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天作之合。”琅嬅优雅万千地福身,无视其打一巴掌再给甜枣的本义,“臣妾先在此恭贺太后和柔淑长公主了。”
“是啊,皇帝做得滴水不漏,谁也挑不出来错的。如此手段,哀家自叹弗如。”
“太后看上去好像并不高兴。”琅嬅说,“您根骨未伤,更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这一切与其说是报复,倒更像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是么?”
“是啊,玩笑。”太后说,“那么这个玩笑的首尾,或者它的存在,你可知情?”
琅嬅诚实地摇了摇头,太后唇角漾出一朵冰冷的霜花:“但凡当日辅国公顾着哀家的面子选了柔淑,皇帝是会勃然大怒,还是佯装无事地许了这场错缘,空留璟瑟遗憾一生?你应该清楚的吧,他如此好面,必是将错就错,以他的心机,必然备了两份圣旨!即便届时你跪下哭求,难道皇上还会收回成命?”
“这是玩笑,却也牵扯着许多人的未来!毕竟,色布腾可无法保证,他那番肺腑之言出来,皇帝是喜是怒,他要的,是色布腾豁出去,璟瑟豁出去,才能满意。皇后,你的女儿当日言笑晏晏,看似圆满,这个中的波折凶险,整个环节,但凡有一步行差踏错都不能是皆大欢喜的结局,皇帝为这场戏不惜拖着两个公主的婚事,你可知晓?”
“臣妾知晓。”琅嬅静静答,“臣妾更知道,无论臣妾知情与否,帷幕拉开,也只能跟着唱戏,臣妾之甘愿,是最不需要考虑,最不重要的东西。”
宫宴上皇上的那些举动,固然是出乎意料,她又怎么没有对此的预想?只是准备再多,皇权在上,她不能如何。
“这便是了。”太后没有感情地哼了一声,“先前哀家说,高处不胜寒,要皇后牢记,被皇后笑称是败者对赢家微不足道又狰狞的咒言。但实际上,哀家并未失去什么,哀家在宴席上损失的颜面,皇帝之后必会设法补回,两个女儿都留在了身边,哀家居于深宫,也再没有其他可以拿捏的东西。”
“但是皇后你呢?能如哀家这般荣辱不惊,名利无求吗?你眼下看似荣华加身,但谁能保证,有朝一日,这些不会变成围困自身的枷锁?”
琅嬅不答反问:“太后循循教诲,苦口婆心说这么多,臣妾都清楚,也当真好奇,您是出于什么心思提点臣妾的这些?”
当初如懿封后,太后看在她保住柔淑不远嫁的人情,更念及她还没堪破情关,才出言指点。但她不是如懿,太后说自己名利无求,又掏心掏肺地与她说这些,意图何在?
“皇后一定要哀家自己说么?也罢,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太后说,“皇上费心做了这些,你难道看不出来用意?他什么都没损失,你我看似也什么都没有损失,但彼此这淡薄的情谊,那层婆媳的遮羞布,却有彻底撕破,彻底反目的可能!”
“事到如今,哀家不怕与你说句实话。璟瑟出生起,我就决定好了她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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