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怎么也在这？

"铲子。"周锦妙摊开手掌，指甲盖上驱邪符咒在阳光下泛着青光。孙佑笙手忙脚乱地翻包，掏出来的洛阳铲手柄上还贴着"新员工培训纪念"的标签。

莫殷忧的嘴角抽了抽："周小姐这是要..."

"挖祖坟。"周锦妙一铲子下去，带起的泥土精准溅在李经玄新买的限量版球鞋上，"哦不好意思，说顺嘴了，是挖土。"

李经玄的表情活像生吞了只刺猬。他一把拽过周锦妙的胳膊，压低声音："姑奶奶！你当这是自家后院呢？"说着朝莫殷忧方向使了个眼色。

周锦妙甩开他的手，铲子舞得虎虎生风："怕什么？我挖的又不是他太奶奶的陪葬品。"说着又是一铲，这次带出块泛着铜绿的碎片。

等闲杂人等都退到安全距离，李经玄的脸瞬间垮成兵马俑："你疯了吧？当着金主的面表演盗墓？"

"这叫专业勘探。"周锦妙把土块碾碎在指尖，突然皱眉，"奇怪..."

李经玄凑近一看，她掌心里的泥土正诡异地蠕动着，像是有生命般聚了又散。他刚要开口，周锦妙已经一铲子拍散这诡异景象："幻觉，肯定是早上酒店自助餐的蘑菇有问题。"

两人对着越挖越深的土坑大眼瞪小眼。坑底除了几根蚯蚓在跳广场舞，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哈！"李经玄突然笑出声，"某些人该不会连罗盘都不会看吧？这深度都够埋姚明了..."

周锦妙的铲子"咣"地插在他两腿之间："李公子，您这双限量版AJ不想要了是吧？"她眯起眼睛，"塌方后土层位移会形成假性底层，懂？"

李经玄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裤裆发凉。

回到莫殷忧那边时，这位委托人正给孙佑笙看手机里的照片。少年助手眼睛瞪得溜圆，活像见了鱼的猫。

"解决了？"莫殷忧推了推反光的眼镜。

周锦妙甩了甩手上的泥："塌方是自然现象..."她突然顿住，盯着莫殷忧腕间闪过的一道金光——那串佛珠里混着枚五帝钱，正是镇压地气的款式。

李经玄见状立刻勾住孙佑笙脖子："饿死了！小鬼，推荐个馆子？"

少年助手瞬间满血复活，掏出手机的动作快出残影："这家！螃蟹都是现捞的！"屏幕上的"Ministry of Crab"招牌闪着诱人的光。

周锦妙眉毛一挑——上次来这家还是为了逮只偷供品的螃蟹精。她瞥了眼孙佑笙发亮的眼睛，难得没泼冷水。

"我朋友开的店。"莫殷忧热情洋溢，"免单！"

李经玄刚要客套，周锦妙一把捂住他的嘴："多谢。"她指尖夹着的符纸在李经玄唇边留下道朱砂印，活像被家暴的日本艺伎。

下车时，周锦妙凑到李经玄耳边："李大善人，要不要再给灾区捐个款？"热气呵得他耳根发红，"人家摆明要套近乎，你装什么清高？"

餐厅里弥漫着黄油与咖喱的香气。莫殷忧刚把风水师的微信推过来，李经玄就炸了："程清越？！"

下一秒，餐厅角落传来一模一样的怒吼。三人齐刷刷转头——

程清越举着手机僵在原地，桌上螃蟹壳堆成小山。他嘴角还挂着咖喱汁，活像只偷吃被抓现行的橘猫。

六目相对间，服务员正好端上招牌辣椒蟹。红艳艳的酱汁"啪嗒"滴在白色餐布上，晕开得像凶案现场。

"真巧啊。"程清越擦擦嘴，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要不...拼个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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