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杨陶结苦瓜

陶母这一巴掌，把秃二毛也打出三味真火来，一把把陶母按倒，一张臭嘴就要亲上陶母的朱唇，陶母左右摇头，避免秃二毛的臭嘴亲吻到，二毛劲越来越大，而陶母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怎么可能是秀二毛的对手，手脚酸软只能停止挣扎，任凭泪水流下，自己己做好必死的心，万一自己被这些畜生汅辱了，自己肯定去死，大女儿为了贞洁已死，自己不能贞洁不保苟活。

秃二毛看到陶母停止挣扎，也就索然无味地站了起来，说道：“对不起！陶婶，我没有想到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怪也只能怪你，我救了你还被你打，泥菩萨尚有三味火性，何况我许二毛呢？”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人面兽心！”

“不管你如何骂我，我都不会生气的！因为我受杨五所托，来救你的。”

“你认识杨五？”

“认识！虽然他和杨六都比我们小，但是我们都叫他们五哥六哥！”

“你有权利放我们回家？”

“没有！但是潘副乡长有！由他负责这事！你们也是被人陷害的，所以潘副乡长已同意放你们了！”

“现在能走吗？”

“还不能！必须明天早上签字画押后，确认一下，才能放你们回家！”

“我能去看看老陶吗？”

“能！我带去过去！”

陶母到隔壁房间看到陶叔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昏迷不醒，陶婶抱着自己的丈夫泪如泉涌，大骂告密者，不得好死，使得自己老两口遭受无妄之灾！

秃二毛退了出去。

陶婶迷迷糊糊中，被莲儿扶了起来，用温布头擦拭着身体，陶婶生怕女儿看到自己的伤势，女儿会担心，夺过女儿手中布头，说道：“你去看看杨五起来了吗？如果起来了，通知我一声，我有话说！”

莲儿一听这话，心脏狂跳，生怕母亲说出什么话，强逼杨五娶自己，连忙说道：“妈，您要说什么？五哥如果不同意，多难为情啊？”

“我不会逼你，也不会强求杨五，我只是感谢他搭救了我和你爸，如果没有他，我和你爸还不知道受多少罪呢？甚至有没有命回来都说不定呢！”

“是五哥救了你们？”

“是的！至于他凭什么救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陶母想起这些，心中也忐忑，生怕杨五为救他们，答应他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自己老两口则良心难安！

莲儿走出门，此时太阳已升起，

杨家祖辈迁移到靖家庄，给子孙留下话：穷没有根，富没有苗，勤能补拙，今天不劳作，明天成废人！

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够精准，如果要更精准一些，应该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病是无法治愈的，不是穷，而是懒！

“懒”是万恶之源！是无法被治愈！

“穷”的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懒”。

当然这里的“穷”指的是连温饱都无法自给自足的“穷”，并不是财富对比之后的穷。

然而杨五所处的年代，勤劳又能怎样？勤奋劳作，无非田里多收三五斗，兵役、赋税、苛捐杂税、抗洪费、救灾费、人头税、剿匪费等等，那一种不是加农民头上的一座山，勤又能怎样？勤劳的人民只有起来抗争，选择自己的路，自己来当家作主。

杨五在睡梦中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天已大亮，但是头痛欲裂，摇了摇头，仍然头痛欲裂，看看周围的环境，怎么睡在陶叔家的凉床啊？

唉！喝酒真误事，今天的田里的活又要担搁了。

挣扎了两下，感觉到手软脚软，努力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好象有个女人进入自己的梦乡，而且还……

这时轻轻地脚步声来到了床前，蚊帐开了一条缝，一张让她怦然心动的脸就出现在视线中……

她的脸上浮现了绯红，身体瞬间就有了反应，一下子变得温润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内心的激动，轻轻打开了蚊帐。

“五哥，醒了？”

“醒了！陶叔陶婶回来了吗？应该回来了，对吗？”杨五看到莲儿满脸绯红，误以为陶叔陶婶回来了，莲儿激动的的满脸通红呢！

岂知莲儿是洞房后，睛晨见夫君的娇羞，更让莲儿面色绯红的是杨五一竖擎天的轮廓线，让莲儿的心跳加速……

“我爸我妈回来了！五哥，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莲儿本来想说，谢谢杨五让自己梦想成真，给了自己幸福的一夜，但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说不出口。

