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刚刚从太子府中回来,脸上的狠辣尚未褪去,玉漱便从他的身上看出浓浓的死气,看出来他是刚刚杀人回来。
他初次见玉漱,态度不算恶劣,因为朱盛安还是盟友,就算带出来的人不是容妃,但这玉漱一定是他所识之人,现在的宋墨疑心病重,朱盛安这人宋墨了解得不够多,平常的淮王在皇子中表现的平平无奇,也甚少在京城中听说他的事迹。
所以选择淮王并不是宋墨最好的选择,不过现在玉漱在手中,也算是有了淮王的肋骨。
宋墨打量玉漱的时候,她也在打量宋墨,他的一头白发不似他这般的年纪,没有中原人无缘无故是白发,他的脸的确是俊秀,在一干京都少年中,他绝对是拔尖的。
“想来你就是宋墨将军,在下玉漱,多谢将军搭手之恩。”
宋墨与她对视,他有着敏锐的观察能力,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能从犯人的脸上看到别人发现不到的细节,他在玉漱脸上看到克制的担心。
他浅酌一口茶,淡漠的对玉漱说:“容妃娘娘去了,对外说是死于病气侵扰,但是我在皇宫的探子传回消息,容妃娘娘死于鸩毒。”
从她将玉漱送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活下去,当时她的身后已然满是追兵,如果再快一些,宋墨都会被抓住。
玉漱听见生母死了的消息,眼眶霎时间就红了,但是还是忍住了眼泪,就算死了也要掩藏住容妃和自己的关系。
“容妃娘娘对我恩重如山,可我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是我连累了她。”
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跟容妃的关系,一直都是容妃来找自己,她没有办法用书信往来,因为担心,只能用在这样的方法去找容妃,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好,没想到却是她这样做害了容妃。
宋墨:“我的人将容妃的遗体带了出来,你或许还能送她最后一程。”
玉漱很感激,她知道宋墨或许也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但是什么都比不上送容妃最后一程重要。
容妃生前,风光无限,就算是真的在冬日想要吃荔枝,皇帝也会跑死几只马送到她眼前,那些臣子就算天天骂她妖妃,见到也得跪地请安。
可现在,她颜色皆失,做了那么多年的贵妃,却连皇陵都进不去,只能埋在是哪里都不知道荒郊野岭。
来送她的人只有玉漱,她们母女俩一直都是彼此的唯一,皇帝算个屁?
正值寒冬,腊梅开放的季节,容妃再也看不到了,而玉漱是她坟头看不到一支腊梅,如果再有来生,她一定要将容妃从拿宫中接出来,这腐败京都不会也罢。
宋墨站在玉漱身边,看了一眼冷脸的玉漱。
“你跟容妃娘娘很像。”相比玉漱,朱盛安就不是很像容妃,虽然这并没有依据,但是宋墨却觉得这之间一定藏着更大的秘密。
玉漱:“是吗?可她们都说,容妃娘娘玉面蛇心,嗜血如麻。”
宋墨笑了笑,又道:“那你与容妃又自是有些不同的。”
玉漱又烧了一把纸钱,麻布丧服在雪天显得格外单薄,烧起的纸钱被吹飞,雪打湿之后,在雪里留下一块灰色的灰泥。
她的指尖被冻得发白,宋墨微蹙眉头:“逝者已逝,你该往前看,再呆下去,你的身体受不了。”想了想,他又道:“过几天,我带你去找淮王。”
玉漱站起来,腿被雪冻得有点僵,她一时无法调整,摔在了宋墨的身上,他微微弯腰扶着玉漱,“唐突姑娘了。”
她搭着他的手腕,觉得脉象有些不对劲,可还没有仔细辨认,宋墨寒冷的手就移开了。
“多谢宋将军。”
回到房间里,玉漱却是怎么都无法安心,淮王如今在外不知生死,传闻中的宋墨心狠手辣弑父杀弟的,肯定会对自己的身份起疑,如果当他知道朱盛安并不是真的皇子,这盟友也是做不成了,玉漱一定要藏住真正的身份,等雨过天晴之后,再为母亲报仇。
如今庆王举兵造反,加上宋墨与淮王一党,若是太子还未被宋墨杀死,那就真的是三方争雄,可是如今太子已死,玉漱相信朱盛安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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