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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7)

唐二打右手两指松垮握着染血的/枪,左手夹着钥匙自己打开了地牢的门。

门外的曙光融成一束明亮的线,同时落在白柳和唐二打的脸上。

白柳神色浅淡地抬起头,光束在他脸上摇晃耀眼。

唐二打暴戾地勾起嘴角,他的脸上布满迸溅交错的血点,表情是一种怪异又残酷的笑,嘴角一直咧开到最大。

光线落在他的上半张脸上,唐二打眼睛里的玫瑰迎着第一缕落入瞳孔的光舒展绽放,身后是惨死的厂工。

作者:…

“但我不屑做坏人,恶心,就算已经很想死了,就算只是幻象……但只要我活着,我就要去救他!”

唐二打咬牙切齿地拿出了枪,对准了自己的头颅:“因为我是他的队长!!”

“停止这一切吧,白柳!”唐二打目光精准地定位在了这些苏恙里一个行为有些奇怪的苏恙身上,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前面那个苏恙缓缓回头,眼睛是漆黑的深色——的确是白柳这家伙!

【系统提示:玩家唐二打精神值崩断,面板全面爆发!

【系统提示:玩家唐二打发动爆发技能(俄罗斯转/盘—**子弹)】

【锁定对象:疑似玩家白柳的拟物】

【系统提示:转/盘开始转动,赌博即将开始……赌博失败,**子弹生效——】

子弹穿过唐二打的头颅,发出了剧烈无比砰一声巨响,唐二打还维持愕然神色的半张脸鲜血爆开,他和其他的苏恙一起倒地,奄奄一息地,无法动弹地躺在了血泊里。

在一片恍惚里,唐二打看到了他之前看到的“苏恙”,突兀地转变成了刘佳仪。

“怎么跑掉的……”唐二打正面朝上,眼皮耷拉,但脸上最终露出了一个解脱般的笑脸,“算了,他总有办法赢游戏。”

唐二打的眼睛渐渐闭上了:“我终于赌输了,可以离开了……”

作者:…

子弹穿过猎人的头颅,戏剧般地击中了敌人的队长,流浪马戏团集体退出游戏。

而唐二打就这样荒唐地赢得了这场让他失去一切的游戏的胜利。

——一个人的胜利。

那群家伙根本不在意这场游戏的胜利,所以才能这样简单地就放弃,他们只是单纯地靠着玩弄对手获得游戏的快意。

这场对于唐二打惨烈无比的比赛对于流浪马戏团而言,也不过是一场玩得还算尽兴的游戏罢了。

神明问他的愿望是什么,赢得了一切的猎人目光涣散地抬起头,许下了无法停止的愿望:

【我想要所有人,尤其是苏恙,可以活着这个游戏。

神明询问他:【为此,你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吗?】

唐二打闭上了眼,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无声滴落:【可以。】

作者:…

走廊里的白柳眼神里有一种很不安分的情绪在涌动,但很奇怪的是,他的表情却平静得不可思议,但被这样平静的白柳靠近的唐二打却有种无法自控地被白柳情绪感染的错觉。

唐二打在白柳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深,不容错认的,他十分熟悉的负面情绪——那是他在看到苏恙尸体的时候的那种撕裂一切的痛苦和恐惧。

这种浓郁相似的情绪逼近下,唐二打甚至忍不住想要后退挣脱白柳的靠近。

但他太虚弱了,白柳轻易地用右手虎口卡住了唐二打的下巴,左手握住别开了唐二打的枪口,然后强势地贴近了他。

白柳在唐二打的耳边就好像是说悄悄话一样轻声低语,语调就像是在说谎话般漫不经心:

“唐队长,我真的有很害怕的东西。”

“我从小就害怕看到某个人在我面前闭上眼睛,再也不睁开。”

唐二打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间, 他想起来了——爆裂末班车视频里的白柳碎镜的时候,镜子里面的那个闭着眼睛的神级npc。

那个难道不是副本里本来就有,而是因为白柳的恐惧被映**的吗?!

白柳撩开在唐二打耳边因为血浆凝固的头发, 让唐二打无法挣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轻声说:“你想直面我的恐惧吗?”

