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梦蝶01

共赏诗词：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蝶恋花》

督军x戏子

大上海的街道上，华灯初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给这座魔都增添了几分神秘又压抑的色彩。

在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的一隅，一栋气派豪华的西洋别墅内透出淡淡的灯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庭院里，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窗外风雨欲来，却也掩饰不住房间内的宁静。

王一博一身西装革履，纤尘不染，给人一种疏离不可冒犯的威严与肃穆。

他悠然的坐在欧式皮革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热茶，茶香袅袅升起，与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海棠花香交织在一起。

肖梦蝶坐在王一博对面，他身穿一袭素雅长衫，领口扣得一丝不苟。他是倚红楼头牌大青衣，本名叫肖战，但没几个人知道，艺名肖梦蝶倒是家喻户晓，人称肖老板。

他茂林修竹，人如冠玉，是大上海有名的美男子，虽是男人，但扮上青衣胜却人间无数女人。

即使在这样的夜晚，面对王一博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人，肖战依然从容淡定，桀骜不驯。

王一博的目光从茶杯移向肖战，嘴角轻轻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浮现在他脸上。

王一博：“肖老板可认识阮莺。”

王一博声音平稳，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一句话精准的抓住肖战的软肋，他的心脏猛地加快几分，面上尽量保持着不屑与孤傲，但捏紧的手指却暴露出他的紧张和不安。

肖战：“督军想说什么？”

肖战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王一博放下茶杯，眼神戏谑。

王一博：“听说她长得不错，整日在倚红楼端茶倒水属实屈才。”

原来如此，难怪这些天王一博揪着他不放，竟是看上了阮莺。肖战心中一紧，语气却依旧平和。

王一博冷哼一声，眼神变得锐利。

王一博：“可据我所知，肖老板对这无才无貌的粗鄙下人可上心得紧。”

肖战：“这只是肖某人的私事，督军是做大事之人，怎会关心起我们这些小蝼小蚁…”

肖战眼神变得慌乱，在脑海里努力组织说词。

王一博：“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和你做一笔交易。”

王一博略显烦躁，扯了扯嘴角，打断他的话。然后往后靠在沙发上，姿态悠闲，但话语间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意味。

肖战：“什么交易？”

肖战声音微微颤抖，小心翼翼的询问，神情早已是无法掩饰的忐忑不安。

王一博：“只要你答应我从此不再登台，也不见阮莺，我保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王一博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肖战的心脏。

肖战：“我与阮莺早有婚约在身，如何能不相见？”

王一博：“婚约？”

王一博冷哼一声，目光紧紧锁定在肖战脸上，声音变得低沉，眼神里尽是浓浓的不悦，

王一博：“一纸婚约而已，本督军一句话，就能让它变成一文不值的废纸。”

肖战：“一纸婚约便是一生承诺，我与阮莺两情相悦，即使没有婚约，我也非她不娶。”

肖战脊梁笔直，眉宇间从容不迫，语气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坚毅，心中暗下决心，既然挣脱不了，那就坦然赴死，也算为这段感情添上一段忠贞不渝的佳话。

王一博：“那你可要想好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要么消失。”

王一博语气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件无法改变的事实。

肖战眼睛放大，瞳孔震颤，悲愤交加的愣在原地。

肖战：“跟你？！”

肖战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刷的站起身，羞愧难当的吐出这两个字，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肖战：“你我都是男人，我如何能跟你！”

王一博：“我说可以就可以，你有得选吗？”

王一博起身，一步一步逼近肖战，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肖战：“荒唐，简直荒唐至极，堂堂大上海督军，竟然揪着一个男人不放，传出去，不怕被人耻笑吗？”

肖战的胸口剧烈起伏，他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吼出这句话，全然没了往日的清冷与儒雅。

王一博：“呵…耻笑？本督军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我只在意你服不服。”

王一博眼神深邃，往肖战又靠近几分，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语气中布满不容置喙的压力。

肖战：“绝无可能。”

肖战近距离感受到王一博身上无法言说的压迫感，内心猛然泛起一阵恐慌和不安，不由得后退几步，嘴上却依然坚毅不屈。

王一博眼神微眯，直勾勾的盯着肖战，神情晦暗不明，沉声道：

王一博：“还真是倔啊！”

随后转身坐回沙发上，身体慵懒闲散的往后靠，一脸的神券在握：

王一博：“忘了提醒你，我说的消失是指让她消失。”

肖战：“不，不要伤害她。”

闻言，肖战呼吸变得急促，眼眶通红，眼尾湿润，他恐惧的看着王一博，语气充满绝望和祈求。

王一博：“都说戏子无情，我看肖老板倒是情深意重，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不会动那个女人。”

王一博嘴角微微上扬，眉宇舒展，言语间尽是戏谑，仿佛在戏弄一只无助的小兽。

肖战拳头紧握，指节泛白，王一博的每一个眼神和每一句话都像是对他无穷无尽的嘲讽和耻辱。

肖战：“明天我会让司机来倚红楼接你。”

王一博继续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热茶，抬眸透过茶杯的边缘，审视了一眼面前长得比女人还绝美的肖战。

……

肖战离开督军府时，天已大黑。

他拒绝坐王一博的私家车，独自撑着伞穿梭在夜幕笼罩下的上海街头。

肖战向来清高孤傲，总以为只要自己与世无争，不同流合污，便会一直在这座鱼龙混杂的大上海出淤泥而不染。

即便他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戏子，可那又怎样，他只想做一个本份之人，和志同道合的姑娘携手一生，平淡度日。

可如今的他，却觉得自己肮脏不堪，王一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对他的亵渎与屈辱。

不知不觉走到倚红楼门口，抬头望天，密密麻麻的雨点从雨伞边缘洒下来，如同一道道闪着寒光的锁链，将他困于伞下，举步维艰。

肖战：“肖梦蝶啊肖梦蝶，从今往后你就是这大上海最污浊的小丑。”

他缓缓闭眼，脸上划过泪水，是绝望也是对过去的自己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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