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家宴上,气氛本应是祥和欢快的,却因罗月之事剑拔弩张起来。
李建成一听李渊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道:“嬷嬷还不快将这罗月拉下去验身?”
李世民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挡在罗月身前,大声呵斥道:“谁敢动本王的良娣?”那嬷嬷们吓得浑身一哆嗦,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众人也各个拳头握紧,直直地盯着那几个老嬷嬷,眼神中透着不满与警告。
窦皇后见状,柳眉一竖,喝道:“大胆奴才,怎敢动秦王良娣,都退下!”
李元吉却不甘心,上前一步说道:“母后,明明是二哥犯了欺君之罪,那罗月也是个不检点的女子,让嬷嬷验身有何不对?”
李渊本就因众人的争吵而心烦意乱,此时更是怒声道:“都退下!秦王,你说,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李世民见事情已无法隐瞒,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噗通”一声跪地说道:“父皇,请您恕罪,是儿臣不愿强迫月儿。儿臣对月儿是真心喜欢,情难自禁。只因月儿年纪尚小,儿臣实在不忍,喜帕之事是儿臣所为,月儿根本不懂这男女之事,您要处罚就处罚儿臣,和月儿无关。”
罗月早已泣不成声,她紧紧拉着李世民的袖子,声音颤抖地说:“殿下,这与您无关,是我辜负您的一片深情。”
李世民心疼地看着罗月,情真意切地拉着她的手,目光坚定而温柔:“不准这样说,月儿听话……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李元吉却继续煽风点火,阴阳怪气地对李渊说:“父皇,您看二哥这般袒护罗月,简直是被这女人迷了心智,连皇家的规矩都不顾了。”
李世民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你……”
李元吉不以为然,又接着说:“父皇,若旁人不知,还真以为二哥与良娣是情深义重啊,可实际上呢,她罗月根本没把二哥放在眼里,不愿与二哥有夫妻之实,她心里挂念的始终是裴元庆。”
李世民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三弟,你休要再胡言乱语!父皇已经查明上次的事是无稽之谈,你何必又拿出来说事,你这般诬陷,居心何在?”
“二哥,我是实话实说,她不愿与你有夫妻之实,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不是为裴元庆守身如玉吧?”李元吉不依不饶,那嘴脸甚是可恶。
裴元庆再也按捺不住,怒喝道:“齐王殿下,你再用脏水泼秦王良娣!别怪我不顾君臣之礼!”
柳玉如在一旁焦急万分,用力扯着裴元庆的衣袖,小声劝道:“元庆,别冲动,这可是在宫中。”
李元吉却冷笑道:“哼,裴将军你如此激动,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李渊听着众人的争吵,脸色铁青,彻底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都给朕住口!你们一个个,把这宫廷当成什么地方了!李世民,你身为秦王,做出这等有辱皇家颜面之事,朕绝不轻饶!还有你,罗月,身为秦王良娣,不知妇道,不知感恩,简直是大逆不道!”
长孙王妃连忙跪地求情,眼中满是焦急:“父皇,殿下与妹妹平日里确实情真意切,此次定是有难言之隐,还望父皇开恩。儿媳深知殿下对妹妹的深情,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李建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二弟,你看看你这府中之事,闹得如此难堪,让皇家蒙羞,你该当何罪?”
李世民怒视李建成,吼道:“大哥,你莫要在此落井下石!我府中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罗成心急如焚,也赶忙跪地说道:“陛下,舍妹自幼性子刚烈,但绝无半分不敬之心,臣愿代她受罚。秦王殿下待舍妹情真意切,是月儿不懂事,也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管教好,一切罪责都在臣。”
程咬金也赶忙说道:“陛下,秦王殿下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他与良娣恩爱,是我们都看在眼里的,这真的只是因为秦王念在良娣尚小,才舍不得吧。还望陛下看在殿下的功劳上,饶过良娣这一次。”
秦叔宝也拱手道:“陛下,月儿一直性子耿直,今天您也看出秦王与良娣是真心相爱的,他们都相互护着对方,真情确实不假,只是相互理解与尊重才会闹成这样的局面。陛下,您一向仁慈,还望从轻处置。”
李渊看着满脸怒气却又楚楚可怜的罗月,语气放缓又带着一丝疼惜道:“月儿丫头,朕第一次见你就喜爱你,封你为‘昭月郡主’,把你当亲闺女看待,世民惜你,怜你,主动要求朕赐婚,你是他真真切切求娶的,朕也许你与秦王妃平起平坐。你入王府后他待你宠爱有加,事事为你考虑,尊重你,护着你,不惜让王妃独守空房,也不再提纳妾之事。你说说,你对得起他的一片真心吗?”
罗月眼眸中噙满泪水,泪珠接连滚落,那睫毛轻轻颤动着,声音颤抖地哽咽着说:“我……我感激您和殿下的厚爱,都是我的错,求您别再追究任何人的过错了,我知道殿下待我极好,我也知道配不上您和殿下对我的好,只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不起,我心中确实有恐惧和顾虑。如果您要处罚,就罚我吧,是我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李世民心疼不已,说道:“月儿,不许胡说,我不会让你受罚的,哪怕拼了我这条命。”
李渊长叹一声:“月儿丫头,若朕罚你,该怎么罚你?”
罗月抬头直视李渊,眼神坚定中透着一丝绝望:“我愿意离开,再也不出现在大家面前,成为大家的麻烦,或者您赐死我,我也绝无怨言。”
众人一听,纷纷跪下求情,齐声高呼:“陛下,请三思啊!”
