了进去,在走廊处停下,瑟舞举着把油纸伞,走到轿门前,掀开帘子,扶着谈夙烟走下软娇。
清风吹拂,随着二人踏上走廊,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花落的声响,那满天飞舞的白色花瓣,霎时间将一地笼罩上了一层花瓣,如覆霜盖雪,清丽宜人。
“这是什么树,好美啊。”谈夙烟看痴了,四周满树白花,漫溢着一股清香,仿佛能提神般,浓郁的香味却不腻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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