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色共生

顾明远的白大褂下摆扫过解剖台边缘的血渍，他的手术刀精准挑开傅沉舟后颈的皮肤——那里赫然纹着与顾薇相同的黑蔷薇图腾，只是花瓣间缠绕着DNA双螺旋。

“亲爱的妹妹，你猜他为什么总戴着玫瑰胸针？”顾明远将沾血的镊子扔进金属盘，声音像冰锥刺进骨髓，“因为傅沉舟的心脏，早就在三年前被我换成黑蔷薇培养皿了。”

顾薇的指甲深深掐进傅沉舟脊椎，看着男人喉结滚动咽下混着碎玻璃的血沫。他的瞳孔正在变成诡异的荧光绿，却仍用染血的手掌捂住她后腰的微型炸弹控制器：“顾薇...你矿场的自爆程序...和我的心跳频率绑定了。”

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顾承泽的狙击枪子弹穿透通风管道，全息投影里顾昭临的数据流瀑布中浮现傅家千金的影像：“薇薇，傅沉舟的眼泪含有逆转录病毒，能让黑蔷薇毒素...啊！”黑客的尖叫被电流声淹没，画面定格在傅家千金将注射器扎进自己心脏的瞬间。

顾明远突然扯开傅沉舟的衬衫，露出布满弹痕的胸膛。那些陈年旧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心口的玫瑰疤痕渗出荧光绿汁液，在皮肤上勾勒出永夜城的轮廓地图。

“这就是永生的代价。”顾明远将手术刀抵住顾薇颈动脉，“傅沉舟替你挡了三年前的毒弹，现在该你偿还了。”他按下培养舱按钮，七具尸体突然睁开荧光绿瞳孔，它们后颈的黑蔷薇纹身开始渗出液态金属。

傅沉舟突然咬住顾薇锁骨，舌尖尝到黑蔷薇毒素的甜。他的手掌按在她小腹，那里藏着三年前植入的微型芯片——正是这个芯片让顾薇在爆炸中死里逃生。“顾薇...”他的声音混着血泡，“把我的心脏...挖出来。”

顾薇的琥珀色瞳孔倒映着男人破碎的泪痣。她突然夺过顾明远的手术刀，划开傅沉舟胸膛的瞬间，实验室所有监控屏幕同时亮起顾氏矿场的实时画面。傅家千金站在自爆装置前，将染血的黑蔷薇插进引爆孔，而她的动作与顾薇此刻的下刀角度完全同步。

“明远哥，你在我们身上装了同步神经？”顾薇的刀锋悬在傅沉舟跳动的荧光绿心脏上方，“所以傅沉舟的妹妹引爆矿场，我就会亲手杀了他？”

顾明远的手术刀突然转向自己颈动脉：“答对了，亲爱的。现在，要么让傅沉舟的心脏停止跳动，要么看着顾氏矿场成为核废土。”他按下遥控器，顾薇的智能手环开始倒计时——00:03:00。

傅沉舟突然抓住顾薇手腕，将心脏整个挖了出来。荧光绿血液喷溅在顾明远的白大褂上，男人却在笑：“薇薇，我的心脏...和你矿场的核心能源...是同一种物质。”他的指尖在她掌心画了朵玫瑰，“杀了我，或者...”

顾薇的指甲深深掐进傅沉舟的断颈，突然将他的心脏塞进自己旗袍开叉处。她按下微型炸弹控制器，整座医疗中心开始倾斜坠落。顾明远的身影在崩塌的废墟中逐渐透明，原来只是全息投影，他的真实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妹妹，你猜傅沉舟的眼泪，能不能救你？”

当顾承泽的直升机撞破实验室穹顶时，只看见顾薇抱着傅沉舟的尸体站在坠落的玻璃碎片雨中。男人的眼泪混着荧光绿血液渗进她大腿内侧的旧伤，那些疤痕正在绽放成黑蔷薇的形状。而她的智能手环显示，矿场的自爆程序，在00:00:01时被彻底终止。

傅沉舟的最后一口气拂过她耳畔：“顾薇...你身上的刺...终于扎进我灵魂了。”他的蛇形纹身从锁骨蔓延至她的后颈，与顾薇的黑蔷薇图腾交织成血色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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