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声又看了她许久,等到她不说话了,才问道: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对上这样认真的目光,她觉得他似乎是用生命在问这个问题。
她无法回答,不知该如何开口。
于是打圆场,转移了话题:“太子哥哥,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请你喝酒去。”
钟远声摇了摇头,“不必了。”
刚才他已经喝过了许多,身为太子,不能喝那么多酒,否则会干扰决策甚至耽误正事的。
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否定刚才的想法。
然后没有道别,便朝着门口走去。
漆黑的夜色掩盖了他的表情,他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牵强。
“现在是太子又怎么样,很快就不是了。”又放低声音,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很快就不是了啊……”
他什么都要没有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在乎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但是却没有人在乎这件事情。
……
一夜温存过后,钟晚晚直到中午才醒过来。
身旁的江空早已经出去了,连原本他的位置都已经变得微凉。
钟晚晚起身,梳妆完毕,到了外面。
江空换回了一身白衣,正端庄的坐在窗前,专注翻阅手中的书卷。
啧。
要不是还有一身的痕迹,她都不知道他还来了这里呢。
后者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这才抬起头,同时放下手中的书卷。
在钟晚晚的注视下,江空无比平静的说出来了一句话。
“太子昨夜醉酒,回府之后错喝了鹤顶红,薨逝了。”
钟晚晚看着他平静的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她睁大了一双眼睛。
江空这次说的更为简洁:“太子薨逝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夜。”
“江空,你可是他的先生,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
“……”
问了许多遍,钟晚晚这才终于确定,昨夜钟远声去世了。
“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这可是一件大事,现在恐怕又要变天了。
江空声音依旧平静,就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看你实在疲累,便让平安先出去了。”
“我……我谢谢你啊!”
钟晚晚说着,赶忙推门出去。
这样的大事,必须马上要叫人来商讨接下来该如何做。
钟世留如今没有别的子嗣,君起寒会抓住这个机会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太阳穴隐隐作痛。
与此同时,在君起寒这边收到消息之后,他黑眸沉了沉。
然后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情推到了钟晚晚身上。
还未落笔,一滴混厚透亮的墨先落在纸上,然后晕染开一片漆黑。
将笔放下,他冷笑一声,“恐怕她那边已经准备充足了,竟然这么等不及么。”
脑海中,还是昨日那两亲兄妹温情的画面。
没想到她连亲近之人也能下得去手。
不过此时最该觉得怒火中烧的,是那个老东西才对吧。
他沉声道:“先去看钟世留怎么想的,另外保护好国玺,别让她先一步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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