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荆棘王冠

顾薇赤脚踩过破碎的医疗中心玻璃，怀里抱着傅沉舟逐渐冰冷的躯体。男人的心脏在她旗袍开叉处跳动，荧光绿血液顺着大腿内侧的黑蔷薇纹身蔓延，将苍白的皮肤染成诡异的青紫色。

“顾小姐，您现在的样子，比三年前更像艺术品。”顾明远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七具尸体突然从废墟中站起，它们后颈的液态金属正凝结成狙击枪形态。顾薇反手将傅沉舟的心脏按在最近的尸体眉心，黑蔷薇毒素瞬间腐蚀掉机械骨骼。

“明远哥，你在傅沉舟心脏里藏了多少惊喜？”顾薇扯下染血的发簪，铂金色卷发散落肩头。她的瞳孔正在变成荧光绿，指尖划过傅沉舟眼尾的泪痣时，男人的睫毛突然颤动。

顾明远的全息投影在废墟中央凝聚，他的手术刀剖开自己胸膛——里面跳动着与傅沉舟同款的荧光绿心脏：“亲爱的妹妹，我们都是黑蔷薇的容器。”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染血的手帕，那是三年前顾薇刺杀失败时遗落的。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从头顶传来。顾承泽的狙击枪锁定顾明远眉心，顾昭临的数据流瀑布突然将傅家千金的实时画面投射在顾薇视网膜上：“薇薇，她在矿场引爆点刻了你的名字！”

傅沉舟的蛇形纹身突然从顾薇后颈窜上脸颊，他的指尖在她掌心画了朵带刺的玫瑰。顾薇突然扯开旗袍露出腰间的微型炸弹控制器，却发现上面爬满了黑蔷薇藤蔓——那些藤蔓正将控制器与傅沉舟的心脏连接。

“傅沉舟，你什么时候...”顾薇的质问被男人含住唇舌打断，他的舌尖尝到了黑蔷薇毒素的甜。傅沉舟的瞳孔完全变成荧光绿，他将顾薇抵在即将崩塌的承重墙前，手掌按在她小腹的微型芯片上：“顾薇，我的心跳就是你的矿场能源。”

顾明远突然将手术刀刺入自己心脏，荧光绿血液喷溅在全息投影上：“妹妹，现在有两个选择——”他的影像开始分解成数据流，“要么让傅沉舟的心脏停止跳动，永夜城所有电子设备瘫痪；要么...”他的声音突然变成傅沉舟的声线，“让黑蔷薇在你体内绽放，成为我们的女王。”

当顾承泽的直升机撞破穹顶时，顾薇正将傅沉舟的心脏重新塞进他胸膛。男人的蛇形纹身从她后颈蔓延至整座废墟，所有尸体突然集体转向顾明远的全息投影，它们的机械骨骼开始重组为王座形状。

“顾薇，你知道为什么傅沉舟总收集你的口红印吗？”顾明远的真实声音从王座内部传来，七具尸体突然将顾薇和傅沉舟抬上王座。顾薇的智能手环弹出顾氏矿场的实时监控，傅家千金正将染血的黑蔷薇插在顾薇的墓碑上。

傅沉舟的手掌按在顾薇心口，那里跳动着与他同步的荧光绿节奏。他突然咬住她锁骨处的蔷薇刺青，将黑蔷薇毒素注入她血脉：“顾薇，现在你和我一样，既是容器，也是武器。”他的眼泪滴在她掌心，化作微型炸弹控制器的钥匙。

顾薇的指尖抚过傅沉舟眼尾的泪痣，突然将他的眼泪收集进试管。她按下控制器，整座医疗中心的废墟开始悬浮，黑蔷薇藤蔓在夜空中编织成荆棘王冠。顾明远的身影终于从王座阴影中走出，他的后颈纹着与傅沉舟相同的DNA双螺旋玫瑰。

“欢迎来到黑蔷薇的盛宴。”顾明远将染血的手术刀递给顾薇，“现在，杀了我，或者戴上王冠，成为永夜城的新主人。”

傅沉舟的蛇形纹身突然缠住顾薇的咽喉，他的唇舌在她耳畔呢喃：“选我，或者选他们。”男人的瞳孔倒映着她即将戴上王冠的剪影，而顾薇的指尖，正将微型炸弹控制器的钥匙刺进傅沉舟心脏——那里跳动着顾氏矿场的核心能源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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