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只想安静地度过余生,难道这也是一种奢望?
或许别人只当她欲拒还迎,吊人胃口,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人都往上走,迎头赶上,可能只有她往下走,越走越偏,甚至进入无人区,过的是与世无争的安宁生活。
"这个黑洞是不能进了。邪门的很,刚才我感觉被洞口的阴风刮了一下,而后就流鼻血了。进去的话估计尸骨无存。"
"那不是静止的吗,怎么可能有风?如果有,我怎么没感觉到?"她顿时躲在他身后看向那黑洞,黑不溜秋的什么都没有,哪里有什么阴风!
"难道真的是鬼门关黄泉路?那不是死人走的路吗,我们可是大活人,这活人也可以走黄泉路?传说真的存在?"她一直在他身后絮絮叨叨,那是真的害怕,她可没叶商默这么大胆,想都不想就直往里冲,现在想想都背脊发凉,如果不是她拉住他,是不是意味着他现在是一具尸体了?
"我们还是离它远点的好,万一突然狂风大作把我们都卷进去了呢?"她扯着叶商默的袖子还真的往后拉,可就她这点小鸟力气哪里拉的走叶商默这个大条。
"说的有道理。"他一个转身拉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远离黑洞。此时安初若倒也乖乖跟他走,难得这么配合,两人倒也十分默契。
"起风了,叶商默,你有没有感觉的到?"她不由得抓紧了他的手,现在让她松手都不放,她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有点瘆人。
"这鬼地方就如密封的空间,毫不透气,哪来的风?别多想,别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他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嗯!"她轻声应了一句,意外没有反驳。
叶商默侧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要是都这么听话,我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头了。"
"貌似吃苦的一直都是我好不好?碰到你算我倒霉,不得安生。"她撇撇嘴不同意他的说法,要不是他那么多事,她的小子日过得舒心着呢。
"你说的都对,好像你跟着我都没过上好日子。我会补偿你的。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当然这次是个意外!出去之后我会加倍还你。"
"谁要你的补偿,你离我远点就阿弥陀佛了。"
"那不行,我要是看不见你会寝食难安的。以后别再说这么无情的话好不好?你多说一次,我这心啊就被刺痛一次,被伤害这颗爱你的心,它要是死了,虽说不上伤心难过,但你会愧疚的。"
"谁知道有没有以后,或许就挂在这里了呢?"
"我会护你周全,你一定会安全离开这里。至于我嘛,可能要看老天收不收了。
初若,如果我们都活着出去,你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别先拒绝,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幸福!当然,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只要你迈出那勇敢的一步,外面的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你会感到海阔天空,而后像只鸟一样自由翱翔。
没有伤害,也不会有伤害。
你这样总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像刺猬一样不让人靠近,你自己会受伤,别人也会受伤。人生的路还长着呢,就当找个人说说话,聊以慰藉,也不至于那么辛苦孤单。
虽然你总说自己一个人过的很好,可是那真的好吗?
我不想你太累,就让我替你分担一点好不好?"
他说了这么多,结果人家根本不在状态。此时的安初若正关注着周围的动态,因为她发现不但冷飕飕,好像气温降低了几度,她感到越来越冷。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叶商默,你冷不冷?"
"不会啊,我感觉有点热!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你的手倒是越来越热了。"她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她越来越冷,手脚冰凉,好像一下子从秋入冬。而叶商默似乎越来越热,因为她感觉他的手温度越来越高。
可能是她太冰,或许他不会有这种状况,只是保持常温,那么她才会觉得他的温度在升高,这是相对的,一方保持不变,另一方变冷的话,这样也会造成一种假象。
"你怎么这么冷?"他也感觉到了她的异常,摸了摸她的另一只手,果然冷冰冰的,又摸了摸她的脸,好像被冬日那凌冽的寒风吹过,一片冰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毫不犹豫揽她入怀,那感觉好像抱着一块冰,让他冻了个哆嗦,不过随后他搂的更紧,并摩挲着她的手,希望她能暖和些。
"除了有点冷,其他还好。奇怪,你好像不冷?难道我们进了黑洞?女人属阴,是不是跟这里相克?"
