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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帝君探望凤念艺

夜悄然来临,笼罩着整个皇宫。窗外弦月如钩,清冷的光辉洒向大地。入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拂过,几许繁星点缀夜空,似是在陪伴着那闪烁的冷月。

帝君殷墨初身处龙阳宫重华殿外殿,案牍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微黄的光。他身着一袭墨色龙袍,正手执朱笔,专注地批阅着奏折。然而,此刻他的心绪却似被什么牵绊,手中的笔突然停下,笔尖的朱砂滴落,在奏折上晕染开一朵小小的红花。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与担忧,喃喃自语道:“这几日未曾见过念艺,难道是那日的事吓到她了?她不像会被吓到的人呀!”说罢,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朱笔,靠在椅背上,眼神望向窗外的冷月,思绪仿佛穿越了重重宫墙,飞向了那个让他牵挂的女子。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微微坐直身子,唤道:“临安,临安。”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寂静的书房中回荡。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急匆匆地走进来,躬身行礼,声音尖细:“老奴在,君上有何吩咐。”

殷墨初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问道:“你可有见过艺儿?”

临安微微抬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连忙答道:“元大人这几天偶感不适,特交代奴才与她换班,伺候在君上身边。”

殷墨初听闻此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责,喃喃道:“是不是朕那日语气太重?她生朕的气了?”那语气中透着一丝懊悔,仿佛在责怪自己当日的行为。

临安连忙摆手,脸上堆满笑容,说道:“我们做属下的怎敢生君上的气。”

殷墨初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临安,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不,你知道朕待她与别人不一样。”

临安连忙点头哈腰,满脸谄媚:“是是是,老奴明白。”

殷墨初似乎仍不放心,又急忙问道:“等一下,你说她身体不适,可有请太医?”那眼神中满是关切,仿佛恨不得立刻飞到凤念艺身边,亲自查看她的病情。

临安微微低头,眼神闪烁,小心翼翼地答道:“她言不用,多歇息下便好。”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殷墨初耳中。

殷墨初听闻,心中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当即起身,语气坚定道:“朕去看看她。”说罢,便迈步向外走去。

马临安见状,连忙快步跟上,脚步匆匆,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他一边走,一边躬身劝说:“君上,咱们属下住的地方,您怎能自降身份来这里呢?”那语气中透着一丝惶恐,仿佛殷墨初此去会有什么不妥。

殷墨初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眼神凌厉,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满宫有哪里是朕不能去的?”那身姿英挺,龙袍在夜色中翻飞,尽显帝王威严。

临安听闻,心中一惊,连忙停下脚步,躬身行礼,声音颤抖:“君上息怒,奴才也是行自己应行的本分。”脸上满是惶恐之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殷墨初见临安如此,眼神稍缓,语气平淡道:“行了,朕不会罚你的。”说罢,便继续向前走去。

临安微微抬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懊悔,低声嘟囔道:“是。”

帝君殷墨初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呢喃:“你呀,你呀!”眼神中满是对临安的无奈,仿佛在责怪他的冒失,又似在叹息他的愚钝。帝君微微皱眉,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不悦,心中想着这奴才平日里也算机灵,怎的今日这般糊涂,竟说出那等不该说的话来。脚步却未停下,继续向前走去,龙袍在夜色中轻轻飘动,尽显帝王威仪。

马临安跟在身后,心中愈发忐忑,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奴才从来没见您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用心,更别提已逝的蕙……”话未说完,他便察觉到自己失言,脸色瞬间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眼神中满是惊恐,声音颤抖地说道:“奴才该死,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额头冷汗涔涔,不敢抬头看帝君,心中懊悔不已,只盼帝君能饶恕自己的过错。

殷墨初脚步一顿,沉默片刻,缓缓抬手,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起来吧,临安提灯给我,你们都别跟着朕了,朕自己走过去。”说罢,便转身继续前行,背影透着一丝孤寂与落寞,仿佛被勾起了心底的伤痛,却又不愿他人瞧见。

众奴才在马总管的招呼下,纷纷停下脚步,躬身行礼,眼神中透着敬畏与担忧。他们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目送帝君离去,心中暗自揣测帝君的心思。只有马总管一人,悄悄拿起一盏灯,远远地跟在殷墨初身后,脚步轻盈,小心翼翼,生怕被帝君发觉,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与担忧,仿佛在担心帝君的安危。

不多时,殷墨初便来到念艺房前。他抬眼望去,只见屋内的灯刚熄,心中知晓她还未睡下,便轻轻抬手,敲了敲她的房门。那敲门声轻柔而有节奏,仿佛怕惊扰了屋内之人,又似带着一丝期待与紧张。他微微抿了抿唇,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静静地等待着屋内的回应。

屋内的凤念艺听闻敲门声,心中一惊,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透着疑惑与警惕。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侧耳倾听片刻,轻声问道:“是谁在门外?”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清冷,仿佛夜空中的一缕清风,轻轻拂过。

殷墨初听到凤念艺的声音,眼神一亮,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答道:“我。”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宛如夜鸟的低鸣,婉转悠扬,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

凤念艺听闻是帝君的声音,心中更是诧异,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后,再次开口问道:“这么晚了,君上为何来此?”语气中透着一丝疏离与拘谨,仿佛在刻意保持着与帝君的距离,却又难掩心中的那一丝慌乱。

殷墨初眼神中透着关切,语气轻柔地说道:“听临安说你身体不适,便来看看你。”说罢,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仿佛在担心凤念艺的病情,又似在牵挂着她的安危,那目光透过房门,似要将屋内的人儿看透。

凤念艺心中一暖,却又连忙推辞道:“臣无事,只是这几日天气转凉,偶感风寒,用过太医开的方子,早些休息便好了,臣怎敢劳烦君上亲自来看望呢?”

