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宫那巍峨壮丽的朝圣殿,乃星月国历代君主与众臣上朝议政之圣地。
殿内,六根粗壮的石柱巍然矗立,支撑起这恢宏的殿堂。每根石柱皆呈白里透金之色,其上盘踞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金龙身姿矫健,龙头突兀而出,龙口大张,一股清泉仿若天河之水,自龙口喷涌而出,飞珠溅玉,洒落至那人工精心修建的灵渠之中。
灵渠宛如一条灵动的玉带,绕着大殿四周蜿蜒盘旋,潺潺流水声似天籁之音,不绝于耳。那灵渠中的水,最终汇聚流入殿中心的喷泉池,喷泉池的喷口亦是两条金龙,它们相对而立,仿佛在守护着这一方天地。池中,众多人工养殖的金鱼穿梭嬉戏,金鳞闪耀,与周围的金碧辉煌相互辉映,整座大殿华丽无比,尽显皇家之威严与奢华。
巍峨的宫殿前,那处宽阔的广场上,一方清澈的喷泉正潺潺涌动,水花在日光下闪烁着细碎光芒。帝君殷墨初身着一袭玄色华服,金线绣就的蛟龙盘旋其上,似要腾空而起,彰显着无上的尊贵与威严。此刻,他正端坐在喷泉正对的阶台之上,那张金碧辉煌的龙椅,由上等檀木打造,镶嵌着璀璨宝石,与他周身散发的气势相得益彰。
殷墨初神色冷峻,深邃的眼眸仿若寒星,不动声色地扫视着下方。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露出他一贯的沉稳与决断。他脊背挺直,身姿如松,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只是在不经意间,眼神深处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大臣们依照惯例,分别排成两竖,恭恭敬敬地站在喷泉池的两侧。一眼望去,只见他们整齐的队列仿若两条长龙,被围在波光粼粼的灵渠之中。这一排竟多达五十人,每个人皆身着朝服,神色肃穆,不敢有丝毫懈怠。为首的几位老臣,微微佝偻着身躯,眼中透着对帝君的敬畏与忠诚;而年轻些的大臣,则身姿挺拔,眼神中既有对朝堂的憧憬,又带着几分初入官场的谨慎。
微风轻轻拂来,吹动着大臣们的衣袂,猎猎作响。大殿上安静极了,唯有喷泉的流水声和灵渠的潺潺流水声。
殷墨初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着朝堂局势与家国大事,脸上却始终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人难以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
此时,马公公身着一袭深色宫袍,身形微躬,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响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余音绕梁。
片刻之后,正三品礼部尚书陆毅行出列,他微微拱手,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语气却甚是恭敬:“臣有本启奏。”
帝君殷墨初微微抬眸,眼神如寒星般锐利,冷冷地俯视着他的臣子,声音低沉而威严:“说。”那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能穿透人心,让人心生敬畏。
陆毅行见状,心中虽有一丝胆怯,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帝君不可过于宠信一名女官,日后后宫指不定会成了女官专权的天下呀!”他眼神闪烁,似在窥探帝君的神色,话语中却透着一股坚定,仿佛此事关乎国运,不得不言。
话音刚落,便有其他大臣纷纷附和:“臣等附议。”他们或低头,或拱手,神情各异,却都在这朝堂之上,为了各自的利益或心思,附和着这看似义正言辞的进谏。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听闻陆毅行一言,那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帝君殷墨初,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一抹冷笑自唇角缓缓漾开,那笑意似寒冰,瞬间让周遭的空气都冷冽了几分。
这时,正四品礼部侍郎张海之缓缓走出,躬身行礼,脸上满是凝重之色,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与不满:“君上,那念艺入宫档案记录草草几笔,来历不明,实乃可疑。如此一名女子,帝君却册封她为御前女官,伴于君上左右,臣恐她心怀不轨之意呀!且还给她赐予封号,此乃前所未有之事,这般对待,岂不是如同后妃般?如此行径,难免惹人非议,恐有损帝君圣名啊!”说罢,他微微抬眼,偷偷觑了一眼帝君的神色,见帝君面色阴沉,心中不禁一凛,却又强自镇定。
