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有委相,立于朝堂中央,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把龙椅,眼神中满是懊悔与不甘。他心中暗自思忖,当初扶持帝君登基,本以为能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如今帝君羽翼渐丰,行事愈发有主见,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帝君。想到此处,委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暗发誓:既然能扶他上去,定也能将他拉下来,是时候好好谋划一番了。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天朝宫,那背影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凤央宫中,帝后委任芸正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凋零的花瓣,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与哀伤。她轻抚着窗棂,思绪万千,心中满是对帝君的思念与哀怨。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微微一惊,转头望去,只见父亲国公大人正缓步走来。委任芸连忙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与欣喜,迎上前去,微微欠身行礼,轻声问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国公看着女儿,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与忧虑,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帝君许久未来你宫中了?”
委任芸听闻此言,心中一痛,眼神黯淡下来,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道:“许久了,女儿也不大记得了。”
国公眉头紧皱,沉吟片刻,目光锐利地看向委任芸,沉声问道:“如今君上宠着一个女官,这个女官你知道她是谁吗?”
委任芸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后,轻声答道:“女儿清楚。”
国公眼神一凛,语气急切地说道:“既然你清楚还不赶紧设计杀之,他父亲日后若是军功赫赫,她便会威胁到你的后位。”
委任芸心中一惊,面露难色,轻轻摇了摇头,道:“她如今在龙阳宫并不好动手,现在的龙阳宫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要飞不进去,君上又十分护她,若我帮帝君将她纳入后宫,让她挪出龙阳宫,那么就方便多了。”
“看来君上是有意拉拢凤守望和司庆山了,凤守望一下子多了二十万大军,想必这几年一直在边疆招兵买马,也是君上属意的了。”
国公与帝后委任芸相对而坐,气氛略显凝重。国公眉头紧锁,眼神深邃,似在思索着朝堂上的风云变幻,缓缓开口道:“看来君上是有意拉拢凤守望和司庆山了,凤守望一下子多了二十万大军,想必这几年一直在边疆招兵买马,也是君上属意的了。”话语中透着一丝担忧与无奈,仿佛预感到一场权力的风暴即将来临。
帝后委任芸长叹一声,神色凝重地说道:“那这对我们十分不利啊。”说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在权衡着利弊。
左相目光柔和地看向委任芸,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和凝儿其中一个若能怀上龙子,便是爹爹最大的心愿了。”眼神中满是期盼与慈爱,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儿身上。
委任芸听闻此言,心中一惊,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是想像当初对待孝昭帝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话语间透着一丝试探,眼神紧紧盯着左相,似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左相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到时候你们任何一个的儿子登基,我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你们是母仪天下的太后。”那语气中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委任芸微微皱眉,面露难色,轻声说道:“若妹妹诞下龙子,本宫就是母后皇太后,她便是圣母皇太后,可后宫只能有一个太后。”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甘与无奈,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的处境。
左相轻轻拍了拍委任芸的手,眼神中透着一丝安抚,缓缓说道:“她是你妹妹。”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仿佛在提醒委任芸要顾念姐妹之情。
委任芸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娘亲和您从小就多疼凝儿一点,对我却如此的严苛。”说罢,轻轻垂下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哀怨,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国公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疼惜,缓缓说道:“从小对你管教严厉,那是将你当成未来的帝后去培养,您不是都明白吗?”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解释自己的良苦用心。
帝后委任芸眼神中透着一丝哀怨与不甘,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真的是如此吗?如今她比我更得君上宠爱,爹爹也对她青睐有加不是吗?”那话语中满是委屈,仿佛心中的苦楚无处诉说。
国公微微一愣,随即眼神坚定地看向委任芸,语气郑重地说道:“你是姐姐,更是帝后,没有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委任芸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是并不相信国公的话,再次问道:“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何你要再送一个女儿入宫呢?”话语间透着一丝质问,眼神紧紧盯着国公,似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答案。
国公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略显严厉地说道:“那不是你自己不争气,入宫多年一直未有所出。”
委任芸心中一痛,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大声说道:“是你想当皇帝,可惜你一直都不能如愿,灵儿从小就听你的话,相比于我从小主意多点,她让你更好拿捏。”
左相公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凌厉,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谁的女儿?”