说着, 白柳的手缓缓上移, 一面闪着菱光的巨大镜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镜子里的波纹层层涌动,似乎下一秒就要从里面浮出什么东西来。

“不要——!”唐二打狼狈地想要转头,他不想再看到这面镜子,而他离白柳太近了,转头正好靠拢到了白柳的肩窝里——那是一个有点依靠感觉的姿势,这让不习惯依靠任何人的唐二打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头从白柳的肩窝里别出来。

“没关系的。”白柳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他的手指从唐二打脑后的染血的发丝顺着插/进去, 安抚地**分开,就像是在安抚一条躁狂不安的宠物大狗, “这次镜子的使用对象是我,你的苏恙不会有事的。”

虚弱的唐二打在白柳的抚慰下恍惚地停下了挣扎, 白柳轻轻偏过他唐二打的脸, 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正对镜面——唐二打在看到镜子里情形的一瞬间, 瞳孔猛地皱缩了。

——他看到一个人, 一个孩子在水里无数次地被溺死,封锁在大理石雕塑里被人观赏,看到这个孩子被人抽血捆绑, 浑身都是针孔,看到这个人被粉碎切割,残忍肢解后挖出还在不断跳动的心脏, 放在工厂的房间里被人不断地往里灌注滚烫的液体。

香水像血液一样泵入心脏,逼迫心脏在疼痛下痉挛跳动——那颗他在工厂房间里看到的心脏,居然是……

如此的残酷场景超过了唐二打的耐受程度,他忍不住浑身颤抖,干呕了起来,侧过脸想要逃避这个场景。

他以为他已经领略了活人受折磨的极限,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到死后折磨都还可以停不下来。

白柳并没有容许唐二打转头,而是强硬地用手握住他的头,逼迫他正视镜子里的这一幕。

“你看,我们是一样的。”白柳在表情一片空白的唐二打旁边轻声说,“我们都因为某个人的折磨而感到恐惧,愤怒,无法控制的感同身受。”

“我是可以感受到其他人的痛苦的。”白柳垂下眼眸,他双膝跪地,微微前倾身体,在唐二打后仰躲避的那一瞬间,白柳出乎意料地用力拥抱了唐二打,“我知道你非常痛苦,和我一样痛苦,唐队长。”

“请相信我,我不会再多造成你的痛苦了,让以前的我造成的痛苦都于此停止吧。”

“虽然我不是那些白六,但我知道你或许想听到我对你说这三个字——对不起,以及一直以来,辛苦你了。”白柳拍了拍他的肩膀。

被拥抱的唐二打怔怔地,无法置信地扬起头,眼泪无法停止地从他灰蓝色的眼睛里滑落。

白六……不对,是白柳向他道歉了?

镜子里的塔维尔抬起眼眸,银蓝色的眼睛就像是一片在日光下融化的冰晶,唐二打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目眩神迷,额前出现一阵让他几欲昏倒过去的白光。

作者:啊!!!

整个花田,只剩白柳一个人一言不发的,跪在狼藉凌乱的泥田上,一个人向地底挖去。

那些来帮忙的流民在完成了他们能做的事情之后,也没有离去,虽然白柳说这是他的私事,但这些流民依旧默默地站在边缘看着白柳一个人往下挖掘,保持着一个不被污染的距离。

刘佳仪也站在这个边沿,她怔怔地看着白柳低下眼,调整着呼吸,一下一下地堪称小心地挖掘着。

白柳脸上的表情让刘佳仪有些出神。

她从来没有见过白柳这个样子,不再懒懒散散,什么都无所谓,可以把一切都玩弄在股掌之间,而是认真专注到让她觉得有点陌生的地步。

在之前营救白柳的时候,刘佳仪才发现他们对白柳这家伙一无所知。

当时她想,白柳这家伙真是太精了,把他们的老底都摸得透透的,自己一点都不透露给他们,对一个人就有一千种应付他们的面具。

而直到现在这一刻,刘佳仪突然有种触碰到了白柳藏起来的那个自己的感觉。

——一个人,孤独的,满身泥泞的,向着另一个埋葬在地底的人靠近的白柳。

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他,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他。

