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去拿了两三个小盘子,匀点菜留给她,可能晚些时候她就想吃了。
听到阮长宁说这话,笛飞声脸色沉寂下来,他拿起一碗白米饭,随便扒拉了几口,把碗掷在桌上,就离开莲花楼。
方多病注意到这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仔细回想,好像下了香山后,他们就没说过话。
他看向李莲花,李莲花耸了耸肩,表示无奈,这事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解决,其他人掺和不了。
夜色渐深,残月悬挂空中,二楼的烛光熄灭,她还是没有下来。
窗户还开着,笛飞声看了上方几眼,一跃而上,轻车熟路地坐在床头。
知道自己再一次被听墙角,阮长宁再次提醒自己,警觉一点,在人还没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是熟悉的人,她才没有阻止。
在笛飞声坐下后,她就爬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腰,笑眯眯的。
阮长宁:阿飞,你来了。
笛飞声略微一僵,她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就好像他们根本没闹过矛盾一样。
指尖轻弹,烛光重新亮起。
笛飞声:为什么不吃饭?
他的语气很生硬,却又说着关心人的话。
阮长宁:(语气闷闷的)你今天早上凶我,我不想吃。
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让他主动来找自己。
反正她早就已经辟谷,吃不吃都没关系,往日与他们吃饭一是不想过于引人注目,二是因为嘴馋。
闻言,笛飞声低头,幽幽地盯着只着一件亵衣,身形单薄,娇弱中又带着清艳之色的少女。
勉强定了定神,他把手搭在她开始微凸的小腹上,跟以往带有情欲的抚摸不同。
被他按着的小腹有点疼,可阮长宁默不作声,就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静默良久,笛飞声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淡淡道。
笛飞声:把这个吃了。
阮长宁盯着那颗含有苦涩之味的黑色药丸,这药她也有,前几天医馆的大夫给她的,她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吃。
见她迟迟没动作,笛飞声眼底阴鹜之气渐起。
第一次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的阮长宁心中微窒,刚开始她以为他是因为自己不想要他的孩子而生气,原来他其实比她更不想要。
很好,不用纠结了,阮长宁微微张嘴。
她不置一词,同意吃药之时,笛飞声却又迟迟没有放下。
笛飞声:你不问这是什么东西?
阮长宁:我相信,你舍不得害我,让我受伤,是吗?
闻言,阮长宁盈盈一笑,轻触他的唇,感受着熟悉温软的馨香,笛飞声微怔,闭上眼睛。
面对她,还是坚定不了自己的心。
在吃完晚饭后,他拿了李莲花“止血药”的药渣和那日医馆开的两瓶药丸去街上医馆找人验药,所谓的“止血药”是安胎药,而那两个药瓶一个是安胎丸、另一瓶是落胎丸。
到了傍晚,往常吃饭最积极的阮长宁第一次没有吃晚饭,他终究还是因为担心和心烦意乱,主动上了门。
如今她对自己给的药不问一句就要吃下,还说什么他舍不得伤害她,可能是装的,她说的也没错,他根本舍不得伤害她。
就算被阮长宁、李莲花和那个大夫欺骗,他甚至不好对他们动手,因为他担心阮长宁会生气。
思绪回神,笛飞声轻轻把人推开。
笛飞声:阿宁,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只要她把这件事说出来,且不阻止他杀了那个跟她有关系的男人,那他就原谅她。
熟悉的一幕,让阮长宁回想起她刚到金鸢盟的那天。
她知道笛飞声说的是孩子的事,他们的关系同之前不一样,他又听到了,如今,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阮长宁:你不是都听到了?
真听她说了这话,笛飞声缓缓呼气。
笛飞声:那个男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现在在哪里?
三个莫名奇妙的问题砸上来,让阮长宁懵上加懵。
阮长宁:什么男人?
笛飞声:事到如今,你难不成要跟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他嘴角带了几分讥诮。
阮长宁懂了,这个失忆的大傻子跟李莲花一样,误会她了。
心思翻转间,她仰着小脸,朦胧泪眼地。
阮长宁:因为不是,所以你就嫌弃我,不想要我了。
两行清泪一滴一滴地落下,砸到了笛飞声的掌心,笛飞声心忽的一揪。
没有,他怎么可能嫌弃她,只是一想到她曾跟别人的男人在一起,有自己不知道的过去,就难受得心中产生暴虐之气。
阮长宁:我被仇人下了蛊,在报仇后,蛊虫发作,当时我忍不了,还不认识你,就随便找了一个人暂时解除它对我造成的影响,解决好问题我就跑了,那个人,我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更不知道他是谁。
阮长宁:我是怕你生气,甚至是离开我,才没有跟你说的,除了那次,其它时候我都是跟你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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