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卡车上被塞进去一些孩子,他们坐在昏暗的后箱里,眼神慌乱又迷茫,不过可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想法,后箱还是被关上了。
卡车继续开,开的不快,一点点往远处开,绕来绕去,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只是后面有一个身影以一种奇怪的方法一点点跟着卡车,而且每到一个地方就做一个标记。只可惜祂动作再怎么快,还是跟不上的。
在最后的标记地附近转悠了一下,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记一下周围的位置。
“呼……”
查尔摘了面具,扶在墙边,喘着气。
卡车开的再慢,人要想追上去还是要跑的,所以查尔就跑了一路,直到实在追不上了,才停下来。
查尔慢慢挪到开阔的地方,外套领口稍微开几个,吹了一会风,稍微缓了一点,就慢悠悠往学校赶了。
想要知道卡车的目的地很简单,就是跟踪,如果跟不上也没有关系,可以多跟几次,大致区分一下它们的路径,以防有突然换路的情况出现,再找出一条最多的路径,可以确定它下一次也是走这条路的路径,提前在最后的标记地等着,等到卡车来了再跟过去,就这样一点点往后推,总会知道它最后要去哪。
很土的方法,但是有用。
只是苦了查尔,要跑这么远的距离。还要从这么远的地方回来。
……
…………
蕾妮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主要是关于学生档案的,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就赶紧把文件放好,屏息外面是什么人。
“咚咚咚——”
“进。”
蕾妮上身微伏,一只手背在身后,那里攥着一个手帕,如果是可疑人员进来,立马把祂迷晕——作为教官,这种迷药是常备的。
“咔嚓——”
蕾妮立马冲过来,正准备动手,来者就手疾眼快的挡住了,在这顿住的间隙,蕾妮才看清了来者。
“查尔,你下次直接叫我,不然可能会误伤。”
蕾妮把手帕放好,扶住查尔。
查尔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桌子,蕾妮估计是翻过了,虽然看起来是整理过的,但是可能是没来的及善后,所以还是能被人一眼看出来。至少查尔能看出来。
“啊,我才看到一半,你就来了,既然来了就来帮我。”
蕾妮说完就自顾自的拿文件接着检查了,顺便留了一部分给查尔看。
“……”
查尔没说话,只是默默走过去拿起文件检查。
有些文档上的名字被涂黑了,后面写着“研究”或者是“动力”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词。
“目前可以知道的,凡是被涂黑的,都是被送走的,至于加粗的名字,是上一次考核没过的,圈起来的,是两次考核都没有过的,用红字写的名字是三次都没过,也被送走了。”蕾妮翻了一下文件,大致记了一下被涂黑的人数,然后根据上一张完整的没有涂改的文件对比,看看是哪些人被送走了,“你比对一下,看一下他们的样子,到时候和被送到卡车上的孩子的脸对比一下。”
“嗯。”
查尔点了点头,可能在听也可能是敷衍,忙着继续看文件。
感觉有些孩子就是今天被塞到卡车的人,可惜她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被送到哪里。
她一个人找有点麻烦,蕾妮又必须留在学校,作为副官她倒是可以乱走,所以只能找别人帮忙了。
只能找普利穆了,只有他可以随便活动,安德烈的工作还不清楚,但是他很忙的,完全没空。
之后就去找他。
……
…………
“所以,你想主动被送到实验层?”
安德烈现在站在窗边,开了窗,正在抽烟。他的烟抽了一半,呼了口气,白烟迷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那双紫色的眼睛现在里面是什么情绪。高大修长的身影背着光,昏暗了他的脸,黑色的长靴踩在地板上,大衣被腰带扣着,束着腰,那件衣服放在他身上刚刚好,既修身,又看起来很严肃,很有威压,是他太高的缘故吗?袖子被撸上去,刚好露出小臂——不愧是可以扯断海怪数条触手的手臂,一拳可以打死自己。那身大衣放到别人身上就可以当毯子盖了。
他此时盯着普利穆看。
“没有,只是现在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我以后会再找的。”
“……”安德烈把烟掐灭,扔到烟灰缸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以身试险。”
“明白。”
“出去吧,我去做饭。”
“啊?哦。”
普利穆立马给安德烈开门,看着安德烈弯了一下腰,出门去了。
完全想象不出来,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脱去外套,撸起袖子下厨的样子,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
…………
查尔在一旁洗菜,安德烈已经在切了,正如他所说的,要学就学,既然说了就要去做。
查尔洗完后从凳子上下来,把洗好的菜放到一旁,看着安德烈做饭。
在查尔看来有点重的菜刀在他手里感觉就很轻盈,有点……迷你的感觉。
安德烈示范了一下,就让查尔来了。
“咔……”
“歪了。”
“咔……”
“切多了。”
“咔……”
“不均匀。”
“……”
查尔的手有点抖,可能是因为刀有点重,也可能是她失误太多次的原因。总之,有点紧张。
“……!”
温热的气息凑过来,一手扶着查尔的左手手按着菜,一手扶着查尔的右手握着菜刀。就算加上握着查尔的手,也是完全包的住。手上的青筋明显,手指很长,很好看。手中是热的,很粗糙,因为有老茧还有疤。他的个子很高,就算查尔踩着凳子,他弯着腰,查尔也只到他的胸口差不多。
好像更紧张了。
“咔……”
切弯了。
“……”
“……”
空气凝固了一下。查尔转过头看了安德烈一眼。发现安德烈依旧一副冷淡的表情。
“你是右撇子?”
安德烈低着头看了一眼查尔。
“嗯。”
又看了一眼她的右手:上面都是烧伤的痕迹,右手臂也是,记得没错的话,她之前的右臂也总是受伤好久才能好。
“我是左撇子。”
……
所以还是没有切好,最后还是让安德烈处理了,只剩下最后一点是查尔处理的。
切不好可能是因为惯用手不同,也可能是因为惯用手总是受伤。
只能之后自己再练练吧。
对了,之后还要抓普利穆干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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