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的便利店像块泡胀的饼干,货架上膨化食品包装袋正以斐波那契螺旋轨迹膨胀。江小鱼脖子上旋转的"7"字烙印突然发出蜂鸣,便利店玻璃窗应声碎裂——慕容集团的飞行器正沿着克莱因瓶轨迹俯冲,机翼刮起的风里带着质数编码的腥味。
"进地铁站!"陈九歌的机械义眼扫描着坍塌的自动扶梯,"负三层是虚数中转站。"
我们刚钻进闸机,身后的瓷砖突然翻折成莫比乌斯环。江小鱼踉跄着扶住我,她后背的神经脉络正在渗出发光编码,在墙面投射出不断重置的手术室画面。
"认知炸弹的残留数据。"陈九歌用斐波那契锁链缠住她的手腕,"别让这些记忆碎片吞噬你。"
负三层的广告屏全部显示着倒计时:质数小时还剩7分钟。空荡荡的站台上,列车残骸正沿着虚数轴逆向行驶,车窗里闪过我们七岁时的虚影——我抱着浑身是血的江小鱼在暴雨中狂奔,身后追兵手腕上的翡翠扳指泛着冷光。
江小鱼突然扯开领口。她胸口的克莱因瓶心脏正在虚化,透过半透明的器官,能看到慕容大厦的倒影在瓶内旋转。"他们要回收核心了。"她抓住我的手掌按在胸口,四维心跳震得我指节发麻,"哥,得在我完全量子化前取出芯片。"
陈九歌突然朝轨道开枪。子弹击碎某块正在坍缩的瓷砖,慕容董事长的全息影像从裂缝中升起,手里的数据光缆连着二十三个平行时空的江小鱼。
"多完美的播种机。"他轻轻拨动光缆,某个时空的江小鱼突然炸成质数烟花,"每个时空的你都在23岁被回收,除了这个意外觉醒的残次品。"
我举起质数枪,却发现枪身刻痕变成了【谎言即真相】。子弹穿透全息影像,却在虚空中激起黎曼猜想波纹——整座地铁站突然开始四维折叠,我们坠入正在收缩的克莱因瓶通道。
记忆风暴再次袭来。这次我看见自己戴着翡翠扳指,正往手术台上的江小鱼脊椎植入芯片。陈九歌的斐波那契锁链突然缠住我的腰:"别信这些赝品记忆!"
江小鱼的四维心跳突然剧烈震荡。风暴眼中心浮现出真正的记忆:七岁那晚,我撬开实验室通风管,翡翠扳指是从昏迷的研究员手上拽下来的。慕容董事长的脸在记忆碎片里扭曲成质数漩涡,他手腕上的烙印才是真正的"7"。
"认知反转完成!"陈九歌的机械臂冒出电火花。他扯开衬衫,露出胸腔里旋转的克莱因瓶引擎——里面沉睡着上百个江小鱼的记忆碎片。
地铁站突然恢复平静。江小鱼瘫坐在褪色的公益广告牌下,胸口的克莱因瓶心脏重新实体化,但表面布满了裂纹。"他们在我每个时空的死亡瞬间都埋了追踪器。"她咳出带虚数单位的血珠,"下次质数小时......"
慕容集团的警报声撕碎了寂静。飞行器撞穿穹顶的瞬间,陈九歌引爆了斐波那契锁链——金色数字洪流将我们冲进正在虚化的列车。车厢内壁刻满黎曼猜想公式,每道裂痕都在渗出液态虚数。
"这是慕容集团的升维方程式。"江小鱼用带血的指尖触碰公式,数字突然重组为手术室监控画面。视频里的我穿着白大褂,正往实验体江小鱼的后颈植入发光芯片。
陈九歌突然掰断机械臂,露出里面的克莱因瓶燃料舱:"你才是最初的播种机设计者。他们在你大脑里埋了认知镜像——所有罪恶记忆都反射给了我这个替身。"
列车突然急刹。窗外浮现出七岁那天的实验室,成百上千个江小鱼实验体正在玻璃舱内沉睡。真正的慕容董事长站在控制台前,他手腕的"7"字烙印正吸收着所有实验体的四维能量。
"哥,数学不会说谎。"江小鱼突然把额头贴在我的伤口上。当我们的血交融时,视网膜上浮现出虚数方程式——唯有在两个四维心跳共振时,才能击碎升维装置的奇点。
质数警报突然达到顶点。江小鱼的四维烙印绽放强光,将我们包裹进克莱因瓶防护罩。在慕容董事长惊愕的注视中,两个逆时针旋转的克莱因瓶心脏在虚空中碰撞,爆发的四维脉冲将整座实验室震成黎曼猜想曲线。
我们跌回现实时,地铁站正在虚化。陈九歌的机械义眼显示慕容大厦正在分解成虚数尘埃,而他残缺的机械臂里,有个婴儿形态的江小鱼正在发光。
"认知镜像解除。"他吐着带质数的血沫,"原来我才是......最初的实验体......"
江小鱼跪坐在积水里,脖子上的"7"字烙印已经消失。她抬手接住一片正在蒸发的虚数雪花,轻声哼起七岁前就会的质数歌谣。
便利店废墟方向突然传来脚步声。穿白大褂的我从记忆残骸中走来,手里握着没有翡翠扳指的干净双手。
"哥哥?"江小鱼瞳孔颤动。那个"我"却像穿过全息投影般消散在雨中,只留下满地旋转的质数编码,拼成一行闪烁的虚数公式:
【观测者即被观测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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