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地睡了近十来天,景涿方觉得精神头足了不少,大半夜地睡不着,趴在擎苍的胸口玩他的衣襟。
“缘何不睡?”
擎苍本就觉浅,被景涿作怪的手拨醒了后,便单手撑着脑袋,垂着眼睫,眸色多情而温柔地注视着胸前的人。
“唔,睡不着……”
景涿见擎苍醒了,人就委屈了起来。
“这几日总是很嗜睡,现在好了,根本就没有睡意。擎苍——”
“嗯?”
“我想骑马,带我出去骑马吧。”
“当真想去?”
“真真的。”
“青一个。”
擎苍比了比自己的脸颊。
“简单。”
景涿飞快的搓了一口,然后杏眼睁得圆圆的,盯着擎苍,无声地催促着,快带我去!
天色微微明亮,圆月薄透,霞光顺着东方的山峦,些微刺出几缕。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半旧的仆役服,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管事的跟前,点头哈腰地冲对方连连说抱歉。
那管事的有些火气,只是看天光将亮,随便训斥了两句,就让他立刻去马槽里干活。
清槽,喂食,梳毛,那中年男人见四周只有他一人,忍不住一边干活一边骂骂咧咧的。
“你们真是好享福,吃得有人送到嘴,还定期给你们清理,我曲雉到这个年纪了,不过享了一眨眼的福气,如今过得比以前还不如!”
“欸,也不知道那什么书里,有没有对楠楠有用的东西,我可就,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曲雉说到这里,悲从中来,忍不住拿袖子拭了拭眼角。
正在这时,天际一道耀眼的光芒闪烁,落地似乎化作两个身着华服的青年,一个高大,一个则矮了另外一个大半个头。
曲雉再凝神细看,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个巴掌,“还不快跪下!”管事的声音像惊雷一般炸在他耳边。
他连忙跪了下来,顺着管事的话锋,一齐出声道:“贱奴参见鬼君!”
擎苍看也没看二人,而是伸手一召,吩咐说道:“将最末的那匹马牵过来。”
“是!”
不等曲雉动作,那管事的已经躬身上丝前将马匹牵了过来。
“涿儿,随本君一同上马。”
“好啊。”
二人一来一往间的对话,落在跪地的曲雉耳中,听得他内心直为自己的儿子鸣不平。
这鬼君也忒不是东西了,从前那般宠爱楠楠,如今却数万年间不曾搭理,这魔界的人哪个不是势利眼,我和楠楠在此地又没什么傍身的根基,如今过得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也不只是什么样的狐,mei,子gou,da得这鬼君乐不思蜀的。
曲雉满心里全是愤懑,便生出了胆子向上偷觑了一眼,等看到了鬼君身前青年的样子,便不由得愣住了。
不对!这人,竟然像极了自己的妹妹……该不会……他的神情惶恐至极。
一旁躬身的管事,立刻把他的头摁下去。
等到鬼君带着青年驱马离开时,才心有余悸地责问道:“未来君后的盛颜你也敢这般大喇喇地看着,小心鬼君把你的那对招子挖下来!你死了没关系,若是连累到我,那可就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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