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废墟上的西夏狼图腾被暴雨冲刷三日,终在第四日破晓时分显出血色真容。我踩着满地碎瓦踏入祠堂,忽见林噙霜的牌位竟完好无损地立在供桌中央,牌面"林"字被雷火劈开,露出内层暗藏的青铜虎符。
"大姑娘!"丹橘踉跄着奔来,怀中紧抱的漆盒里盛着半卷焦黄家谱,"老太太...老太太要见您!"
寿安堂的帘栊垂着新换的素纱,药香掩不住血腥气。老太太枯槁的手指攥着块染血的帕子,帕角绣着的忍冬纹已褪成靛蓝:"淑丫头...开暗格..."她腕间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子滚入拔步床底,撞开机括的闷响惊飞檐下春燕。
暗格中的鎏金匣里躺着半封未寄出的信,火漆印上刻着宁远侯府的狼首徽记。信笺展开时蔷薇水香扑鼻,竟是林噙霜亲笔:"景佑三年春,三清观送子娘娘座下..."
"祖母!"我扶住突然呕血的老太太,帕上血渍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靛色。她浑浊的眸子突然清明如镜,指尖点向窗外西府海棠:"那树下...埋着...咳咳..."
惊雷劈开晨雾时,小厮已掘开海棠树根。裹着油布的青铜箱中,整摞盐引账册码放齐整——签发日期皆是景佑三年之前,朱砂批注的笔迹与官家亲笔如出一辙。最底层的檀木匣里,卫恕意的卖身契上盖着扬州盐运使的官印,墨迹间夹着未化的暹罗龙涎香。
"好个一石三鸟之计!"长柏踹开院门,官袍下摆沾满诏狱的泥泞,"父亲在狱中招认,这些皆是顾廷烨当年..."
话音未落,马蹄声震碎残垣。顾廷烨的玄甲卫队破开断墙,他手中染血的诏书在风中猎猎作响:"奉旨查抄逆党!"狼首佩刀挑起的明黄绢帛上,"盛"字的血渍尚未干透。
明兰突然从回廊转出,素色襦裙上绣着的缠枝莲无风自动:"顾侯爷来得正好。"她怀中捧着的青瓷坛突然坠地,骨灰随风扬起处,二十年前的盐引密押竟在空中显形——每张票据上的画押,都与顾廷烨军报上的签章严丝合扣。
我趁机抽出账册中的血契:"侯爷可识得此物?"泛黄的宣纸上,景佑三年三清观的香火簿里,"顾廷烨"三个字赫然在目。日期正是林噙霜有孕那月,墨迹里混着暹罗香灰的痕迹。
玄甲卫中忽起骚动,老仆周瑞家的突然扑向顾廷烨:"还我儿命来!"她扯开的衣襟下,心口处狼首刺青正渗着毒血——与三年前扬州盐枭头目的纹身分毫不差。
混乱中,明兰拽着我退至枯井旁。她拔下银簪撬开井壁暗格,鎏金匣里的婚书在晨光中显形:"姐姐看这生辰..."男方八字竟与顾廷烨军籍档案完全吻合,而女方栏上赫然写着林噙霜的闺名!
"圣旨到——"尖锐的传旨声刺破喧嚣。黄门侍郎捧着的诏书上,官家朱批突然褪色,露出底层用蔷薇水写的西夏密文。当最后一道阳光穿透云层时,整座盛府废墟上的狼图腾突然龟裂,地底传来的轰鸣声中,真正的棋局方才显露一角——二十年布局,终在此刻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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