所有人都只能自愿或者是被动地当一个白柳的观众,站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安全线以后,看着他一个人平静地,执拗地,向着地下那个怪物靠近。

在刘佳仪走神的十几分钟里,白柳似乎挖出了什么东西,围观的流民都兴奋地喧哗起来,刘佳仪也被这吵闹声唤回神智,探头朝坑洞里望去。

白柳挖出了一只雪白的,指节分明的右手,刘佳仪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没有猜错。

正当她准备开口让白柳把东西给丢上来,免得受到的精神影响太重,白柳的一个动作让她忽然怔住了。

她看到白柳垂下眼眸,然后忽然伸手去握住了那只右手,十指紧紧相扣。

“总算是……”白柳的呼吸因为挖掘还没有均下来,因为挖掘沾满泥巴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十足狡猾,就像是十四岁的白六玩游戏胜利了之后单纯顽劣的笑,“——抓住你了。”

刘佳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好像看到那只埋在玫瑰里断裂的手,回握了白柳。

作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已经跑的很远的白柳背影,刘佳仪颇有些崩溃:“我是让你把一部分事情交给我,但不是让你把什么烂摊子都甩给我啊!”

“要做什么倒是和我商量一下啊……”刘佳仪不爽地撇嘴,小声嘟囔,“唐队长唐队长,人家是你队长吗就叫得那么亲?”

“我还替你挨了这个什么唐队长一枪呢……”

刘佳仪越说越郁闷,气得一边脸都鼓了起来,跺脚道:“你倒是不记仇!”

作者:佳仪宝贝好可爱!!!

唐二打怔怔地看着白柳一下一下地在尸堆里翻找,脸上又是泥巴又是血,但他自己却丝毫不在意——

——这是一个有感情,有弱点的白柳,不是一个完全的怪物。

不是白六。

作者:…

“砰砰——砰砰——”

【如果我挖出你心脏,你说你心脏不会停止跳动,而是会在我手上继续跳动,那是这样吗?】

十四岁白六玩笑般地把手握成一个拳头,恶趣味地怼到谢塔面前一收一缩,同时,白六面部贴谢塔得极近,嘴里模仿心脏跳动声音:【砰砰—砰砰——你心脏是这样在我掌心里跳动吗?】

【你要是好奇话……】谢塔突然抓住白六那只模仿心脏手,抵在了自己心口前,抬头很轻地询问他,【摸着就知道我心脏是怎么跳动了。

谢塔手叠在白六手背上,心脏在白六手心里跳动。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没有任何人抽回自己手,仍由两个人心跳声渐渐失序。

直到谢塔轻声问他:【是砰砰——砰砰——这样吗?】

【不是——】白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干涩,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沙哑回答,【是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这样跳动,你心跳在加速。】

【我这样……是不正常吗?】谢塔询问他。

白六别过脸,想要抽回自己手:【我不知道。

但谢塔没有让他抽走,而是平静地把自己手也放在了白六心口前,似乎在感受他心跳,然后谢塔似乎在笑,很轻很轻地一声笑:【似乎是正常。

【你心脏也是这样跳动,和我一样。】

作者:两个小蛋糕~

“邪神夸口将有人在他的影里漂泊,

影中之人十四岁,

于是邪神赠予此人脊骨,心脏,与神徽,

夸口此人将是它唯一的信徒,

影中之人二十四岁,

然后邪神陨落于雪原, 信徒亡灵飘荡于深海,

脊骨, 心脏,神徽俱碎,

邪神更迭,

影中之人三十岁,

他流浪着, 流浪着,小丑蹲于他面前,嬉笑问影中人, 归处何在,

影中人说,在太阳消失四分之三时, 会有故人来寻冷僵的我,

小丑说,若是你已经僵死了,我就粉碎你的灵魂,让你同神一同陨落于雪中,

影中之人四十一岁,

神死而他存,因恶永生。”

作者:…

“作为未来白柳战队的宣传发言人和神谕散播者,你看起来太朴素了一点,百事通先生。”查尔斯嫌弃地用魔杖点了点王舜身上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典型的程序员装扮。

“这样的装扮很难可很难说服别人——你来自一支冠军队伍。”

王舜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宣传发言人和神谕散播者?”

