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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微微皱眉,没有理会顾玉的调侃,继续追问:“只是亲近?没有别的?”
顾玉见宋墨一脸严肃,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说道:“倒也没什么别的。虽说按规矩,抢到花球的人与魁首娘子共度良宵,但这魁首娘子大多都是清倌儿,这‘共度良宵’也只是一同在雅间里饮酒谈天,以诗会友之类,不会有什么逾矩之事。毕竟醉仙楼还得顾及自家名声,不会做那等逼良为娼的勾当。不过,若两情相悦,那后续发展就另当别论了。”
顾玉笑嘻嘻地说:“反正你也没事儿,去看看呗,你不是说想听戏了吗?去呗。”
宋墨轻咳一声,掩饰道:“行,去看看,听听戏。”
接下来几天,宋墨虽仍处理着府中事务,心却早飘到花灯节上。他表面镇定,暗中却打听醉仙楼花灯节的细节,诸如场地布局、人群聚集位置等,还盘算着如何在抢花球时占据先机。
宋墨与姜沅相对而坐。他轻轻咳了一声,装作不经意地说道:“闲来无事,便想着来这转转,我…我也是头一遭来。而且平日里府中琐事缠身,难得有此盛会,自然不想错过。”
宋墨目光带着几分探寻,语气委婉:“姜姑娘才情出众,我不禁好奇,可是这醉仙楼花灯节连年魁首?”
姜沅轻摇团扇,笑道:“世子说笑了,这楼里的姐妹众多,姿色才艺上乘的比比皆是,我不过是今年运气好一些罢了…”
宋墨听闻,摆了摆手,认真道:“姜姑娘太过自谦了。我虽来得少,但也有所耳闻,姑娘才情容貌皆出众,在这京都里可是声名远扬。想必明年花灯节,姑娘定能再次大放异彩,夺得魁首!”
姜沅眼波流转,似有盈盈秋水蕴于其中,含情脉脉。那朱唇轻启,如花瓣绽露,娇声道:“多谢世子,只是明年我要是魁首的话,这帐中客,还是世子吗?”
话音刚落,她皓腕轻抬,手中团扇如一片轻柔的云朵缓缓升起,半掩住那如桃花般娇艳的面容。唯有一双美目,从团扇边缘探出,眼神似嗔似喜,带着几分俏皮,直直地凝望着宋墨。
团扇悠悠轻摇,扇面上精心绘制的兰花,仿佛也沾染了她的旖旎情思,随着扇动的节奏,如灵蝶般在宋墨的心间翩翩起舞,撩拨得他心弦微颤。姜沅这魅惑人的手段,可谓是臻至炉火纯青之境,举手投足间,尽显万种风情。
宋墨听闻,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一把锐利的箭射中了心底最柔软之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脸颊。
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茶杯,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茶水在杯中轻轻晃动,却晃不散他此时的慌乱。喉咙微微一动,干涩地吞咽了一下,嘴巴开合几次,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姜沅见宋墨这般失措模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眼波流转,轻启朱唇,缓缓说道:“不逗世子了。”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此刻有些怔愣的宋墨。“我们不过才见了寥寥几面而已,刚刚我一时兴起,言语多有孟浪,还望世子大人大量,切勿怪罪。”
宋墨这才如梦初醒,像是陡然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摆了摆手,那动作略显慌乱,险些碰倒了桌上的茶杯。
他脸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结结巴巴地说道:“姜……姜姑娘言重了,何来怪罪之说。只是……只是姑娘刚刚那话,实在太过突然,让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试图让自己找回往日那副沉稳镇定的模样。
姜沅微微颔首,眼神中笑意依旧盈盈,“如此便好,我平日里见世子总是一副沉稳持重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世子。瞧世子方才那模样,倒像是我真问出了什么天大的难题,把您给问住了。”说罢,她又轻轻摇起手中的团扇,扇面上的兰花在微风中似也跟着摇曳生姿,为这略显局促的氛围,悄然添上了几分旖旎与暧昧。
姜沅款摆柳腰,莲步轻移,似一朵娇柔的花缓缓凑近宋墨。她微微仰头,樱唇几乎要贴上宋墨耳畔,温热呼吸如兰,昵声道:“世子,您可得多留心。” 酥软声音,像绵软丝线,缠上宋墨的心。“您瞧瞧这地方,表面上歌舞升平、繁华热闹,可实际上啊,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金窟。”
她眼波如漾,娇俏又含情,手指不经意轻触宋墨衣袖,续道:“像您这般才比子建、貌若潘安,又有家室傍身的,不知惹多少人觊觎。暗处不知多少双眼睛,盼着寻您呢。”
姜沅说完,脸颊似不经意蹭过宋墨侧脸,发丝滑过他脖颈,带来一阵麻痒酥软,暧昧氛围在四周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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