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比方才还要热闹,心照不宣的表演起来,仿佛那件事情不曾发生过一般。
毕竟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主。
钟晚晚又随意叮嘱几句,便拉着江空也离开,去了别的院落。
钟远声看着他们刚才那一场针锋相对,心中升起来一阵无力感,竟是莫名觉得悲怆。
北齐的江山,人人都虎视眈眈,想要得到。
就连他视为兄弟姐妹的人,也为此争相厮杀,不顾手足情谊。
饮了杯中冷酒,钟远声突然觉得失去了兴致,只是仍旧遵行着一贯的礼仪纲常,因而并没有离去。
坐了许久,终归是有些乏味。
“孤出去醒个酒再回来。”
钟远声转身出去,不同于屋子里面的宴饮笑语,院子里显得有些清冷。
月光淡淡的照在红绫上面,还有许多大红色的“囍”,平添了些孤寂。
晚风灌进衣领里面,扑面而来的寒意,让他莫名想要发笑,他大抵是醉了吧。
他抬头,看向头顶的月亮,皎洁安静,不惹一丝尘埃。
存在了几千年,依旧安静的看这浮生变幻,看聚散悲欢,看奸佞祸乱,看美人歌舞。
钟远声突然想起来了段玉颜。
太子妃便是十分擅长跳舞,也曾在这月光之下,他们谈诗论赋,他看她跳一段舞,她听他吹一曲萧。
舞姿轻盈灵动,薄纱随风飘飘,言笑晏晏,仿佛还在昨日。
他眼中闪烁着晶莹,看一切都模糊起来。
“你醉了。”
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带着无奈的声音,同时肩膀被拍了一下。
钟远声摇了摇头,执拗的说道:“不,我没醉。”
钟晚晚方才看着他独自一人,在月光之下这般失魂落魄,便过来了。
在旁人喧闹之时,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这时大抵是孤独的,因而心中最不可触碰的那段回忆,会自动浮现出来。
两人安静的站着,钟晚晚已经换去了那一身繁重的喜服,穿了平日里习惯的银朱色衣服。
她并非热爱红色,只是这样更加张扬一些。
过了半晌,钟远声才说道:“孤对不住太子妃,她嫁给孤之后,便一直在忍让,适应规矩,适应如何与孤相处。”
“可是孤呢,听父皇的安排,去处理政事,一忙便是宵衣旰食,治理水患,一去便是那么久……”
他说的喃喃的,像是在对钟晚晚倾诉,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钟晚晚心中有些不忍:“太子哥哥心中有北齐,是为了国家百姓,值得敬佩和爱戴。”
“敬佩?”钟远声自嘲一声,“这些敬佩有什么用处,父皇在逼死她的时候,从来都不记得他还有个儿子。”
听到钟远声话语中对钟世留的怨怼,钟晚晚眸光暗了一下。
于是试探性的说道:“但他是为了你日后成为一代明君。”
钟远声听到这句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缓缓转过头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她被看的有些心虚,但还是稳住,解释道:“父皇确实对你寄予了许多期望,所以希望你没有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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