“陶叔陶婶回来了就好！我走了，回去给山芋翻行呢！”说着杨五翻身下床，只能从莲儿面前走，莲儿把着蚊帐门，看到杨五要下地，慌忙退后，看着杨五下床，赤着脚板向他家田里走去。

莲儿痴痴地看着，杨五越走越远，自己的心也随着杨五去了，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仿佛还在发生着，引得心中涟漪不断。

尽管，她未曾结婚、谈不上出轨，也没有勾引有妇之夫……

但她对自己隐藏在身体深处巨大的欲望感到愤怒和耻辱……

一个女人随时在想男儿！

可是，这一切偏偏都是她无法控制的！

她将自己看作那些下作的女人，如潘金莲、潘巧云之类的淫妇！

但是自己毕竟是女人，选择杨五没有错，选择杨六也没有错，错的是正确的时间发生错误的事。

错误的事又是身体无法控制住的，是的，莲儿不得不承认，她爱上了一个想爱不能爱的人——杨五。

她也想要一个理由！

唐太宗李世民能霸嫂纳弟媳，开创一代盛世，被后人尊为明君，从来没有人去指责他霸嫂纳弟媳的行经。

为什么？

和自己的江山社稷以及自己的幸福相比，这些都无足轻重了。

所以必须和杨五坦白，让他明白，梦中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舒怡！

虚岁已经十八的莲儿，身体已经彻底成熟，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在被杨五彻底激活后，就如同泛滥的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泛滥的欲望被她一次一次地克制，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病症一般，让她失眠、脱发，皮肤暗淡，月经不调……

杨五已经去保乡团报到了，没有穿保乡团的狗皮，每天回家都是自己本身的行头，光脚板，大布条扎着大裤衩，身披大布头。

回来了也不多言，只有和杨三交流。

而莲儿日盼夜盼，想与杨五说话，无奈杨五从自己面前走过，都是行色匆匆，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令莲儿异常沮丧，心如捶鼓，不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错也只能是你杨五错，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是你五大三粗男人的对手，我是被强逼的，虽然我没有大喊大叫，但是还是你杨五意乱情迷，把我当成其他女人的替代品，如此纠结了一个月，突然记起自己的天癸水未至，好象已过了几天，难道……

不会的！肯定是这些日子心绪不宁引起的！肯定是！

其实杨五一点都不记得那一夜的事，自己以为只是一场春梦，趁着上班，去洗浴城找了两次舒怡，舒怡都不在，后来听说舒怡的哥嫂都被人杀了，父母伤心过度，也死了，有两侄子侄儿成孤儿，所以回去照顾侄儿侄女了。

这天莲儿与陶叔陶婶挖山艺充口粮，麦子收成本该好的，无奈阴历五月十三发大水，抢收不迭，淹了，发芽了，等水退了，麦芽连麦芽糖都做不了，长得青枝茂叶了。

看着绿油油的山芋叶，舍不得挖山芋头吃，只舍得摘了一篮子山芋叶回去。

回去后，洗洗干净，煮了一锅，没油放了一点盐，心绪不宁，山芋叶过了火候，煮得太熟了，发黄发黑了。

一家四口人每人盛了一碗，小弟逸宗吃了两口，喊太酸了，不想吃，无奈太饿了，吃！

陶叔陶婶每人吃了一碗！

莲儿一口吃下，胃中一阵翻滚，捂着嘴巴到了房间，一阵呕吐，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而堂屋吃饭的陶叔陶婶则一脸的紧张，陶逸宗懂事地说道：“爸爸妈妈，这个山芋叶太不好吃了，你们看二姐都吃吐了！”

“你吃饱了吗？”陶婶问道。

“妈，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去玩一会，和大乔大宝他们玩玩去吗。玩一会儿回来睡觉！”

“好吧，大宝这小屁孩，碰不着鼻子就哭，只大乔有点象男孩，将来我就娶她做媳妇！”

“你也就是个小屁孩，还嫌弃大宝呢，大乔你娶不了，人家是有婆家的人了！将来大宝二宝大乔他们可能得叫你舅呢！”

“叫舅舅？爸爸妈妈，我去玩了！走了，走了。”陶小弟逸宗欢快跑去玩了。

“孩他妈，莲儿这是怎么？”

“莲儿怀孕了！”

“什么？”陶叔一声叫唤，站了起来，就想冲进去教训莲儿。

“叫什么叫？怀就怀了呗！一报还一报，是杨五的！”

