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婴灵泣血

女婴睁开眼的刹那，整座胎房开始崩塌。

“原来她将纯净的灵魄藏在心脏里……”洛清雪的声音在叶玄识海中响起，“难怪当年牧尘杀不死她。”

女皇的残躯在地上痉挛，她爬向那枚跳动的心脏，指尖却在触碰的瞬间被冰霜冻结。洛清雪操控叶玄的左手结印，太苍古碑的虚影在掌心浮现：“趁现在……封印她！”

叶玄却僵在原地。

女婴正在哭泣，泪珠滚落处，腐烂的血肉重新焕发生机。他想起母亲被放逐时空乱流前，是否也这样注视过襁褓中的自己？

**噗！**

冰锥刺入女婴眉心。

洛清雪强行接管叶玄的身体，太苍剑意顺着冰锥灌入心脏。女婴发出刺耳的尖啸，身形在金光中逐渐消散。女皇的残躯突然暴起，死死抱住叶玄：“那就一起死吧！”

源初之镜碎片同时炸裂，时空被撕开一道豁口。叶玄在坠入虚无前，反手将女婴最后一点灵光塞入怀中玉牌。

**轰隆隆——**

暗渊胎房彻底湮灭。洛清雪的冰魄从叶玄体内剥离，在虚空乱流中碎成冰尘。他隐约听见她最后的叹息：“去九幽界……找真正的源初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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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玄在冥河中苏醒。

墨绿色的河水浸泡着他的伤口，无数苍白手臂从河底伸出，试图将他拖入水下。他勉强凝聚灵力，发现混沌祖龙的气息引来了更恐怖的存在——河面远处漂来一盏幽绿灯笼，提灯者黑袍遮面，舟头坐着个正在啃食断手的红衣女童。

“新死的魂魄？”女童歪头打量他，嘴角还挂着肉渣，“不对……你身上有暗渊的臭味。”

摆渡人的灯笼突然爆燃，绿光照出叶玄心口的龙纹。黑袍下传出沙哑的笑声：“混沌祖龙，源初镜主，还有……蚀骨女皇的残魂？有趣。”

骨舟靠岸的瞬间，叶玄暴起发难，龙爪直取摆渡人咽喉。对方轻飘飘后撤半步，袖中甩出一串骷髅念珠。念珠缠住叶玄手腕时，他怀中的玉牌突然发烫——女婴灵光在其中闪烁，念珠仿佛被灼伤般松开。

“你带着阿萝的灵魄？”摆渡人猛地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女皇毁容前一模一样的脸！

叶玄如坠冰窟。这个九幽界的摆渡人，分明是年轻时的蚀骨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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