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立方晶歌厅大堂】

邓四卯欢迎的声音自上而下传过来，“阿强老弟，你可算来了，我啊是日盼夜盼你就不来，这回来老哥给你选个最好的包间，要不是你上一次给哥修车，我可真做不成那笔生意，咱们老哥好好…你谁啊”，邓四卯看见来人不是阿强，先是一怔，随后收回伸出去的手，“阿强老弟咋没来？”

林雁之给邓四卯鞠了一躬，邓四卯被他搞迷糊了，微微侧身摆手，“别介别介，这啥意思？”

“有事求邓总，能进包间唠吗？”

“就在这吧，咱俩第一次见，还没有到我亲自给你开包房的关系！”

“行，既然邓总想在这唠那就在这，只不过这事恐怕对你的歌厅声誉不好”，林雁之撩开衣服露出内怀的雪絮，邓四卯是不贩毒了，可对毒品圈的生意一直有关注，雪絮现在的热门货，邓四卯让出一条道来，领着林雁之进了888包房！

邓四卯反锁包房门，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雪茄，“这是我的私人包房，没我命令谁也进不来，说吧啥事？”

“销货！这种东西在我手里那就是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炸了，你帮我处理掉外加让我离开吉仓，在此之前条件你随便提！”

“你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干这事了吗？我现在只想把歌厅经营好，这些烂事我不想碰”

“好吧，我一个毛头小子邓总看不上，不想与我做生意可以理解，那么就当我没来！”

林雁之转身要走，旁边的邓四卯吐出一口口烟雾，“等会！”邓四卯将雪茄卡在烟灰缸上去拉回林雁之，“老弟，你刚才说啥事都能干？”，林雁之抬眸，瞳孔里蕴藏些许狠辣，“对，都可以！”，邓四卯轻拍他的脸，大笑道，“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邓四卯坐回沙发上，拿起雪茄嘬一口，翘起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言语带有嘲讽。“我这还真有个事情不方便出面解决，你如果办好了，我可以送你离开吉仓，至于货我不会帮你出，但我会告诉你去哪卖，剩下的你自己解决，我现在有女儿，我不可能再去涉险，甚至让我女儿有危险，我怕你不敢干！”，林雁之拿起桌上啤酒，用牙咬开一饮而尽，然后对准自己的脑袋砸下去，一道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划过他的眼睛，“现在我走途无路，货的主人追杀我，过不了多久警察也会查到我，还是那句话，只要让我离开吉仓，啥事都可以干！”

邓四卯掐灭雪茄，站起来搂住林雁之的脖子，“好！帮我做掉一个人，我的人也会跟着你，别耍花样，否则我可以把你送给货的主人！”，邓四卯拍手叫进来一个女人，“她叫曾妍，我之前的得力干将，功夫极好，现在是我的私人保镖，她跟着你！”

次日早上，曾妍带着林雁之来到法英高中门口认人，她指向霍廷杰，“那个十分嚣张的就是霍廷杰，他不仅收买教导主任柳游，还在课堂上当众调戏小姐，邓总的意思…”

“我明白，邓总说了做掉，话又说回来，你跟着邓四卯真甘心吗？做完这事跟我走吧！”，曾妍狠瞪林雁之一眼，林雁之举手妥协，“好好好，我话密了，帮我做件事，查到这所学校的校长是谁，家在哪，家都有什么人，晚上斜对角那个三阳高级网吧见面！”

当晚，狂风像一群脱缰的野兽，在大街小巷横冲直撞，将电线杆上的线路吹得呼呼哀鸣，那声音就像城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低吟。大片雪花如同扯碎的棉絮，在昏黄黯淡的路灯映照下悠悠飘落，给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层看似纯净，实则暗藏危险的洁白外衣。街边的树木在狂风中剧烈摇晃，枯枝相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寒夜的罪恶奏响前奏。

在城市边缘一座废弃工厂里，四周堆满了破旧机器和杂物，宛如一片被遗忘的废墟。雪花从破损的屋顶缝隙簌簌漏下，在地面积起薄薄一层，给这死寂之地又添了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息。霍廷杰紧紧裹着那件破旧得千疮百孔的棉袄，寒风肆意从破洞灌进去，冻得他浑身剧烈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他呼吸急促紊乱，每一口呼出的白气，都瞬间消散在冰冷刺骨的空气中。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惊恐地四处游移，试图抓住那一丝渺茫的生机，可四周除了无尽的寒冷与恐惧，什么也没有。

突然，一道黑影如恶鬼般从角落里闪出，发出一阵尖锐又诡异的笑声，划破了寒夜的寂静。来人正是林雁之，他的双眼闪烁着疯狂与兴奋的光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仿佛在期待一场血腥的盛宴。他一步一步朝着霍廷杰逼近，脚步故意拖沓，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霍廷杰的心跳上。

收到匿名信件而来的霍廷杰，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手中的钢筋也随之剧烈晃动。他鼓起勇气，挥舞着钢筋试图吓退林雁之，然而，当钢筋打在林雁之胳膊上时，林雁之迅速侧身躲避，紧接着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霍廷杰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抵在满是冰霜的墙上，墙面的冰碴尖锐地刺进霍廷杰的脸颊，划破了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渗出，瞬间在寒风中凝结。

“知道我为啥找你吗？”林雁之凑近霍廷杰的耳边，用极低却充满威胁的声音说道，“有人要买你的命”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霍廷杰眼前晃了晃，刀刃反射的光刺痛了霍廷杰的眼。霍廷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你…你到底是谁？我爸可是法英高中的校董，你敢动我，你和雇你的人都别想好过！”

林雁之却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我管你爹是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罢，他拿着匕首在霍廷杰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鲜血瞬间涌出，在极寒中迅速凝结。霍廷杰发出痛苦的惨叫，身体不停地颤抖。林雁之却愈发兴奋，一边用匕首在霍廷杰身上随意地划着，一边念念有词：“这一刀，是要告诉时时刻刻要管住自己的嘴；这一刀，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的代价；这一刀，警戒你下辈子忍住自己的下半身，这一刀…”随着他的动作，霍廷杰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破旧的棉袄，在雪地上晕染开来。

霍廷杰的意识逐渐模糊，呼吸越来越微弱，但他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这…这都是高禹歌的主意…他…他指使我干的…求你放过我…”林雁之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道：“晚了，不管是谁指使，你都得死！”

他一把揪住霍廷杰的头发，将他的头硬生生地抬起来，冷冷地说：“下辈子如果还有幸成为富二代，做个善人”，随后他将匕首狠狠刺进霍廷杰的腹部，每刺一下，都伴随着霍廷杰痛苦的抽搐和林雁之疯狂的笑声。直到霍廷杰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所有生机，林雁之才松开手，站起身，意犹未尽地拍了拍手，仿佛刚刚只是完成了一场有趣的游戏。

林雁之拖拽着霍廷杰的身躯，口中哼起一首不知名的诡异曲调，在黑暗与风雪的掩护下渐行渐远，身后仅留下一道肆意蜿蜒的拖痕。他踏入那座荒废多年的屠宰场，四周弥漫着陈旧腐朽的气息。林雁之抄起一把生锈的菜刀，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先是割下了霍廷杰的脸皮，因为经常看后厨的赵跃生切东西，林雁之的动作熟练得令人胆寒，他划开霍廷杰的衣服，将那张脸皮仔细包裹好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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