“简单来说,就是骗别人给白柳战队下注和投票的工具人。”查尔斯彬彬有礼地解释,然后魔杖一挥舞,王舜全身上下的衣服就都消失了。

查尔斯从上到下扫了一眼下意识捂住下半身的王舜,挑眉吹了声口哨:“身材不错。”

“——你为什么能随意更改我的外貌设置——?!”王舜人都傻了,他还不敢把捂住重点部位的手给移开。

查尔斯又是一挥舞,王舜原地旋转了一圈,从上到下都变装了——精致的波点小领结,带着马甲的三件套连背带裤灰褐色西装,整个被打上摩丝往后抹的头发,以及恰好露出五公分棉布白袜子的棕色皮鞋。

“这一套送给你做参考——我的口味比较复古,希望你喜欢。”查尔斯收起木杖,示意转晕了的王舜跟上来,“现在去给我们的新战队造势吧。”

作者:哦吼~

作者:我真的很磕他们!

作者: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听到了一颗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和白柳现在的心跳声一样。

浅粉色的玫瑰原液从门缝渗透了出来,门似乎被涌出来的过量液体和气体倾轧,开始朝外鼓胀变形,锁环扣摇拽变形,终于耐受不住,正面朝下轰隆一声倒下。

原液和香气海啸般扑面席卷涌出。

站在离门最近的白柳被血液般的原液从头到尾淋湿了,他掀开湿漉漉的睫毛看向房间内。

泄漏崩坏的冷却管道原液血一般四处狂欢喷溅,地面上的玻璃碎渣浸透在粉红色缭绕的气体和半透明的液体内,电闸旁甚至能看到滋滋作响的紫蓝色电流沿着管道在四处攀爬,噼啪作响。

作者:…

白柳屈腿靠在玻璃柜碎裂之后仅剩的框架上,罕见地点开了系统面板,花钱给自己的小电视开了静音服务之后,他转头过来直勾勾地看着塔维尔的脸,自言自语般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醒了,谢塔。”

塔维尔的睫毛又是轻颤两下,但还是没有睁开。

白柳双手撑在塔维尔的两边,他干脆地伏低身体靠近了塔维尔,目光还是不错眼地落在塔维尔的脸上,两个人越靠越近,最终几乎到了鼻尖挨着鼻尖的地步。

“这样你都能装下去是吗?”白柳一只手放在了塔维尔的脖颈后,轻微上抬的同时垂眼看向塔维尔的没有光泽的浅色唇瓣——那是一个要亲吻下去的姿势。

“再装我就要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了。”白柳低声说。

在要亲吻上去的前一秒,塔维尔终于抬手捂住了白柳靠近的唇,他很浅地抬眼,那双白柳熟悉的银蓝色眼眸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神色极淡地反问白柳:“你不是在第一次重逢的时候,就要求我对你做了这件事吗?”

“这件事很过分吗?”塔维尔坐直身体,靠近了白柳。

白柳瞬间和塔维尔拉开了距离,他侧过脸,深吸了两口气才转回来强装镇定地质问塔维尔:“你果然记得我,那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装什么?”

一想到他一见面就要求谢塔亲他——白柳冷静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保持了不为所动的无耻外壳。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不记得你好朋友,然后一见面就像是喝醉了一样压着对方和你打啵更尴尬的事情吗?

找不回当时的那种熟悉感。

这些【久远】太致命了,甚至比距离,时间,生死都更加可怕,可怕到从此以后,他们每次重逢甚至都比第一次他们相遇时更加陌生。

一方不记得,一方纵容另一方的不记得,任由彼此陌生下去——如果那些谢塔“死去”的记忆对于白柳是可怕的,塔维尔愿意永远只有自己记得。

就算每次重逢都要重新开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在白柳看到谢塔那双银蓝色的眼睛的一瞬间,往昔宛如回笼的鸟,落在塔维尔靠在他的肩头上婉转啼叫,那个白柳终于拼凑找回的旧友用那种冰冷的,白柳再熟悉不过的体温依靠在他的心口。

这个白柳遗失太久的怪物,当年躺在血水受洗槽里的眼神孤寂蜷缩,而下一刻,白柳出现在了他面前,谢塔一动不动地安静注视着突然出现的白柳,银蓝色的眼眸里洒落了晃眼的月光。