帝君殷墨初眼神凌厉如刀,扫视群臣,冷冷开口:“她是朕的人,封妃封官,皆由朕做主,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尔等无需多言。”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周身散发的帝王之气,让众臣噤若寒蝉。
片刻的寂静后,正三品兵部尚书江北站了出来,他面容严肃,眼神中透着一丝诚恳与担忧,拱手道:“君上,自古君王当以社稷为重,后宫之事亦关乎国运。不管是封妃还是封女官,君上都切勿专宠一人,以免后宫失衡,朝堂动荡啊!还望君上三思。”
朝堂之上,群臣依旧议论纷纷。正一品兵部尚书江北刚进谏完,帝君殷墨初便以威严之态回怼,那话语如惊雷,在朝堂上空回响,群臣皆不敢再多言。
此时,外面传来的“捷报,捷报”之声愈发急切,仿佛胜利的欢呼已迫不及待要传入这朝堂之中。一名小太监满脸通红,脚步匆匆,飞奔而入,手中紧紧握着那承载着万千将士血汗与荣耀的捷报,小心翼翼地递给马临安。
马临安接过,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脚步沉稳地走向帝君,恭敬地将捷报呈上。帝君殷墨初接过捷报,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如冰雪消融,龙颜大悦,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北疆将士们凯旋而归的雄壮之景。
正一品左相委之章见状,心中暗自盘算,眼眸微眯,似在思索着什么。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试探:“君上,可是北疆捷报?”他上朝许久,方才出此一语,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心机。他那党羽早已在朝堂上纷纷进言,将那可能得罪帝君的事都做了,自己却这般老谋深算,只待关键时刻发声,以彰显其沉稳与智谋。
帝君殷墨初心情大好,声音洪亮如洪钟,响彻整个朝堂:“没错,正是北疆捷报。凤大将军率领三十万大军,犹如猛虎下山,气势如虹。与(正四品)云麾将军司庆山的二十万援军配合得天衣无缝,以少胜多,打得那天狼军措手不及,狼狈不堪。天狼援军更是被展副将带领的二十万分队如铜墙铁壁般拦截,致使天狼主军孤立无援,只得灰溜溜地退回天歌。此番首战告捷,实乃我朝之幸,将士们功不可没啊!”帝君说罢,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仿佛那胜利的荣光已照耀在整个朝堂之上,让群臣皆沐浴其中。
(从一品右相,鲁元国公)娄关山见状,心中了然,眼眸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连忙站出来附和道:“那天狼国历来对我国虎视眈眈,屡次进犯我国北疆,如恶狼般贪婪凶狠,如今我军大胜,真是大快人心啊!”他声音洪亮,语气中透着激动与振奋,仿佛那北疆的胜利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帝君殷墨初微微颔首,目光扫视群臣,嘴角勾起一抹似有深意的弧度,缓缓开口道:“不知道朕封凤大将军的小女儿为朕的御前女官,赐个封号,为她治个病,众臣也有异议?这不是寒了凤大将军的心了嘛!”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眼神如利剑般扫过群臣,仿佛在警告他们莫要再妄议此事。
此言一出,顿时朝堂上哗然一片,群臣面面相觑,眼神中透着惊讶与疑惑。众人皆知帝君此举分明是先暂后奏,心中暗自揣测,帝君怕不是早就料到此战必胜了吧!那凤大将军的小女儿究竟有何魅力,能让帝君这般袒护?一时间,朝堂之上气氛微妙,众人皆在心中暗自思量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朝堂之上,气氛依旧微妙。帝君殷墨初目光深邃,缓缓转向国公,声音沉稳而有力,问道:“不知舅公怎么看?”那眼神似有深意,仿佛在试探,又似在威慑。
国公曾在朝堂之上何等风光,然往事如烟,如今自家女儿在宫中犯错,帝君毫不留情地立刻处罚,丝毫不顾念舅侄之情,这分明是在敲山震虎,提醒他莫要忘了君臣之别。况且如今帝君已收回他手中的部分权柄,曾经依附于他的党羽也纷纷倒戈,投向帝君麾下。国公心中明镜似的,知晓若再不收敛,娄家数世积攒的荣华富贵恐将毁于一旦。
他微微低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隐忍,片刻后,脸上堆起一抹恭敬的笑容,拱手道:“既然她并不是来路不明,我等便放心了。君上只不过看上一个女子罢了,封啥当然是君上您的一句话了,您才是这天下君主呀!”话语间透着谦卑与顺从,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帝君殷墨初微微颔首,眼神扫视群臣,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其他爱卿的意思呢?”
