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嫔娘娘这些时日已经将新人都拜访了个遍,除了舒贵人那略坐了坐,其他的都谈了不短的时间。”
“倒是符合她的作风,一视同仁,而后模糊意图。”琅嬅轻轻一哂,“所以,她们谈了什么?”
“只是寻常聊天罢了,二人都很热情和气,一定要说不对劲的话,恪贵人打听了不少旧人的事。”
“小公主受委屈了,想要回报一二,可以理解。”琅嬅复又蘸墨,“金玉妍都答了?”
“是,言语间省去了乌拉那拉氏的名字,之后还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数来找她就是。当然,每个新人那她都这么说了。”
“不意外,她一直以来展现出来的性格都是这样的。”琅嬅笑一笑,“想必恪贵人这时候已经把嘉嫔当做了亲姐妹,好知己看待了吧。恪贵人想要报复,金玉妍想要扩大势力,自然一拍即合。”
她放下笔,八个字跃然纸上,却是自知者明,信为难矣[1]。
莲心道:“娘娘的字愈发精益了。”
“你可能看出这番话的意思?”
跟了琅嬅那么久,莲心人精进了不少,闻言又细看了一遍,不确定道:“奴婢斗胆,这句话可是和人贵有自知之明一个意思?”
“确实如此。”
琅嬅起身走出书房,端起茶慢慢品了起来:“在本宫看来,恪贵人和玫嫔都是很符合这句话的,偏生她们认为自己足够聪明。可就算真聪明的人也难逃善游者溺,善骑者堕[2]的魔咒,她们,还是太年轻了。”
莲心试探道:“所以主儿,您是知道玫嫔那时不时的低落和自言自语……”
“宫中的人都知道,只是不想管罢了,那不是她们的义务。”
“那您……”
“你觉得本宫过于残忍了是么?”
莲心慌忙摇头:“不是这样的!只是有时候奴婢在旁,瞧着玫嫔看着您与慧贵妃的眼神,实在怪异,以为您不知,所以才……”
“好了别慌,本宫没有怪你。”琅嬅还真没发觉这一事,她以为玫嫔是单纯的产后抑郁,但是,看她与晞月?羡慕还是嫉妒?还是二者皆有?
“可是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呢。”想不出,琅嬅索性不去想,只是摇了摇头。她对晞月好,一是补偿,二是她们实在投缘,缘分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白蕊姬的身份注定了她们二者不能和睦,倒不如说,她现在还肯好吃好喝供着人家,已是仁义至尽。这朵白玫凋零与否,与她没有干系。
或许还是有一点干系的。嘉嫔落马,少不得她在场推波助澜。至于残不残忍嘛……
“本宫不是什么回报都不要的纯纯大善人。”她给自己的定位一开始就清楚无比,六宫之伞这样的人设太托大了,人有私心,她就是会先关心自己所爱之人。与其操心这没有回报的事,倒不如看看,恪贵人能闹出些什么来,对她的计划,又有怎样的影响。
关于恪贵人能闹出的动静,她是一点不藏着掖着,第二天的请安上就见了分晓。
作者:[1]出自唐代吴兢的《贞观政要》。
作者:[2]出自西汉刘安及门客编纂的《淮南子·原道训》。
作者:郑重给各位再道个歉,我要忙着送家里人出省上学,以及工作的事情,这段时间的更新真的无法保证,我会努力攒稿子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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