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谢寒和沈黎景他们俩在廊下躺了许久,在夜幕底下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闲话,数着星子,两人都前所未有得轻松,谢寒好奇地问道:“哎!你们这种皇贵族,不是最看重血脉正统了吗?你怎么是外姓王啊?”这个问题谢 寒老早就想问了,只是平日里没有机会,今日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满足一下好奇心。
沈黎景装模作样地为难犹豫片刻,谢寒以为他不愿意说,也意识到自己逾越了,略带歉意轻声道:“若是不愿说,便罢了,是我多言了。 听见这话,沈黎景侧头看着他,忽地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笑声不大,回荡在寂静的夜中,朗朗笑声,惊走了树上的一对麻雀,花枝震颤,花瓣零落在地。
沈黎景笑得放肆开怀,眉眼弯弯看着他心道:这人怎么会这么可爱!
谢寒眉头一蹙,腾然坐起,皱着眉头看着沈黎景笑,面色不善,沈黎景感受到谢寒的目光,余光瞥到谢寒的脸色。
沈黎景面上一顿,装作笑累一般收住了笑声,慵懒地用胳膊支撑起来半个身子,跟一身软骨头似的,坐姿不端,比坐得端正的谢寒矮了一大截。
谢寒抱臂环胸侧着头低着眼眸看着他,色厉内荏道:“笑够了?”
沈黎景眨巴着带了点求饶意味的眼看着谢寒,声音都拐了个弯儿,拉长的尾音,像是在撒娇:“不笑了,不笑了,我错了~”
谢寒意味莫名的笑看着他,连嘴角都带起了笑:“错了?”
沈黎景看着他,心头一紧,而后是剧烈的,如同擂鼓的跳动不止,心跳悄悄地催红了耳朵,眼睛不听使唤的眨了两下,怔怔地点点头出声:“嗯嗯。”
在沈黎景的眼里,此时谢寒身上分不清,本来就发着光或是被这月光镀了一层光,亮的耀眼,四周都暗淡了。
沈黎景视线不觉,停在了谢寒一张一合的嘴上,淡粉色极薄的嘴唇,沈黎景视线直直的看着,渐渐的眼底烧起一团极恶劣又危险的火焰,熊熊燃烧,眼里放着光。
有那么一瞬间,沈黎景全身的血液沸腾,心中的恶念在叫嚣,想要吻上去,想要蹂躏,想要揉碎!撕烂!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想法极其过分!极其恶劣!极其危险!
沈黎景怔愣在原处,撑着地面的那只手,攥成了拳,另一只手险些攥出血,明明有凉风吹过,额头上还是额头上还是生了一层薄薄的汗,整个身体都在用力克制,同样的姿势没有刚才散漫随心,僵硬了许多,这才算是看看压制住,心里那团邪火。
眼底的那团火,谢寒只当没看到,正脸不再对着他,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沈黎景才恢复理智,恍然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咳咳。”
一阵清风,掠过树梢,惊掉红花,抚过水池,搅的池中明月,几度扭曲打颤,风过才归于平静。
夜已过半,院子里烧灯如白昼风停树止,池中水平静无波,沈黎景激荡的内心久久无法平复,谢寒回屋了没有关门,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吹风。
他还是那般散漫的姿势,望着天上的半弦明月,喉结滚动眸色黯然,费了极大的劲,心中的邪火才堪堪退去,还有想往上窜的势头,沈黎景深吸了一口气,失败似的,冲着明月一笑,叹了口气。
沈黎景虽然知道这很恶劣,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是人,他不是神,抹除不掉骨子里欲望的劣性。
即便伪装的再好,也终究你掩盖不了肮脏恶劣的本质。
骨子里的这股劣性,促使着人心冲动,血液暴动,有时能带给人无上的快感,却也是无物可及的极致肮脏的利刃,伤人伤己。
沈黎景从来不敢小看自己对谢寒的渴望,可沈黎景敬他爱他,有着心灵上神圣的追求,用这份极致的神圣去洗刷那份极致的肮脏。
这世间情爱,说得冠冕堂皇些就是“喜欢”“心悦”且有万般说辞,听着无害,纯真浪漫;血淋淋的剖开了说,就是性与欲,是占有、是破坏,的本色,是为欲,裹上了一层近乎神圣又无懈可击的情感,心灵上的保护欲,战胜了天性的下等秉性,是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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