委任芸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地说道:“你想废帝,您把我当女儿,我的幸福你在乎过吗?你眼里只有权力,如今你是权倾朝野的国相还不够吗?”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仿佛将心中的委屈与痛苦都化作了泪水。
国公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委家吗?委家从普通的士族到如今的地位,而不受所谓的百年大族欺压,都靠我。”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仿佛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
说完,左相委之章便摆摆手,神情略显落寞地转身离去。袍摆随风飘动,那背影透着一股孤独与沧桑,仿佛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早已迷失了自我。
国公出宫的途中,正巧遇上帝君殷墨初。国公微微一愣,随即连忙整理衣冠,快步上前,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地说道:“老臣见过君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却又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帝君殷墨初负手而立,面容沉静如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国公,缓缓开口道:“相爷还未出宫?”那声音不疾不徐,却似有千钧之力,在空气中回荡。
左相闻言,心中一凛,赶忙直起身来,脸上堆起恭敬的笑容,拱手回道:“内人许久未见女儿,甚是想念,故让臣去给娘娘们请安问候。”话语间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只是在履行一个寻常的家庭职责,然而那微微颤动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帝君殷墨初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继续问道:“夫人可好?家中可好?”那语气看似关切,实则如绵里藏针,暗藏试探之意。
国公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露出感激涕零之色,连忙躬身答道:“劳君上挂心,一切安好。只是内人希望娘娘早日诞下外孙,能够享受天伦之乐。”说罢,眼神中闪过一丝殷切的期待,似在暗示着什么,又似在试探帝君的态度。
帝君心照不宣,他明白委之章的意思,可惜他不再是那个让他拿捏的小帝君了。
帝君殷墨初心知肚明,左相此番言语背后的深意他岂会不知,只是如今的他早已褪去青涩,不再是那个任由他人摆布的懵懂小帝君。他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浓,缓缓凑近委之章,压低声音,那声音似带着一丝戏谑,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闺房之事,相爷您也要管?这急不得。”话语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轻轻划过左相的心弦,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委之章听闻此言,只觉一股热气涌上脸庞,脸色涨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尴尬,仿佛被人当众揭开了隐秘的心思。他强自镇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声音干涩地说道:“臣不敢。”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暗自咒骂帝君的精明与无情,但此时又无可奈何,只能将这满腔的愤懑与不甘强压心底。
帝君殷墨初见左相这般窘迫模样,心中甚是畅快,仰天哈哈大笑,那笑声如洪钟大吕,响彻云霄,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自己的主权与威严。片刻后,他敛去笑容,眼神锐利如鹰,袍袖一挥,高声道:“摆驾回宫。”话音刚落,一众侍从便如潮水般涌来,整齐列队,浩浩荡荡地簇拥着帝君,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帝君步伐沉稳,那背影透着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帝君殷墨初摆驾回宫,一路上,他面色沉静,眼神深邃如潭,心中却思绪万千。方才与左相委之章的交锋,虽看似占了上风,可他深知,这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左相今日虽被他噎得哑口无言,但以其老谋深算,必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定有更多的算计与阴谋。
帝君径直走向龙阳宫重华殿,甫一落座,便吹响红色的骨哨召心腹暗卫王浩。王浩闻召,不敢怠慢,闪现重华殿内殿,便跪地行礼,声音清脆:“奴才拜见君上,君上有何吩咐?”
帝君眼神锐利,盯着王浩,缓缓开口道:“左相今日在宫道与朕相遇,言语间颇多试探,你且去暗中查探,左相近日与哪些人来往密切,有无异常举动。”
王浩心中一凛,连忙应道:“奴才领命,定当尽心尽力,为君上打探清楚。”说罢,叩头退下,又闪电般速速离去,消失在重华殿内。
待王浩离去,御书房内又恢复了寂静。帝君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御花园,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园中繁花似锦,绿树成荫,一派祥和之景,可这宫廷之中,又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棋局,每个人都是棋子,而他,作为帝王,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才能在这盘棋中占据先机,掌控全局。他深知,左相委之章势力庞大,党羽众多,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但他亦非昔日懵懂小儿,如今羽翼渐丰,定要将这朝堂整治得清明,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无所遁形。
王浩领命后,便如鬼魅般穿梭于宫廷内外。他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不敢有丝毫马虎。先是悄悄潜入左相府附近,暗中观察府中进出之人。只见那府门虽看似平静,却不时有身着官服之人进出,且神色匆匆,似有要事相商。李福不动声色,将这些人的面容一一记在心中,待日后细细查访。
与此同时,左相府内,委之章正与几位心腹幕僚密谈。他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狠厉,咬牙切齿道:“今日之事,乃老夫之耻,那小皇帝如今愈发张狂,竟当众羞辱于我,此仇不报,老夫誓不为人!”
一旁的心腹幕僚张谋士拱手道:“相爷莫急,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凤将军刚获大捷,风头正盛,陛下又对那凤家女官宠爱有加,我们暂且避其锋芒,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们拿下。”
委之章冷哼一声,道:“哼,那凤家父女,迟早是我眼中钉,肉中刺,必除之而后快!”
几日后,王浩终于查得些许眉目,便匆匆进宫向帝君复命。帝君正于重华殿外殿批阅奏折,李福躲在屏风里面,跪地行礼,声音略显急切:“君上,奴才查到,左相近日与吏部尚书、刑部侍郎等人来往密切,且常于府中密谈,似在谋划何事。此外,左相还暗中派人前往北疆,不知有何企图。”
帝君听闻,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看来左相是贼心不死,还在暗中搞鬼。北疆乃我朝边境重地,他派人前往,定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帝君放下手中奏折,起身在书房内踱步,心中暗自思量。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对李福道:“你继续密切监视左相及其党羽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王浩接到命令,又如闪电般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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