那眼神极轻极飘极美,极不可思议,就像是一个神明看到另一个了神明降临。

——而刚刚塔维尔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

白柳嘴唇张合,声音轻到几乎算是气音:

“我……也很想你。”

白柳闭上了眼睛,他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个家伙身上快要迷晕他的玫瑰香气里,自暴自弃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笑:

“从想起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开始想你了。”

作者:…

白柳的眼神空了一下,他的记忆在一瞬之间穿过了塔维尔的眼眸,飘了很远很远。

在陈旧的福利院图书室里,浸满油渍的旧诗篇摊开在谢塔的膝盖上,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穿过他垂落额前的发, 就像是穿过茂密松散的树枝, 散成零散网格的光,落在泛黄的, 破旧的书页上。

空气里有浮尘和热浪漂浮着,图书室的窗台正对着没有修建过的杂草绿荫半开, 水池在灼目的日色下泛出鱼鳞般的波光, 宛如一万颗钻石铺在水面上那样漾眼。

白柳对看书没有兴趣, 昏昏欲睡地用一本书盖在脸上, 枕在双手上偷懒,热气蒸腾出的汗液打湿了他的领口。

他已经不记得具体是犯了什么事了,总之他们就是被发配到这个看起来几十年都没有打扫过一次的图书室做清扫工作——这种惩罚在白柳和谢塔的身上都很常见。

但好在那是一间狭小的图书室, 谢塔并不着急,他安静地坐在窗台旁翻看埋在灰尘下的旧书,低声诵读: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神明将长存,并且赐给你生命。”

白柳终于被谢塔喋喋不休的诵读声给吵醒,他取下盖在脸上的书,眼睛犯懒没有睁开,嘴里倒先反问了谢塔一句:“最后一句不是这样的吧?不要念着念着随便篡改别人的诗。”

“原句是【这诗将长存,并且赐给你生命】。”谢塔被拆穿了也不气恼,依旧很平和地望着白柳,那眼神似乎要把白柳给装进去,“我不太会写诗,但我在这首诗里看到了你。”

“这诗很适合你。”

白柳脑子里把这首歌颂自己情人肉麻到过分的情诗过了一遍,假装撑了个懒腰翻身,不去看他身后的谢塔,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不要随便找一首诗就来调戏我。”

“没有随便找一首诗。”谢塔不急不缓地说,“你的长夏永不会凋落,这是描述你未来的诗,会有人告诉你的。”

“我的未来?那你呢?”白柳又翻身回去,挑眉挑刺般地反问,“只有我的长夏不会凋落是吗?”

他那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但那天谢塔却静了很久很久,才抬起眼来看他,声音轻得就像一片落不下的树叶:

“我没有夏天。”

他轻轻吐息:“我只是……偷偷地共享了你的夏天。”

谢塔的眼神瞭望窗外葱茏的夏日盛景:“这夏天的确可爱又温婉,是我见过最美的夏天,但这些……并不属于我。”

“我总会离开的。”

在那个夏天结束的时候,谢塔消失在了那个水池的底部。

而在夏季初始的玫瑰工厂,五月的玫瑰花盛放了正值花期的第一轮。

作者:刀子啊!

塔维尔放开的那一瞬间,白柳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抓住了塔维尔的手腕,很冷静地看向他:“你又要走了是吗?”

“我们会重逢的。”塔维尔轻轻抬起另一只手,**白柳的眼睑和脸庞,“这不是属于你的夏天和玫瑰,我不会留在这里,你也不应该留在这里。”

塔维尔冰冷的手似触非触地贴在白柳的皮肤上,是雪落在脸上的触感。

“在太阳消失四分之三时,会有故人来寻冷僵的你,不要害怕死亡带来的分别,不要害怕雪原里碎裂的逆十字架。”

“不要害怕活着,或者死去的我。”塔维尔把白柳的头抱在怀里,俯下身亲吻他的湿润的,带着玫瑰香气的碎发。“不要害怕我离开你的夏天。”

“我是一个没有夏天的陨落神明,但我拥有一整个等待你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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