帝君站在门外,身姿微微前倾,眼神中透着一丝哀怨与期盼,声音低沉而温柔:“你一定要与我如此陌生吗?明知道我放不下你。”那语气中满是无奈,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在了门外,心中满是对屋内之人的眷恋。

凤念艺在房间里,背靠着房门,双手紧紧交握,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挣扎,有无奈。她隔着房门,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今你是君,我是臣,臣怎敢忘。”话语间,似是在提醒自己,也似在拒绝帝君的亲近。

帝君微微仰头,望向夜空,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的光芒,缓缓说道:“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你面前我从来不自称朕,只是希望你还把我当你的君殷兄。”那神情中透着一丝向往,仿佛想回到曾经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凤念艺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君殷兄本是不存在的,君上明知道这个名字是假的,何必自欺欺人呢?”话语如同一把利刃,斩断了帝君的念想,也刺痛了自己的心。

帝君听闻此言,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无奈,还有一丝被戳破后的尴尬,最终只吐出一个字:“你……”那声音仿佛被噎在了喉咙里,透着无尽的苦涩。

凤念艺心中一紧,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过分,连忙说道:“请君上赎罪,臣越矩了。”声音中透着一丝慌乱,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懊悔,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不该如此顶撞帝君。

帝君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柔和了下来,语气中透着一丝宽容与宠溺:“罢了,从前认识你时,你就不是循规蹈矩的女子。”那神情仿佛在说,即便你这般任性,我也依然包容你。

凤念艺眼神黯淡,微微垂下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沧桑:“入宫三载,前前后后经历了许多事,怎能还如入宫前那般。”那话语中满是对过往的感慨,仿佛三年的宫廷生活已经将她彻底改变,曾经的那个自己早已不复存在。

帝君眼神一凝,语气变得严肃而郑重:“念艺,我决定明日出发北疆御驾亲征,也替你问候凤将军,可离宫前我想看看你,你可否出来?”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又带着一丝对凤念艺的不舍与牵挂。

凤念艺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决绝:“既然如此,君上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臣已经褪衣躺下了,不方便起身了。”说罢,背靠着房门缓缓坐下,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心中却如乱麻般纠结,她何尝不想见帝君一面,可又害怕这一见会让自己更加难以自拔。

帝君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与关切,语气轻柔却坚定:“好吧,咱们来日方长,我离宫这些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凯旋归来。”那话语仿佛带着无尽的牵挂,似是要将凤念艺深深印在心底,才肯放心离去。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夜色中,凤念艺缓缓躺回床上,双目怔怔地望着床顶,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惆怅。她的思绪如乱麻般缠绕,心中五味杂陈,久久难以入眠,那床顶的花纹在昏暗的烛光下,仿佛也变得模糊不清,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思绪渐渐飘远,她想起了与帝君初遇的那一日。彼时,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在静香城的一家小酒楼里,为了帮助一个被恶霸欺负的小贩,与对方起了争执。正巧帝君微服私访路过,出手相助,那俊朗的面容、不凡的气度,瞬间让她的心湖泛起了涟漪。

而后自己因选秀入宫,入宫后举步维艰,辗转至今,成为了御前女官,与帝君的交集也渐渐多了起来。每一次的相遇,每一次的交谈,都让她对帝君的感情愈发深厚,可身份的隔阂,却如同一道天堑,横亘在他们之间。

想到帝君明日就要御驾亲征北疆,那战场凶险万分,刀剑无眼,她的心便紧紧揪了起来。她深知帝君身为一国之君,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任,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忧。她默默祈祷,愿帝君此去能够平安顺遂,早日凯旋归来。

不知不觉,凤念艺走出了房门,来到庭院中。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花草树木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沿着小径缓缓踱步,脚步轻盈,却似承载着千斤重担。她轻抚着一朵盛开的花朵,那花瓣娇嫩欲滴,宛如她此刻对帝君的思念,温柔而又绵长。

正走着,迎面碰到了一个值夜的宫女,宫女见是凤念艺,连忙行礼道:“元大人,这么晚了,您还未歇息?”

凤念艺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心中有些烦闷,出来走走。”

宫女关切地问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大人若是不嫌弃,可与奴婢说说。”

凤念艺轻轻摇头,淡淡一笑:“无妨,只是些许小事,你去忙吧。”

宫女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凤念艺望着宫女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她知道,自己对帝君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君臣之谊,可她也明白,在这深宫之中,一步走错,便可能万劫不复。如若他还是自己的“君殷兄”该有多好?

夜愈发深了,凤念艺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清冷的夜气吸入肺腑,让自己清醒一些。她转身回到房间,重新躺回床上,这一次,她的心境平和了许多。虽然依旧牵挂着帝君,但她已下定决心,要坚强地等待帝君归来,无论未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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