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一怒,浮尸千里,此刻的凤翎月气场全开,颇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气势,反观一旁的苏暮,仍旧不发一言地坐于侧方,对于下首几人的殷切目光视而不见。
暗骂一声,急得宛如热锅上蚂蚁的苏烁终是不再寄希望于自家儿子,思绪翻飞,不停思索着如何才能有效平息上者怒气,清晰感受着头顶传来那愈加粗重的喘息声,心有所感之际,再次俯身叩首,径直便是一言:
“殿下容禀,当年之事,一环扣一环,几经辗转,微臣也属身不由己 。”
她是个墙头草没错,可当年说到底也不过是再卑微不过的小喽啰,又能拗得过谁呢?
“苏烁!”
脱口而出一道厉呵,情绪上头的凤翎月当即拍案而起,锐利的眸光不偏不倚地直视而去,周身弥漫着不加掩饰的怒意,跨步前行,直勾勾地瞪着她,思及过往种种,背负于身后的掌心渐渐紧握成拳,胸腔不自觉地起伏不止,下意识地拔高音调,怒发冲冠地反问道:
“身不由己?眼见中宫式微,便唯恐避之不及是身不由己?从中作梗坏了孤与暮儿的情缘是身不由己?还是盘算着怎么利用暮儿的出嫁谋取更大的利益是身不由己?苏相,你们是把旁人都当作傻子吗?”
若说此前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此刻听她如此推诿扯皮,滔天怒火当真是无法遮掩,恨不得就地刨开这人的胸膛,看看究竟安的什么心?
颔首低眉,此刻的苏烁已然乱了阵脚,余光瞥见身旁夫郎那骤然惨白的面色,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只见她倏然抬眸望向上方,双臂高抬呈作揖状,赫然开口,不管不顾地控诉道:
“做过的事情,微臣认罪,但凭殿下处置,只是殿下容禀,当年此事并非苏家独自决定,背后首肯的,是宫里。”
是你的亲生父亲!
要算账找他去,莫再此处为难她们这些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可怜们!
一撩衣摆,重新坐回原位,凤翎月霸气侧漏地观察者下方神色各异的三人,唇边噙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漫不经心地转转手腕,微微闭阖双眸,斩钉截铁地表态道:
“宫里孤亦会去,算计孤的人,不管他是谁,保证一个都落不下!”
她的好父亲啊,这回,可当真是触及自己为人处世的底线,叫她不得不反抗一把了!
“没想到啊,我一直仰赖信任的家人,竟会是将我算计到几乎失了求生希望的罪魁祸首?”
颇有些受伤地道出一句,苏暮那双总是与世无争的面容罕见呈现出几分痛心,眼眶之内更是渐渐涌上雾气,视线于这些所谓家人周身游离,最终定格于同样满心纠结的苏然,秀眉紧簇,直勾勾地盯着曾经同他无话不谈的亲姐姐,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怅然问出了声:
“阿姐,母亲倒也罢了,父亲笃信依附母亲也在情理之中,最令我没想到的是,阿姐你,居然也会拘泥于表象,那般诓骗我?”
这可是从小到大,对他比对自己还要好的亲姐姐啊,怎么能为了所谓的可得利益,便与旁人同流合污,眼睁睁瞧着他痛苦纠结如此多年?
作者的话:完犊子了,大半夜又给人写麻了,铺天盖地的心疼如潮水般用来,当真是心疼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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