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二天清晨，滨海镇笼罩在薄雾中。谭小拾跟随刑侦队的车队来到红砖房附近。时风正在做最后部署：

"一组封锁前后门，二组跟我进去。小谭，你和老周负责地下室。"

谭小拾检查了下配枪，心跳如鼓。透过车窗，他看到谭若川的车停在警戒线外，驾驶座上的身影让他莫名安心。

"行动！"

破门器撞开大门的瞬间，谭小拾闻到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屋内空无一人，但餐桌上还摆着吃了一半的早餐。

"有人刚离开不久！"时风摸了摸尚有余温的茶杯。

谭小拾直奔地下室。手电筒的光束下，他看到工作台上散落的实验器材，恒温箱的指示灯还亮着。

"有人在这里做实验..."老周戴上手套，小心地打开冰箱，"天啊！"

谭小拾凑过去，只见冷藏室里整齐排列着数十支蓝色药剂，标签上全都标注着"000号改良型"。

"这是..."谭小拾的声音哽住了。

"NE-213。"老周严肃地说，"最新型的。"

突然，楼上传来时风的喊声："发现暗门！"

谭小拾冲上楼，看到书房的书架被移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通道。时风正在对里面喊话："警察！出来！"

没有回应。

"我进去看看。"谭小拾接过手电筒。

通道尽头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墙上贴满了照片和剪报，谭小拾的手电扫过那些泛黄的影像——父亲实验室的照片、母亲抱着婴儿的合影、甚至还有他在福利院时期的档案复印件。

但最让他震惊的是房间中央的玻璃柜。柜子里放着一个八音盒，正是死者书房里丢失的那个！

"小谭！"时风的声音从通道传来，"发现什么了？"

谭小拾刚要回答，余光却瞥见柜子下层有个牛皮纸信封。他蹲下身，借着微光看清了上面的字迹：「给小树」

手指颤抖着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母亲的字条和一把钥匙。

「小树，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程铭终于找到你了。钥匙能打开老宅阁楼的保险箱，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记住，NE-213不是毒药，是希望。——妈妈」

谭小拾的视线模糊了。二十年了，母亲一直在试图联系他。

"谭小拾！"时风的喊声突然变得急促，"外面有情况！"

他刚冲出通道，就听到一声巨响。整栋房子剧烈震动，灰尘从天花板簌簌落下。

"炸弹！"时风拽着他往外跑，"所有人撤离！"

当他们跌跌撞撞地冲出房子时，红砖房的后院已经燃起熊熊大火。谭小拾在浓烟中看到一个人影翻过围墙，那块倒走指针的手表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是赵志成！"他拔腿就要追，却被赶来的谭若川一把拉住。

"别追了！"谭若川的声音异常严厉，"这是调虎离山！"

谭小拾一愣："什么意思？"

谭若川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刚收到的消息：「阁楼有人闯入」

"老宅！"谭小拾的心沉到谷底，"他们的目标是保险箱！"

——

当警车呼啸着驶向老宅时，谭小拾紧握着母亲留下的钥匙。二十年的谜团即将揭晓，但真正的危险，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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