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朝堂之下，众人散去，个个忧心忡忡，神色间满是焦虑。

众人聚在秦叔宝府中商讨此事。

程咬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对着秦叔宝大声抱怨：“这太子和齐王也太过分了，整日就知道瞎折腾，净不干好事！”

秦叔宝眉头紧锁，满面愁容：“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就怕他们揪着不放，一旦闹大，对他们可极为不利。”

罗成一脸担忧，眉头紧蹙：“小月儿和元庆的过去要是真被他们大作文章，那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单冰冰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声音急切地说：“那可怎么办？这不是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嘛！”

裴翠云唉声叹气：“元庆和月儿也是命苦，本来好好的一对，变成这样不说，现在又被有心之人给盯上了。”

尉迟恭一脸疑惑，挠了挠头：“你们说这不是空穴来风？元庆那小子和小月儿以前是一对？”

大家狠狠地瞪了一眼尉迟恭，尉迟恭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说道：“我可不会乱说，咱们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别真害了他们啊…”

与此同时，李元吉春风得意地回到府中，迫不及待地对李建成说道：“大哥，这次定让李世民吃不了兜着走，看他还如何嚣张！”

李建成神色凝重，谨慎地说道：“三弟，不可掉以轻心，得确保万无一失，切不可出现差错。”

李元吉冷笑一声，满脸阴鸷：“放心吧大哥，我已查到裴元庆与罗月在瓦岗寨时就相互倾慕，私定终身，是那裴夫人使了手段才嫁给裴元庆拆散了他们。这消息一旦传开，看李世民还怎么护着罗月？他自己也会身陷囹圄。”

李渊在宫中单独召见了李世民。

李渊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神色严肃，目光犀利地看着李世民说道：“世民，关于月儿丫头之事，如今在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李世民恭敬地行礼，言辞恳切地回答道：“父皇，月儿她品行端正，温柔善良，绝无半分逾矩之举，这定是有人故意诬陷。”

李渊微微皱眉，面色阴沉地说道：“朕也不愿相信月儿丫头有失检点，但此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人言可畏，你要如何收场？”

李世民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父皇，儿臣愿以性命担保月儿的清白，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李渊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此事朕会再斟酌。但你也要约束好月儿丫头，莫要再生事端，以免给他人可乘之机。”

李世民应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从宫中出来后，李世民匆匆赶回秦王府。

罗月正坐在窗前，愁眉不展，忧心忡忡。李世民快步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地说道：“月儿，莫怕，一切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

罗月眼中含泪，声音哽咽：“殿下，是我给您带来如此大的麻烦，都是我不好。”

李世民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月儿，不要这么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而另一边，谣言四起，如风一般迅速传遍大街小巷，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

秦叔宝等人得知后，更是焦急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秦叔宝面色沉重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如此一来，月儿和元庆的处境更加艰难了，真是让人担忧啊。”

程咬金气得直跺脚，暴跳如雷：“这李元吉太恶毒了，竟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简直无耻至极！”

罗成紧锁眉头，来回踱步：“必须想办法阻止这谣言继续扩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宫中传来旨意，再次将李世民召进宫中。

李世民来到宫中，李渊面色阴沉地说道：“世民，如今这谣言四起，愈演愈烈，你说该如何处置？”

李世民跪地说道：“父皇，这纯属谣言，是有人恶意中伤，儿臣恳请父皇明察秋毫，还儿臣与月儿一个清白。”

李渊说道：“若要明察，就得将裴将军和月儿丫头，还有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叫来当面对质，你意下如何？”

李世民心头一紧，略作沉思，但仍说道：“全凭父皇定夺。”

回到秦王府，李世民将此事告知了罗月。

罗月脸色苍白，如纸一般，身体微微颤抖：“殿下，真的要当面对质？”

李世民安慰道：“月儿，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如何都会护着你。”

与此同时，裴元庆在府中也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柳玉如忧心忡忡地说道：“元庆，这可如何是好？”

裴元庆握紧拳头，关节泛白，语气坚定：“我不会让月儿受到伤害，哪怕拼上我的性命。”

当面对质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众人齐聚宫中。

李渊高坐龙椅，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目光扫过众人，威严地说道：“今日之事，朕要彻底弄个清楚！”

裴元庆和罗月站在殿中，两人都低着头，不敢正视对方，但眼神中却难掩心虚和眷恋。

李元吉首先开口，语气尖酸刻薄：“裴将军，你与这秦王良娣在瓦岗寨时究竟是何关系？还不从实招来！”

裴元庆身子一颤，支支吾吾地说道：“齐王殿下，我与良娣只是相识而已，并无其他。”

罗月咬了咬嘴唇，跟着说道：“齐王莫要胡乱猜测，我与裴将军清清白白，绝无半点私情。”

李元吉冷笑一声：“哼，清清白白？那你们在中秋家宴上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交流，又作何解释？别以为本王眼瞎，什么都看不到！”

罗月心虚地看了一眼李世民，强装镇定地说道：“那只是巧合，齐王殿下莫要捕风捉影，无事生非。”

