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居然轻笑了一声。
他被划破的侧脸微微流着血,脸颊也láng狈地沾上了些许污秽。可那双淡茶色的眼睛在笑意的浸染下依旧亮如星辰,仿佛天塌下来,都无法给这双好看的眼睛缀上慌乱。
作者:…
最佳玩家的代号一出来,关注这个副本的人都开始找yan……我也不知道是你还是晏明光,感觉这代号好像你俩都合适啊。反正吧,这些人,有的是组织想招揽新人,有的是——”
“报复。”
高明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你怎么……?”
燕危轻敛风衣,掏出他那定制的燕子硬币放在手中轻轻抛起,淡茶色的双眸中埋着无尽思绪。
他轻笑了一声:“因为大部分庸人在做错了决定之后,下意识的反应永远是苛责让他们做出决定的那个诱因——而不是最终下注的他们自己。这样的人不仅不少,还特别多,想找yan的人大多都属于这种。”
作者:这种人设好带感!
既然不加入组织,之后还很可能被动挨打,那还不如现在直接占据主动。
他轻笑一声,往沙发背上一靠,方才还乖巧温顺的双眸滑过一丝狡黠。
“晏明光,”他抬手,搭住了身边男人的肩膀,在这人耳边低声说,“我们——”
“是队友。”
淡然的嗓音仿佛裹着一层冷冷的雾,却不带一分疏离。
燕危神情一顿,近在咫尺地看着这人清冷的侧脸。男人深邃的双眸倒映着微弱的光,同高挺的鼻梁互相映衬,如雪如松,如幽幽寒夜。
如果不是在这种埋藏着各种血腥的地方遇到晏明光,而是单纯的灯红酒绿下,燕危一定会在吧台做到这人的身边,给对方点上一杯威士忌,举起酒杯在玻璃碰撞的清脆声中问对方:“帅哥,你看上去很有故事啊。”
可惜是在这里。
燕危收敛心神,勾了勾嘴角,在晏明光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几句话后,晏明光瞥了他一眼。
燕危挑眉相对。
片刻,这人点头:“好。”
燕危笑了笑。
作者:…
高明眼见燕危说完之后便快步穿过人群走到了庄家所在的吧台前,坐下的那一瞬间,他那乖顺温和的气质居然一扫而空,淡茶色的双眸被事故jīng明所填充。他仿佛天生就混迹在三教九流里一般,浑身上下都融在了圆滑里。
作者:…
晏明光仿佛对这些明目张胆对讨论毫无所觉。
他只是一摸黑戒,点了一下信息面板,冷然的嗓音穿透繁杂的噪声:“加个好友,把我的信息给蒋修。”
“告诉他,如果要找我,副本里见。”
“我是yan。”
顷刻之间,偌大的酒吧里,躁动的音乐之下,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身侧,燕危嘴角轻勾,眸光灿如星辰。
作者:…
“徒手接住了我的箭?我的感觉果然没错,你确实很qiáng。”
林缜从视角死角的yīn影处走出,正打算继续说,却在正面瞧见燕危和晏明光的那一刻顿了一下。
小巷的另一头,身型修长、周身散发着清冷却利落的气质的男人握着长鞭的鞭柄,鞭尾捆在男人身侧的青年手腕上。
那被捆着的青年披着一身微宽的灰色风衣,更衬的他身材消瘦。那双如桃花瓣一般的双眸眨动间,好似点缀着满天星辰,jīng致的五官透露着乖巧温顺的气质。
林缜的目光顺着燕危好看的面容而下,看到了那被捆着的双手上。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对晏明光道:“yan,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晏明光:“?”
燕危:“……”
作者:桀桀桀桀桀桀
周遭黑暗散去,眼前的光却并不算明亮。
远天夕阳洒下暖huáng余韵, 层云之下,飞鸟啼叫, 风声飒飒。
天光将所有玩家的身影拉得极长, yīn影jiāo叠在一起,在这宁静的山区却显得颇为yīn凉。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极高的山腰旁的神庙, 庙宇是十分古典的琉璃瓦建筑,但却并不是常见的颜色。墙体的砖是黑色的, 屋顶的瓦片都是暗红色的, 在这宁静的山腰上显得格外诡异。
神庙建筑的顶端, 伫立着一把石头雕刻的半开的伞。
——和邀请函上给出的提示一样,一把半开的伞。
作者:…
天边的夕阳彻底落下了。整个山际披星戴月,陷入了无边的昏暗。
古镇没有任何现代化的设备,神庙复古而原始地燃起烛火,里头骤然响起了飘渺的歌声,像是孩童们毫无章法地清唱。
“星星亮起来啦,月亮挂起来啦……”
“这是神赐的山河哇,这是肥沃的田地哇,这是天降的福泽哇……”
“快下雨吧,快下雨吧,庄稼要长大……”
“我们撑好伞啦……”
作者:…
幽深狭长的晦暗走廊上,间隔相同的五个房门前,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五把撑开了立在地上的长柄伞。
伞是白色的,伞柄和伞骨是略微有些苍然的白,伞盖则是光滑的亮白,白滑到微微反she着月光。
夜色幽幽,月光苍白如雪,更是衬得这伞愈发苍白。
走廊的窗户半开着,山间微凉的夜风不住地往里chuī着, chuī得燕危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拉紧了围巾。
他下意识掏出了兜里那枚燕子硬币, 一下一下地在手中抛着。
门外的伞仿佛直接打破了这个副本宁静的表现,以一种极其诡谲神秘的方式给他们带来压力。挨在隔壁的其他几间客房也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只是走廊上的五把伞还是无声地摆放着,暂时没有人去挪动它们。
作者:…
燕危勾了勾嘴角,一字一字轻声说:“谁说要你和他直接对上了?晏老师,别遇到什么事情都使用bào力啊,让他自己坑自己顺便给我们带来线索,不好吗?”
“?”
“蒋修这样自以为有点小聪明的人,你说他如果在所有人都回屋之后,出门发现我们的房间门口、还有林缜的房间门口,都还摆着撑开的白伞,他是会把他们门口的伞扔到大殿,还是以为我们发现了什么,自作聪明决定效仿我们——把白伞留在他自己的放门口?”
晏明光垂眸,没有说话。
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拭目以待吧,他比我们qiáng又怎么样?他敢进来想杀我,我就能让他永远留在这里。”
燕危眉眼微弯,动作飒然地站了起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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