“就出事那天晚上吧？”

陶婶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先悄悄的找些瓜娄子，凌霄花之类的药草，两手准备着。最近几天和杨五谈谈，或者请杨三出面吧。唉——谁让我们摊上事呢！只有涎皮赖脸去了。”

“唉——怀璧其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吧，为了莲儿，老脸算什么！”陶叔纠结了一番才答应。

“算了算了，还是我去说，我的脸面厚一点，不让你为难了！”

杨二干活回来，吃过晚饭他就去冲个澡，把仅有的一件汗湿了衣服穿上，叼着旱烟锅，背着手出去庄子里面转一圈。

他一到村里的靖廷香家老榆树下，就会有人站起来招呼他过去坐，让他坐在中心位置，然后听着他天南地北的事情，而且杨家是有枪的人家，虽然穷，但腰杆子硬。

所以大伙儿都有点唯杨二马首是瞻，毕竟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其实这是平头百姓的误解，既然拿了枪，都是有纪律的，尤其是游击队及正规部队，更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罔开杀戮的，也难怪人们误解，民国时代，中华大地多少军阀，哪有什么王法，谁有枪了，为一己之私，残杀同庄的人比比皆是。

今天晚上怎么了？陶婶看到杨二就频频招手，杨二和大家侃了一会儿大山，把个陶婶急得频频跺脚，这时杨二才醒悟陶婶在找自己。

杨二向陶婶走来，离开人群问道：“陶婶，有事？”

“有事！到你家去说吧！”侄婶二人往杨三家走，经过杨三家，看到杨二也在家，杨三娘也在家，陶婶说道：“杨二，有事就在杨三家说罢。”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走进杨三家，陶婶开门见山道：“莲儿怀孕了！”

“我知道！”杨三娘答道，杨三点了点头，而杨二一脸懵逼。

“不是杨六的，是杨五的！”陶婶又说道。

“知道！”杨三娘说道。

“他三嫂怎么这么门儿清呢？”陶婶一脸懵逼了。

“因为那天晚上我听到了，他们那么大的动静，然后我让杨三去桥口（杨家和陶家共有园子的必经路口）望风的。”三娘答道。

陶婶听到这般话，顿时满脸通红，有点无地自容，仿佛三嫂在打脸，而且啪啪地响，更象自己母女被人当众扒了衣，一点隐私都没有了！但是为了女儿的幸福，自己的颜面丢失一点又有何妨？

“现在的情况是莲儿怀了杨五的孩子，怎么解决？”陶婶期期艾艾了半天，才涎着脸问道。

“只能等杨六回来了！杨五不可能了！杨五已经答应舒家，去做上门女婿，而且还不用改名换姓，也不需要仪式什么，真接去了过日子！”

“好吧！我知道杨家的意见了。走了！”陶婶话说完，脚已跨出了门槛，毅然决然地离开杨三家。

“老三，他三婶，老五什么情况？”杨二看到陶婶走了才问道。

“没有情况！大家都知道的，莲儿与老六交好，而且去年两人在人家高粱地里躲了三天，谁都知道的事。如果现在要嫁给老五，祖宗的脸都被丢尽了！”杨三娘说道。

“莲儿毕竟有了老五的孩子，如果传扬出去，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这不是要害了莲儿姑娘吗？”杨二转头又问杨三道，“老三，你说这样肯定不好，是吧？”

“这事真难办！等老五回来了征求一下老五的意见，怎么样？”杨三答道。

“女带咸池，门外养汉！莲儿太漂亮了，老五老六都镇不住她的妖气，家破人亡是早晚的事！”杨三娘说道。

“不可能吧？这才多大的人啊？”

“自从我九岁到你们杨家，说过多少人家肯定要败，你们一直不信，有几家没有应验的！”杨三娘瞪着杨二和杨三说道，“大嫂一家讨饭经过，公公婆婆非要娶了大嫂，我就公公婆婆说，大嫂面相克夫，公公婆婆偏不信，娶了大嫂，现在公公婆婆没了，大哥也没了，大嫂被抢了寡妇到了靖家，进门三天，公公婆婆又死了，男人也成病秧子，命也不长了！可怜的是小押子，到了胡庄受了多少罪啊？”

“我要娶莲儿！”杨五突然进来说道。

四娘的悲惨人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