群臣之中,有部分人本欲观望,等着国公表态后再做定夺,如今见国公这般说辞,便纷纷噤声,不敢再有异议。可还有部分人,心思深沉,目光悄然投向左相,似在等待他的态度。而那左相却仿若老僧入定,一言不发,神情高深莫测。宁亲王近日更是称病不来上朝,朝堂之上众人皆暗自揣测,不知他是真病还是装病,又或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帝君见群臣皆沉默不语,心中似已了然,缓缓起身,袍袖一挥,声音冷冽:“既然众卿家都不说话,定是没有异议,那就退朝。”
帝君话音刚落,马公公尖细的嗓音随即响起:“退朝。”然后快步跟上帝君的脚步,亦步亦趋地离开了天朝殿。
帝君身影刚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朝堂之上便似炸开了锅。户部尚书李同悄悄凑近左相,压低声音道:“可是帝君为了一个女子重启修建宝泉宫,这……”话语未尽,却满是担忧与疑惑。
兵部尚书江北在一旁冷哼一声,眼神中透着不屑,嘲讽道:“君上在时没见你直言不讳,如今君上走了,你倒是在这里装腔作势。”那语气中的轻蔑之意,让李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敢反驳,只得悻悻然闭嘴。
户部尚书李同被兵部尚书江北一番抢白,心中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涨红了脸,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摆了摆袖子,正欲转身离开。
此时,国公大人见状,脸上堆起一抹和善的笑容,上前轻轻拉住李同的衣袖,语气亲切地说道:“李兄,莫气。”
李同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向国公拱手行礼,恭敬道:“国公爷。”
国公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看向左相,缓缓开口道:“左相,如果你家后院许久不住了,杂草丛生,荒芜破败,此时翻修一下,打扫干净,再修一堵墙,偶尔去住一下,岂不也舒服点?你怎么看?”话语间似有所指,那笑容背后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意。
左相听闻,微微一愣,随即拱手笑道:“国公爷,这番见解倒是与众不同啊!”两人相互客套一番,国公便不再多言,转身往殿外走去,袍摆随风飘动,步态悠然。
朝堂之上,群臣退去,国公与左相相互揖礼后,国公袍袖轻扬,步态沉稳地往殿外走去,那身影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其他大臣亦纷纷跟随其后,鱼贯而出。
朝堂之外,阳光洒落,光影斑驳。国公缓步前行,袍摆随风轻轻飘动,那从容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无形的节奏上,尽显其沉稳气度。身后群臣鱼贯而出,或低声交谈,或神色凝重,各自心怀鬼胎。
国公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深邃,似在思索着方才朝堂上的种种。他方才那番话,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是在试探左相的态度,也是在向群臣暗示自己的立场。
左相虽表面客气,可那眼神中的一丝闪烁,却逃不过国公的眼睛,他心中暗自冷笑:“这老狐狸,果然还是有所忌惮。”
国公停下脚步,微微转身,眼神温和地看向李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亲切却透着一丝威严:“李兄,莫要与那江北计较,他不过是一介武夫,脾气直了些。如今朝堂局势复杂,我们需得沉住气,方能成大事。”李同听闻,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只能点头称是。
李同听闻,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只能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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