"别瞎想,我刚才还流鼻血了呢。"
"那是因为你是男人,阳气太盛,血气太旺,你好像越来越热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越来越热,我越来越冷,我们好像进入一个循环。
叶商默,你看后面……"她突然回头一看,顿时惊叫。
"黑洞不见了?"两人虽然离黑洞有一段距离,但黑洞比周围都要黑,所以即使远离还是能看见的。可是现在竟然消失了?
"我们不会真的进入里面了吧?可是不是走的反方向吗,难道它自己会移动?叶商默,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在黑洞里面?我们会不会都挂在这里?
这地方好诡异!刚才我们远离它的时候,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肯定是它在作怪。
因为我们不想进,所以就被强扯了进来?一定是这样的。"
安初若越想越害怕,都说黄泉路上阴森森,她怎么有种脚踏黄泉路的感觉。
她不由得揪紧叶商默的衣服,要不是两只手横亘在两人之间,稍微隔了点距离,可即使这样还是贴在一起,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一个冷,冷若冰霜;一个热,如岩浆火焰。
她吸取他身上的热量,他不断给她搓手,可即使这样依然无法提升她的温度,整个人都快冒出冰花来。
刚才说话的时候,吐出的全都是凉气,冷飕飕的,如寒风肆孽,让人如同置入冰窟。
再这样下去,不用大冒险她就被冻死了。
"叶……"她刚开口,一口冷气就冒了出来,还没开始说就被叶商默给吻住了嘴唇。
一口热源顿时被渡了进来,而后不断有热源进入她的喉轮,向身体各处散发,使得她全身暖和了起来。
仿佛置身于冬日下全身懒洋洋的有点昏昏欲。
她瞪大眼睛硬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而后捶着他的胸让他松开。可是后脑勺被他禁锢,腰也被他钳制着,根本无法脱身。
"傻瓜,呼吸!"看着她稍微恢复了点红润的唇色,他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此时的安初若脸色苍白的惹人怜,触手冰凉,像个病西施弱不禁风,好像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
她复杂地看着他,虽然他的本意是好的,能减轻她的痛苦,可是这种行为却很不妥,只有情人之间才有的亲昵动作,显然她很不习惯他的接触。
大概心里有抵触,再加上并没有走到那一步,毕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这算不算再一次被强吻了呢?
不过凭良心来说,她确实暖和了些,似乎有那么点效果。可是总不至于一直这样,如果说以前的强吻都是排斥的,那么这次她反而有点习以为常,至少没那么反感。
这可能跟他的目的有关吧。初衷是好的,但行为逾越了。
温暖是短暂的,因为她发现又开始变冷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冻死。
正当叶商默再一次俯身接近她的时候,安初若阻止了他的行为:
"没有用的!"总不至于像连体婴儿一样一直粘着不放吧,那样她同样也会窒息而死。
"人都快死了,你难道还顾忌男女授受不亲?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你应该比我更希望活着,想想我们的孩子……"
"我的孩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我当然想活着,谁不希望好好活着!可是这种方法不管用,抵得了一时并不能完全驱除,最后还不是一样被冻死。"
"办法可以慢慢想,说不定等一下就消失了呢?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你真的冻昏过去,我是不会顾及男女之别的,为了你活着,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急切地说道,却抱的更紧了,好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勒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你想干什么!"她的手被反在身后,这样一来显得极其亲密,她都能感觉到他那火热的胸膛以及如擂鼓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震得她心颤。
即使隔着衣服,但给安初若的感觉那层遮羞布不存在似得,甚至她都能感觉到他的那个火热抵在她的大腿上,蠢蠢欲动。
那意味着什么,她怎么不可能不知道,她可是结过婚的,再亲密的事都做过,所以一下子烧的她脸上火辣辣的,她顿感不适扭动着想脱离他的环抱。
"别乱动!"他倒吸了口气,声音带着嘶哑,有种火山要喷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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