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经过解英的一番努力,终于找到了周明志。黄升急忙赶过来,同她一起乘坐着一辆出租车,与周明志的车子拉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地紧紧跟着他。
今天的天气很清朗,视线非常好,黄升乐得哈哈笑:“看来,已得到了老天的支持。务必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完成了这个既艰巨又光荣的任务。”
“了不得!”跟出来了一段路程后,解英发出了一个感叹,“看来呀,周明志真的是块大肥肉,不光咱们想吃了他,有的人,也眼馋了。”说到这里,她冷笑了几声。
黄升没弄明白,转过身来不解地望着她,问:“怎么了?你嘀里嘟噜嘀里嘟噜地说了些什么?我怎么没听懂啊?”
“要想弄明白,就往那边看一看。”坐在后面的解英朝后摆了摆手,“那辆面包车,挺精神,已经在咱们的后面跟了半个小时啦。”
黄升慢慢地扭过头去,眯着眼睛仔细看。越看,他的脸色变得越难看,“坏了坏了,可坏了!他们找的,不是周明志,是我呀!”
“快快快,快想办法!”解英以为,是警察,吓得趴在了车座上,“了不得。快甩了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抓了去。”
那辆车子比较好,肯定甩不掉,需要求得别人的帮助,黄升急忙掏出手机拨通高庆东的电话,几乎喊着说:“玩完了!我被淮安的硬棍盯上了,看样子,要杀了我。”
“这里,是咱们的地盘,不用怕。他们来了几个人?”
“那辆车子不算大,不会超过了九个人。”
“别慌,要稳住。”高庆东想了想,叫黄升去一个停建了的工地,“严立强已经回来了,可以叫他带着人赶过去。为了给他们留出一定的时间,你得把速度慢下来。”
严立强敢打敢杀,肯把脑袋挂在腰带上,如果得到了他的帮助,能遏制对方的疯狂,黄升的心里坦然了许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叫司机不再跟下去,拐了个弯,慢慢走出了市区。
“妙,妙妙妙。”在这郊外,地广人稀,便于行动,硬棍的一个手下看到了希望,仰着头笑了起来,“成功,已经来到了咱们的眼前。今天的运气挺不错,没白走这几百里的路。我的那个老爸养着一只羊,我把它献出来,咱们好好庆贺庆贺。”
硬棍也没想到黄升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跟踪,激动地拍着巴掌喊起来:“妈的,不但能报了仇,还能收一个漂漂亮亮的压寨夫人。”
他们两个人的这种表现,让黄升产生了一个误解,以后,他们已失去了耐性,要追上来下家伙。离约定的地点还有五里路,他怕了,叫司机提高了车速:“快,快快快,决不能让他们撵上来。”
到了地头,并没看到严立强。这里,没了前行的路,除了几栋没人住的房子,就是庄稼,黄升吓得发了抖,“坏了,坏了,忽视了高庆东的嘱咐,走快了。俺那娘,没想到,会死在这么一个荒凉的野外。”
硬棍冲上来,指着黄升哈哈笑,“小子,快老老实实地跪在我的面前认个错,要是反抗,就把你的肠子掏出来。”
曾用刀子捅死了他们的一个人,若是被他们抓了去,真的会被他们掏出肠子来,不想丢了性命的黄升,叫解英抓紧赶过去缠住那些人:“快快快,快把所有的本事都给我拿出来。”
死亡,已来到了眼前,确实需要好好努力努力,解英想了想,解开几个褂扣,让大半个胸脯子露了出来,晃着膀子朝他们走过去,“你们跟过来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吃我们的喜糖呀?可惜,还不到我们结婚的日子。”
“哈,哈哈哈!”得意,挂在了硬棍的脸上。他笑着迎上去,紧紧抱住她,把一只手插进了她的怀里,很有信心地说,“在今天的夜里,你得随着我进洞房,不仅能吃上几块喜糖,还能喝上几两喜酒呢。”
“今天,竟然是我的好日子,可笑死人了。”解英笑了笑,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美中不足的是,对你的身体,不是那么了解,还不知道你的那个家伙大不大,能不能,先让我瞧一瞧?”
“可以呀。”硬棍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抽回手来解腰带,“别说是看一看,就是倒下来试一试,也可以。”
他的那些手下觉得挺新鲜,紧紧围上来看稀奇。那边的黄升,见出现了一个逃走的机会,忙从车子里钻出来,跳进一片庄稼地,拼命地往前跑。硬棍见了,大吼了一声,围上来的那些人立马高声喊叫着追了过去。
严立强已经来到了这里,他们伏在那里没急着行动的原因,是为了等机会。今见那七八个人散开了,他忙带着人冲了上去。
硬棍的心,非常硬,虽然已经看到了不妙,也没打算撤下来。他一边跨着大步往前追,一边亮着嗓子大声喊:“顶住,快顶住,必须把那个小子的脑袋给我砍下来。”
尽管不想败,尽管进行了顽强地抵抗,可严立强带过来了十几个人,两个擒一个,时间不长,就看到了结果。
硬棍败在了解英的手里。她用刀子刺破了他的裤子,要割下那个东西带回去,“这个家伙不算小,把我馋坏了,很想留下来,保存着。”
“可别,可——别!”他们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别说是,把你搞残了,就是抹了你的脖子,也是有可能的,硬棍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妹妹哪,不打不相识,咱们可以交朋友,千万别黑了手。你要是饶了我,我就给你一座金山,给你一座漂漂亮亮的洋房。”
解英没理他的求,转着刀子看了看,把附在上面的脏东西吹了去,要下手:“不是我的手黑,是你的这个东西太漂亮,让人看不够。”
“别别别,可——别!”如果真的受到了这种伤害,就无法接触女人了,硬棍急出了一身汗,“求求了,求求你,放了我。”
高庆东有交代,为了今后,不可来狠的,不能太过分,严立强走过去,劝了解英几句,把她拉开了。
“谢了,谢谢了。”硬棍很懂礼数,跪在严立强的面前磕了两个头,“兄弟,你是我的爷。从今往后,我要时时刻刻想着你,我要时常带着礼物过来孝敬孝敬你。”
严立强发现,在他们的人群里有一个戴着孝的孩子。清楚记得,在那次与他们较量的过程中,被黄升杀死的那一位,是个年龄比较大的人,很可能,他们是父子。很显然,如果把这个孩子留下来,是个祸根。为了让自己的估计能够得到证实,他走过去问:“你的爸爸,是干什么的?”
这个孩子只有十六岁,还不成熟,缺少一定的经验,严立强所显露出来的表情又很那个,他立马害了怕,张了张嘴,十分艰难地吐出来了三个字:“不知道。”
“是不是,他也来了?”
这句问话更是让人意识到了什么,他吓坏了,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了几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不知道。”
已经从他的言谈和举止上得到了回答,没了问下去的必要。得到了高庆东的赞赏以后,严立强笑了笑,叫铁头带着几个人扑上去,两刀扎死了他。
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这个孩子报仇,现在,却出现了这么一个结果。硬棍被激怒,要豁上性命,来个孤注一掷。可力量不够,没过多久,就彻底地败了下来,他只好带上这具尸体,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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