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长身玉立,一身黑衣飒爽,衣摆上沾了一些不起眼的灰白瓦灰。叶慎瞧见了,笑的更开心了。
见顾谨没搭理他,叶慎佯作落寞,“堂堂神御阁主,怎么还干些梁上君子的买卖?”他也是看准了顾谨虽然凶名在外,却纯良的不行,叶慎真真是爱死这种反差感。
顾谨没想到这人知晓自己暗中观察的事情,冷不丁被戳破,着实有几分尴尬。但他面色不显,只哑着声音道,“我若是不来,又如何知道你只是想利用我扳倒皇帝。”
叶慎直视着他,丝毫不惧,他伸手像是要取下眼前人碍眼的黑布,手伸到一半又咳了起来,唇色淡如初桃芽孢。顾谨听着这一声声闷咳,只觉得这声音越发震耳欲聋,听的他心烦意乱,他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叶慎气息虚浮,像是重病将死之人。
“风大,回屋吧。”顾谨沉声。
叶慎痴痴笑了起来,“你关心我啊?”他又躺下了,“可是我好累,走不动。”
顾谨弯腰把人打横抱起,这人合身上下就套了件薄棉袍子,顾谨一只手从他腿后穿过时,只觉得手掌心像是抚过一层光滑柔软的丝绸,温温凉凉。
顾谨人看起来冷冷的,掌心却热,叶慎在他俯身的一瞬间就伸出手自然的环上了他的脖子,这下距离近了,叶慎才发现这人鼻尖上有一颗很淡很淡的痣。
他任由顾谨将他抱到床上,手指从眉间一点点往下摸,摸到眼睛上的布,摸到鼻尖,摸到嘴巴,最后到下巴,他继续向下,掠过喉结,摸到锁骨,直到衣领遮住的地方,他还想挑起来继续向里。
顾谨掐住了他的手腕。
屋子里的熏香几年如一日,顾谨眉目一沉,将那熏香直接扔到了窗外莲池里。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把皇帝放的东西几乎丢了个遍,叶慎看他忙来忙去,笑的停不下来。
“顾谨。”他叫。
顾谨站在他床前。
“顾谨,我好无聊。”
顾谨抬手,解下蒙眼的布带,放到他怀里,“……给你玩。”
叶慎接过,绑在了自己手腕上,黑色的布料衬得他肤色近乎透明,“是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顾谨耳朵尖悄悄红了一点,“我没有什么定情信物,但这布带,是我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叶慎摸了摸那带子,敛了笑意,声音低的快要听不见,“原来这么重要呀……”他慢慢的解开系在手腕上的结,一下一下轻轻把布带顺直,褶皱一点点铺平了,他才笑了,那笑意却像是空有皮囊,他把布带递给顾谨,“这么好的东西我消受不起啦,夫君你可要好好保管。”
顾谨沉默几秒,接过带子,三下两除二重新绑到叶慎手腕上,趁叶慎愣神,他打了个漂亮的死结,低头闷声闷气说,“你反悔的机会已经用完了,从现在开始,你说了不算。”
叶慎抓住他的衣摆,“我想去沐浴,你能抱我去吗?”
顾谨刚凝起来的那几分底气一下子爆炸了,耳朵红的像是要滴血。
脱衣服的时候,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目不能视,听见叶慎叫他一起下来,他只当耳朵也聋了,也不敢让这家伙在汤池子里待太久,水温刚降下来一点,他就匆匆忙忙把人抱出来裹上衣服放到被子里。
这边刚松一口气,那边叶慎又拽住了他的衣摆,“我冷,你能抱我一起睡吗?”
顾谨想起小时候师父给他念的志怪文学,觉得书里的狐狸精也不过如此了。
他承认,以前笑话书生经不住诱惑,是他笑话早了。怀里的人把脑袋枕在他胸前,刚刚被他拦下来的那只手又开始蠢蠢欲动往他衣领子里钻。顾谨红着耳朵脖子被人非礼,全身注意力都被那只手夺去,手指从胸前滑到腰腹,顾谨只觉得热得不行,刚刚一通冷水算是白泡了,整个脑袋都有点晕晕乎乎的。恍惚间,那只手竟然过了腰腹还在往下!
顾谨本是仰面躺在床上,实在没忍住侧过身用胯骨抵住那只手,感觉整个人都要沸腾了,“……别,求求你。”
叶慎失笑,暂时没再动手动脚,“求我什么?你不想吗?”
顾谨把头蒙进被子里,觉得无脸见人,“……我不会,而且……我看不见。”
叶慎低头,用唇覆上他脖颈,“没关系,我教你,而且……我看得见,我可以帮你对。”
布带几乎被扯烂,顾谨觉得全身都被控制,失去理智,汗水和软膏化的汁水浸湿了两个人,最后的理智只听到有人颤颤的在他耳边低语,“……轻点儿,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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