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点上头,看完这本再看天官😖
虽然燕危刚才和危险的npc说过话,很可能是被npc盯上了,但高明还是有点担心燕危的。
燕危长得很好看。
虽然同为玩家的晏明光也拥有完美的五官,但是燕危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相比起晏明光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气质,燕危的好看是带有亲近感的,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像卸下防备。
单单从刚才服务员杀人的时候,晏明光从头到尾面不改色,大家就能看出来晏明光的非同寻常。但仍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晏明光获得助力。
燕危却反而让人想要靠近。
好看到让人不想移开眼睛、又看上去脾气温和的人,在现实世界里是个人人都喜欢jiāo朋友的对象,在这样一个怪诞的世界里,却是“需要保护”“脆弱”的代名词。
如果可以,高明甚至觉得,他会愿意在这样一个涉及生死的世界里,仍然分出jīng力保护燕危,或者给眼前的青年一些帮助。
作者:…
他看了看周围,嘴角微微勾起,转头就换了个愁云惨雾的表情对晏明光说:“我有点怕,不敢开门。服务员说了这是最差的房间,万一开门就有鬼送温暖怎么办?你比我厉害多了,我们商量一下,你来开门行不行?”
他那双眸子微微一动,忧愁都被渲染得动人了许多。
燕危向来不吝于利用自己的优势。他这样能够让别人产生同情心,那便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和他本身的实力没什么区别。
晏明光却好像完全不吃这套,这人一手抄兜,脊背挺直地站在一旁。
他只是动了动双眸,瞥向燕危,淡然道:“不行。”
燕危:“……”
走廊上微醺的暖huáng灯光斜着洒在他的脸上,却愣是没有让晏明光的神情柔和半分。他那银框眼镜将他深邃的轮廓遮盖了些许,平添了几分斯文气质,可镜片下的双眸却充斥着冷意。
燕危是那种笑起来仿佛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好看,晏明光虽然好看,却太有距离感。
光是这样的眼神,方才所有玩家就没一个人敢和晏明光说话。燕危却奇怪地一点都不觉得晏明光难相处。
不愿意费力和人打jiāo道的人,总比愿意打jiāo道却花言巧语的人真实。
作者:好看爱看
“嘀——”
房门打开,一间装修华丽、光线却颇为晦暗的豪华单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晏明光走在前,燕危走在后,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都没有看到。
外头似乎还是大白天,窗帘半拉着,遮挡住大半的光线,只有细微天光渗透进来。chuáng的一侧临近窗户,一侧挨着卫生间,中间隔着一面当墙一样使用的镜子。镜子反she着微弱的光,却更衬得这样宽敞昏暗的环境幽寒瘆人。
chuáng头两侧的柜子上都摆着装饰一样的玩偶娃娃,左右各一个。娃娃脸上的眼睛仿佛黑宝石一般,bī真动人,可爱异常。
而chuáng头靠着的墙上,正正地悬挂着一副女人的肖像画,风格同长廊上的一模一样,显然也是服务员口中那位擅长作画的酒店主人的手笔。
作者:…
不用他说,燕危和晏明光就看到了这间身在酒店顶层的画室里头的场景。
好几个画架凌乱地摆在画室里,上头还夹着没有上色的画作。地板上更是散落着无数张未完成的肖像画,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掩埋得几乎看不见地板。
墙上也密密麻麻地贴着肖像画,他们或勾线才到一半、或还没有上色、或上色了,却也还是没有完成。
除了一个画架上,夹着一副完完整整、已经完成的女人肖像画,其余肖像画里的女人……
全都没有眼睛。
一双双唯有眼眶的眼睛随着散落的画作随处可见,墙上、地上、画架上……空dòng的眼眶在画室yīn暗的光线下无处不在,幽黑可怖,安静而瘆人。
作者:…
一直被留着的夜灯骤然无声地熄灭了!
本来还十分明亮的五号房内顿时一片黑暗。窗户分明密不透风地关着,可厚实的窗帘却微微摆动了几下,似是有什么东西轻盈地走过,带来yīn凉的轻风。
那个声音很轻,一下一下的,像是什么人的脚步声。可又太轻了,完全不似一个正常人的重量走出来的步伐。酒店的木质地板发出近乎微不可查的摩擦声……
吱呀,吱呀……
声音离chuáng边越来越近。
燕危的睡意全都消散了大半,浑身绷紧,被子下的双手缓缓攥紧。那不知是何东西的来者在chuáng边停下,声音歇了那么一瞬,一股寒意在燕危的脖颈处扫过。
他感觉到了那个摸了自己头部和脖颈的东西——那似乎是冰凉的指节,触感十分僵硬,似乎还有些微湿。
作者:…
燕危轻轻点头,皱眉道:“我觉得——”
他嗓音一顿。
狭长幽深的长廊上,细碎的风不知从何处chuī来,给燕危没有被裤腿包裹的脚踝带来一丝凉意。
燕危骤然感觉如芒在背,暗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这种感觉比第一日和服务员在长廊上行走时,那被窥探的感觉还要森凉。
他猛然转头,看着后方空dàngdàng的走廊,却只瞧见长廊上镜面与肖像画相jiāo,jiāo映出数不胜数的女人画像。整个长廊寂静空旷,除了他们三人,再无任何人影。
那种感觉也突然消散了。
可燕危一转回头,后侧被人窥探的感觉骤然又冒了出来,幽凉的感觉仿佛趴伏在他的后颈处一般,如影随形。
作者:…
燕危复又低下头,硬币落入他的掌心,正面落地歇息状的燕子映入眼帘。他缓缓收拢掌心,包裹住了硬币,丝丝线线的线索也在这一刻被收拢了起来。
逻辑在燕危的脑海中织就出一张细密繁杂的网,线索jiāo错在一起,好似哪里都有头绪,却又不知道该揪出哪一根头绪。
好像一切都解释通了。
但燕危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作者:…
燕危转过头,看了一眼隔壁的四号房。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把房门上没有眼睛的女人肖像画摘了下来,无声地走到四号房门前。他蹲下身,悄无声息而又慢吞吞地……将这幅画从房门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晏明光只是一手抄兜,脊背挺直地站在五号房门前,神情泠然地看着他做完了这一切。男人眸光微沉,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什么都没说。
没有眼睛的肖像画被完全塞进了四号房的门缝里。
燕危起身,缓步走回了晏明光的面前,“我以牙还牙罢了,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人设崩塌了,很冷血?我认识过很多朋友,所有人对我的评价都特别阳光特别积极,但其实他们都没有真的看清我。”
他抬眸看着对方,清朗的嗓音此刻居然润上了些许冷意:“晏明光,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我知道你在心里说我冷血,但我宁愿冷血,我也不想当个圣人。”
他甚至能迅速适应这种在血腥和生死里沉浮的副本。
他天生便藏着这样的反骨,一经挖掘,埋藏在骨血里的离经叛道便会生根发芽。
燕危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同比自己高上一些的晏明光对视着。他无所谓晏明光对他的印象,好也行,坏也罢,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临时组成的结盟,晏明光就算讨厌他,那也不阻碍他们寻找线索。
情绪是无用的东西。
片刻。
晏明光打开了房门,率先走了回去,低声道:“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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