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因果劫·暗涌

鬼市的磷火在虞清欢发梢凝成冰霜，她脖颈处的红纹已蔓延至耳后，似活物般蠕动。江岫白盯着系统面板上的【逆转因果】选项，指尖嵌入掌心--这分明是逼他在帝脉与挚爱间剜心抉肉。

虞清欢：选啊！

虞清欢咳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冰晶， 落地时竟开出猩红曼陀罗。

黑湮卫的骨矛刺穿禁制，沈卿尘的冷笑从虚空传来

黑湮卫：江少主，你的命比我想的硬。

神级选择系统：叮！检测到宿主触发[生死劫]，激活隐藏选项-

神级选择系统：以神农鼎为引，熔炼神血重塑帝脉，代价: 虞清欢神魂俱灭。

江岫白瞳孔骤缩，系统竟在窥探他的恐惧。

干钧一发之际，虞清欢突然扯断颈间红绳。坠落的玉坠迸发青光，方圆三尺骤然凝滞--时间、空间、乃至黑湮卫刺来的骨矛，皆如琥珀中的蚊虫静止。

归墟海眼的漩涡突然凝固，虞清欢指尖青焰穿透血色流沙，九根青铜柱上的《太古帝经》残篇化作星芒涌入她眉心。江岫白周身业火被经文压制，却见虚空裂开蛛网状缝隙--那是文献中描述的[量劫裂隙]，吞噬万物的漆黑中伸出白骨嶙峋的手。

虞清欢：原来佛鼓镇压的不是海眼....

虞清欢瞳孔倒映着裂隙深处蠕动的阴影

虞清欢：而是这些被量劫腐蚀的古神尸骸！

系统面板在江岫白眼前炸开血光

神级选择系统：检测到堕神契约波动！宿主需在十息内选择

神级选择系统：A.献祭虞清欢唤醒帝脉，镇压裂隙(成功率 87%)

神级选择系统：B.以自身为容器吸收量劫，发[混沌帝体]异变(存活率3%)

神级选择系统：裂隙中爬出的尸骸突然开口，声如万鬼哭嚎

摩柯迦罗：江氏小儿，还记得三百年前被你祖辈封印的摩柯迦罗吗？

江岫白脑中闪过文献”提及的“善恶因果"-这尊佛陀当年为救苍生自愿堕魔，却被帝族误解为祸世邪崇。此刻佛陀白骨掌心托着的，正是虞清欢前世作为药灵族圣女时的半缕残魂！

摩柯迦罗：选啊！

白骨佛陀眼眶燃起幽冥火

摩柯迦罗：是用这丫头的命换三界安宁，还是学你江氏先祖做道貌岸然的屠夫？

虞清欢突然咬破舌尖，血珠在虚空画出文献

记载的[逆命咒]

虞清欢：江岫白，我要你活！

海眼轰然坍缩，量劫之力如潮水涌入她体内。

江岫白在业火中看见幻象

三百年前的药灵族祭坛，虞清欢的前世跪在神农鼎前。鼎中炼化的不是丹药，而是文献所述"双王并存"的因果一-她将自己的神格一分为二，一半镇守墟海眼，另一半化作如今虞清欢体内的青鸢火。

江岫白：原来你早就是我的劫....

他徒手撕开量劫裂隙，业火在掌心凝成文献，描写的“三尺神国”。

白骨佛陀在绝对领域内寸寸崩解，虞清欢坠落的躯体被金光接住。她颈间浮现血色纹路一正是文献中"蝜怪虫"的契约烙印，此刻却与江岫白的帝脉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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