李世民与裴元庆更是跪地猛磕头求情。李世民急得额头青筋暴起,连连磕头道:“父皇息怒,儿臣不能没有月儿,求您开恩……月儿是儿臣的命,没有她儿臣也活不了了!”
裴元庆也急忙说道:“陛下,你要杀就杀我,放了月儿,臣谢谢您……”说完便不停地磕头,那声音在大殿中回响。
李渊又问道:“月儿丫头,现在朕该如何处罚你?”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纠结。
罗月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无论如何处罚,月儿都甘愿承受。”
李渊眉头紧皱,满是不解:“你是一心求死?为何?”
“是,我是一心求死……”罗月坚定且冷冷地说道,仿佛心已死。
长孙王妃连忙说道:“妹妹,莫要这般想不开,此事总有解决之法。父皇,妹妹年纪小,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罗成也急切地说:“月儿,你怎能如此糊涂,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让哥哥如何是好?哥哥会心疼死的。”
程咬金在一旁说道:“陛下,这小月儿也是一时糊涂,您千万别下旨。她以后会明白的,会改的。”
秦叔宝附和道:“是啊陛下,秦王对月儿如此情深,想必日后定能处理好此事。您三思啊。”
李世民则紧紧的拉着罗月的手…
李元吉却在一旁冷笑道:“哼,犯下如此大错,岂能轻易饶恕?皇家的颜面何存?”
李建成也在一旁煽风点火:“二弟,你看看你这府中之事,闹得如此不可收拾。你这良娣,可真的是红颜祸水啊,把你这王府搅得鸡犬不宁。”
李世民怒瞪着李建成和李元吉,吼道:“你们给我闭嘴!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再敢多言,休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柳玉如拉了拉裴元庆的衣袖,小声说道:“元庆,莫要再激怒陛下了。咱们还是求陛下开恩要紧。”
裴元庆挣脱柳玉如的手,大声说道:“陛下,此事皆因我而起,若不是我与月儿曾有过交集,也不会让他人有可乘之机,要罚就罚我吧。我愿意一力承担。”
罗月流泪说道:“不,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错。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都住口,朕确实不忍惩罚月儿丫头,都起来……”李渊沉声道,脸上的怒气稍稍消减了一些。
罗月眼含泪水,疑惑地问道:“您……您为何对我如此宽容?”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李渊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慈爱:“月儿丫头,朕初见你,就觉得你这丫头灵动聪慧,真心喜爱。就算你不是秦王的良娣,也是朕疼惜的‘昭月郡主’。朕一直把你当亲闺女看待,自然希望你能过得好。只是这次,你确实做得有些不妥。但朕相信你并非有意为之。”
就在此时,窦皇后也起身,走到罗月身前,拉起她的手说道:“月儿,本宫知道你心中纠结与委屈。此事虽有过错,但本宫相信你与秦王之间的真情。本宫与陛下多年夫妻,深知夫妻之间相处的不易。本宫与陛下都疼惜你,孩子,我们也愿你们夫妻美满幸福……”
李渊微微颔首,说道:“皇后所言有理。朕确实不忍过重责罚于你。月儿丫头,但皇家威严不可不顾,以后你莫要再这般任性,要懂得分寸。”
“谢父皇,母后……”李世民感激涕零,眼中满是感激。
“谢陛下,皇后娘娘开恩……”众人纷纷说道,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李渊再次说道:“罢了罢了,此事到此为止。但是世民,你身为秦王,应当自省。月儿丫头,你也需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你嫁进皇家,自然有你的责任,明白吗?”目光严肃地看着二人。
罗月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泪水划过脸颊,过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李渊见状又道:“月儿丫头,世民不好吗?你要懂得感恩,他待你情深义重,你如此辜负他,伤他的心吗?”
罗月哽咽着应道:“月儿错了,月儿明白,以后定不会再这般任性,定会好好珍惜殿下对我的好,不……不负殿下的深情。”
李世民赶紧说道:“父皇放心,儿臣回去定会与月儿好好相处,不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儿臣定会教导好月儿,让她明白皇家的规矩和责任。”
长孙王妃轻声说道:“妹妹,没事就好。”
罗月看向长孙王妃,眼中满是愧疚:“王妃,是月儿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李元吉却阴阳怪气地嘟囔:“哼,这就完了?如此轻易放过,皇家的威严何在?”
李建成也在一旁煽风点火:“二弟,你这府中的事可真不让人省心,日后可要多加管束,别让一个女人把你迷的团团转才好!”
李世民怒目而视:“大哥、三弟,你们莫要再落井下石!”
裴元庆忍不住说道:“太子殿下,齐王,陛下都不追究秦王与良娣的过错,你们又何必咄咄逼人?”
柳玉如着急地扯了扯裴元庆的衣袖:“元庆,莫要再多言。”
秦叔宝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事儿既然陛下已经决定,大家都别再争了。”
程咬金也说道:“是啊,大过年的,还是和和气气为好。”
罗成看着罗月,关切地说道:“月儿,以后做事可不能这般冲动了。要多为殿下着想,知道吗?”
罗月点点头:“哥哥,我知道了。月儿以后定会改的。”
李渊沉声道:“朕说过此事到此为止,朕若再听到任何闲言碎语,今日在场之人一个都不放过……都给朕记住了。”
窦皇后也附和道:“今日年关家宴,各位大人,夫人好好赴宴,大家举杯恭祝我大唐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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