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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学堂。
梁山伯出于谨慎,轻轻地碰了一下祝英台的课桌。
“轰──”
桌案骤然坍塌,让祝英台和梁山伯顿时变了脸色。
马文才淡定如常地顾自下着围棋。
身边的秦京生与王蓝田,皆是心照不宣的看戏。
江月轻摇折扇姗姗来迟,找到自己的座位后正要席地而坐。
祝英台:不要坐!
江月(萧苒):无妨。
江月抬手,用折扇敲了敲桌案。
江月(萧苒):此等烂招数是为声东击西,赢在出其不意。对你桌案动手脚,为的是将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吸引到桌案上。
江月(萧苒):如此一来,桌案上的东西反倒容易被忽略,此为管窥之疏。没想到这躲于幕后的下作之人竟颇知兵法,其背后必有高人在支招。
说着江月漫不经心地,将自己桌案上棋罐中的围棋倾倒而出。
一颗颗黑白棋子间散落着不少银色的绣花针。
“这是谁干的?昨晚没有用箭射死江月和英台,今天又来捣鬼?”
山长女儿王蕙恰逢经过,见了这一幕顿时来气,
“马文才,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马文才冷冷地看了王蓝田一眼,闻言站起身,面露嘲讽、居高临下地说道:
马文才: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江月(萧苒):不是他。
江月拂过自己的衣袖。
“你居然帮他说话?”王蕙诧异道。
马文才的视线偏头看了过来。
江月(萧苒):我不过是说出事实。马公子性孤傲、好孤勇,向来敢作敢当。
江月(萧苒):他既然有胆对太原王家当众射杀。没道理无缘无故对上虞祝家,就变得畏首畏尾,改成暗箭伤人,更不要说去用什么绣花针。这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江月的目光盯着神色不自然的王蓝田,
江月(萧苒):况且有哪个暗箭伤人的蠢才,会在案发现场用自己的箭,怕别人不知道是自己干的?一定是有见不得光的魑魅魍魉蓄意嫁祸行事。
王蕙提及报告了山长。但祝英台觉得她和江月并没有受伤,大家又都是同窗,事情没必要闹大。
祝英台身为世家子弟选择了息事宁人。
世家欺辱平民本就寻常,因此江月是否追究就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她的身份本就不存在对等的话语权。
江月骨子里本身有着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一击必中的狠辣。
她觉得王蓝田没到必死无疑的时候。她暂时不想惹事,所以没考虑杀他除了祸患。
书院日子本就无聊,留王蓝田这种蠢货打发三年的枯燥,作为生活的调味品也是不错的。
因此江月也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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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月不计较并不代表没有人计较。
马文才站在练武场的高台上持箭而立,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王蓝田在他箭矢下的恐惧:
马文才:王蓝田,这种感觉很熟悉吧?
俊美的少年噙着骄阳般的笑意,剑峰浓墨的眉眼有着矜贵的冷傲与狠厉。
他张弓搭箭连射数发。箭矢接二连三地钉入王蓝田的身侧,进行着不动声色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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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小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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