李建成阴阳怪气地说道：“巧合？这巧合也太多了些。裴将军，莫非你也是巧合？哼，你敢当着众人的面发誓，从未对秦王良娣动过心？

裴元庆额头上冒出冷汗，声音却坚定无比地说道：“太子殿下，我对大唐忠心耿耿，绝无他心，日月可鉴。”

罗月突然抬起头，眼中透着一丝决绝，大声说道：“太子、齐王，你们如此苦苦相逼，无非是想陷害殿下！我罗月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他人！”

李世民急忙说道：“月儿，不可胡言。父皇，请您定夺，相信月儿是清白的。”

徐茂公站出来说道：“陛下，此事或许另有隐情，还望陛下详查，切不可冤枉了好人。”

长孙无忌也说道：“是啊，陛下，切不可轻信一面之词，以免造成冤假错案。”

程咬金大声说道：“陛下，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李元吉瞪了程咬金一眼，怒喝道：“程咬金，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秦叔宝拱手道：“陛下，元庆和月儿的为人，臣等略知一二，此事还需慎重处理，不可草率定罪。”

罗成着急地说道：“陛下，我妹妹心底善良，单纯无邪，怎能让人如此诬陷，求陛下明察。”

尉迟恭也说道：“陛下，元庆一直正直勇猛，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定不会做出有违道义之事，请陛下明鉴。”

柳玉如泪流满面，跪下说道：“陛下，求您明察，元庆他对我一直很好，他与罗月之事定是误会，求陛下开恩。”

李渊皱起眉头，沉思片刻说道：“都先别吵！朕自会判断。”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跑来，在李渊耳边低语几句。

李渊脸色大变，怒拍龙椅，大声喝道：“大胆裴元庆、罗月，还敢狡辩！当年刺杀杨广之时，草屋之事又作何解释？”

罗月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面如死灰，裴元庆也跪地面如土色。

众人脸上也面露死灰，惊恐万分。

李世民跪地求情：“父皇，您不能听信谗言，儿臣……”

李渊怒喝道：“都住口，真相已明，秦王不必多言。”

罗月挺直了脊梁，直视着李渊，大声说道：“父皇，此事皆因我而起，与他人无关！我愿一人承担所有罪责，任凭父皇处置。”

李元吉冷哼道：“哼，你倒是嘴硬，以为这样就能护住所有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罗月怒怼道：“齐王殿下，你如此苦苦相逼，不就是想借机打压秦王吗？你的心思，众人皆知！”

李建成阴阳怪气地说：“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皇上和齐王不敬！来人呐，给我掌嘴！”

李世民站出来怒喝道：“谁敢？”

李建成阴恻恻道：“我说二弟，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护着这不知廉耻的女人？”

罗月转头看向李建成，目光坚定，毫无畏惧：“太子殿下，你与齐王沆瀣一气，所图为何，众人皆知！迟早会遭报应的！”

裴元庆再也按捺不住，将罗月拉在身后护住，喊道：“要杀要剐冲我来，休想伤害月儿半分！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李渊怒喝道：“放肆！都给朕安静！”

“月儿丫头，既然你心里有裴将军，为何答应赐婚？”李渊问道。

罗月眼光闪烁，犹豫片刻说道：“现在问这些有意思吗？”

李世民赶忙跪地，言辞恳切，声泪俱下：“父皇，求您开恩啊！儿臣早就知晓裴将军与月儿的过往，但儿臣对月儿真心爱慕，非她不可。儿臣只求她能平安无事，若要治罪，儿臣愿一同领罚！”

秦叔宝等人纷纷跪地求情：“陛下，小月儿心地善良，温柔和顺，还望陛下三思啊。”

程咬金也说道：“陛下啊，小月儿入了秦王府一直本本分分，恪守妇道，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就严惩啊！”

罗成道：“陛下，臣愿承担妹妹所有的过错，请您饶了妹妹。”

单冰冰怀着身孕也着急地喊道：“陛下，妹妹自入王府就与裴将军没有往来！过往也已经过去了，求陛下网开一面。”

李渊眉头紧皱，心中虽对罗月的大胆有些恼怒，但又着实喜爱她，不忍治她的罪，而且世民真心喜爱这个丫头，这个丫头嫁入王府也确实没有越矩之事，一时陷入两难，犹豫不决。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李蓉蓉说道：“陛下，妾身斗胆，这情之一字，最难控制。表妹或许曾经心属裴将军，可如今既已入了秦王府，安分守己。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李元吉见状，又说道：“哼，你们都是瓦岗旧将，早就知道这事儿，都有罪！”

众人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愤怒不已。

徐茂公拱手道：“齐王殿下此言差矣，我等对大唐忠心耿耿，绝无隐瞒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长孙无忌也说道：“陛下，此事不可牵连无辜，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李渊揉了揉太阳穴，头疼不已，无奈地说道：“都先退下，此事容朕再想想。世民带月儿丫头回去，府中不得怠慢，一切如旧。”

众人无奈，只得缓缓退出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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