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灵洛殿内……
“师尊,我的好师尊!我不想去,啊!”
我抱着无奈叹息的花镜惜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花镜惜扶着额头,语气无奈又带着几分调侃:
“可你是我亲传弟子,宗门考核亲传弟子必须去啊……为师也没法子,那你要师尊砍了掌门的脑袋吗?”
我拭过泪水,眨巴着眼睛盯着她:
“可我没灵根,去丢脸还是去找打?”
花镜惜放下手,立即接过我的话,语气毫不留情:“
丢脸。”
不是?!!这么直接吗?!听闻此话,我欲哭无泪,知道这次是非去不可了,再怎么求情都是无用功。
刚出灵洛殿,我便直奔书阁,打算临阵抱佛脚。
书阁三楼,光线透过花纸窗棂,飞尘在此旋舞。红木书柜上落满了灰尘,显然是世人遗忘的角落。蓝底书本随意地坐落其上,多数为竹简,而竹简下吊着的书签则以行书所记。
我踏进这里,只想起一词来形容——落针可闻。
太安静了,这里是所有生物所忌讳的圣地。
“这里好乱啊……书怎么有翻开的,还随意一扔。”我内心吐槽。
至于我为什么来这层?完全是因为一、二层人太多,四、五层又进不去。
我拾起掉落的书本,看见麻纸上有个太极图,下注“阴阳两象,密不可分,黑白相对,善恶□□”——两字被人扣了
。“??,什么玩意儿?字呢?谁这么闲?” 我有些懵,将书合上,小心地放回书柜上,随手又拿起一个竹简,念道:
“万物三极,一为地,二为灵,三为神,千灵一恒,谓等,尝前者存言利道,万道千法为一恒,一衡现百象……”
意思是,所有的东西分为三种:地面、生命和神明。而所有在生命范围的力量都守恒,即等量。祖宗用这句话创建了许多东西,所以所建之物都守恒,而一平衡就会出现许多东西。
我脑子已经绕晕了,不过也勉强看懂了。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尖锐的爆鸣声。我慌得把书放好,提裙跑下楼。
只见一群看热闹的人围成一圈,我踮脚望去,周阑渝正捧着前些日子被我拔了花的仙人掌,瞪着眼道:“谁拔了我仙人掌上的花?本姑娘要弄死他!”
听清楚了,也该溜了。
那仙人掌已经黄蔫了,像是在向我这个“凶手”垂下头。
我心如擂鼓,想开溜极了。
但刚迈一只脚,心中好似被灌了铅,灵魂的我问我自己:“逃了之后等她气消了再回来安慰她,这么做好像不好。”我停步,犹豫不决。
我深知周阑渝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一旦被激怒,很难轻易消气。但我也知道,逃避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或许,我不应为心存侥幸而逃避问题,我应该为自己认知错误进行补偿,我不是主角,一切在我眼里不应该是小提大做,承认错误是,为摘花而弥补也是。”我暗暗告诉自己。
如此一想,心里舒服了许多,像是渡过了一个心劫,重新面对精彩而生机的世界,一切都会好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挤进了人群。
周阑渝抬头看着我,她眼中的红血丝未消,语气冷冰冰的:“你不用来安慰我,谢谢你,卿文锦。”
我本来好受的心就这么一堵,步伐慢了一拍,现在简直像是被烈日炙烤的鱼。到底说还是不说?
说了,她可能会跟我闹掰。
不说,我又过不去心中的坎。
利益与道德的争斗,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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