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暖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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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暖美梦05

菜暖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刹那间,地面浮现出猩红如血的字符,在昏暗的光线中诡谲地闪烁着不详的光芒。那些扭曲的字迹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当惊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诡异的字迹竟如鬼魅般倏然消散,仿若从未存在过。然而那几个字却像烙印般深深刻入他的脑海——【我们在看着你】。"刷"的一声,他猛地转过身,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腔。空荡荡的客厅静谧得可怕,死一般的寂静中,连呼吸都显得格外刺耳。然而这种寂静反而让他感觉有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冰冷而锐利的目光穿透黑暗,直抵灵魂深处。那种被窥视的压迫感,与曾经噩梦中的情景如出一辙,冰冷而令人窒息。他僵立在原地,如同一座失去灵魂的雕像,唯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脑海中思绪翻涌:"是准备执法者考试熬夜熬得太久了吗?精神确实有些紧绷……""不对,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到底干了什么?难道灵魂融合时出了岔子,影响到了精神层面?""听说重度精神分裂患者确实会出现这种无法分辨虚实的幻觉……"试图用理性说服自己的同时,胃部传来一阵痉挛般的疼痛,仿佛五脏六腑都在抽搐。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此刻听来更像是低语和窃笑,似是在嘲笑他的无助。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也在悄然下降,寒意从脚底慢慢爬上脊梁,渐渐蔓延至全身,让他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不安,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未知危险。

“也许,我需要一位精神科医生。”

被吓了一跳的菜暖连脸都没兴致洗,匆匆披一件黑色棉大衣,便推门而出。

即便如此,门后涌入的寒气还是让菜暖打了个哆嗦。

这是菜暖恢复清醒后,第一次正式接触这个世界,他深吸一口气,做好了面对一切未知与困难的准备,

然而当他无意间抬头看向天空,一句卧槽还是忍不住爆了出来。

初晨的曙光自东方轻柔地洒下,一条条如梦似幻的蓝色光带,在小城的上空悠悠飘荡。那光影交织的模样,仿若触手可及,却又带着一丝遥不可及的梦幻之感,宛如仙境中的丝带,于晨曦中轻轻摇曳。

极光。

白天的极光。

菜暖站在家门口,怔怔看了漫天极光许久,呢喃自语:

“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鬼?”

……

“妈的,这路怎么这么难走?”

“天气太冷,昨晚又刚下完大雨,山路都被冻起来了,小心一点。”

:"拖着疲惫的步伐又走了一段,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男人停下脚步,抬手抹去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喘着粗气问身旁的人:'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此时晨光熹微,新的一天已然悄然来临,而他们的旅途似乎还远未结束。

“那个乱葬岗就在前面……应该要到了。”

两道蹒跚的身影在山峰间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似踏在岁月的褶皱之上。终于,远处那片林立的土包缓缓映入眼帘。那些土包错落有致地静卧于此,新旧不一,绝大多数默默无言,仿若历史长河中的沉默过客。它们没有碑文来诉说往昔的荣光与哀愁,只有几块随意插着的木牌,又或是一些逝者生前的物品静静摆放着,宛如一位位饱经沧桑的老者,在这荒芜之地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故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与怅惘。

但经历了昨晚那场大雨,这里的土包都被冲烂不少,木棍与其他物品更是乱七八糟散落四周,现场一片狼藉。

令两人没想到的是,此刻的乱葬岗已经一条条黄色的警戒线封锁,十几个身影穿行在封锁区域内,脸色都有些凝重。

“执法者?”

看到那些人醒目的黑红服饰,男人瞪大眼睛,“他们怎么会在这!”

“他们已经发现了?”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雪,惊惶失措的情绪在她的眼眸中肆意蔓延,“是……是菜暖?难道是他去找了执法者?不,这不可能,他真的没死吗?”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颤抖与疑惑,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力。

当那些人以为自己的恶行已经得逞,菜暖再无生机之时,命运却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次日清晨,菜暖竟宛如奇迹般地自行归来,那模样仿佛只是短暂离家的游子重新踏入故土,平静而自然,不带丝毫往昔应有的狼狈与残破。更令人惊愕的是,埋尸之地骤然出现了执法者,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几乎无法动摇的事实——他们的阴谋败露了,这背后几乎没有别的解释能够说得通。

“不对……”男人目光如炬,死死锁定那些若隐若现的人影,“三区的执法者,即便是在处理最为严重的刑事案件时,最多也只会派出三人小组!如今这般一口气出动十几个人的阵仗,只可能是……”

“灾厄……出现了?”

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冷汗瞬间浸湿后背!

“难道卧室里的那个怪物就是……”

“快走!!”男人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掉头就要远离这里,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站住。”

两人的身影瞬间僵硬。

一位执法者从警戒线下钻过,缓缓走到两人身边,双眸微眯。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女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我们来看儿子。”男人尽量镇定的开口,“他被埋在这里,今天是他的忌日。”

“那你们跑什么?”

“……因为害怕。”

“害怕?”

“一口气出动这么多执法者,怕不是因为灰界在此处交汇了吧?”男人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说不定,还有灾厄从那缝隙中爬出来了……我们可是担心会被牵连,沦为无辜的牺牲品啊。”

“哦?你倒是懂得不少。”执法者诧异的挑眉。

男人挤出一丝苍白笑容。

“执法者大人。”女人带着一丝不安与敬畏,轻声询问,“真的有灾厄从灰界逃脱了吗?

“这是机密。”

执法者淡淡回答,“儿子你们今天是探望不成了,都回去吧……在这里看到的东西,不允许外传,规矩应该都懂?”

“懂,懂。”

“走吧。”

听到这两个字,男人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当即转身离开。

“等等。”

两人心脏顿时漏了一拍。

“姓名和住址留一下。”执法者掏出笔和纸,“保密条例的要求,请谅解。”

“陈坛,李秀春,三区寒霜街128号。”

记录完毕后,执法者默许两人离去,旋即转身穿过那道醒目的黄色警戒线,径直走向一位身披黑色大衣的男人。他步伐沉稳,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将手中的文件恭敬地递了过去。在这静谧的瞬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黑色大衣下的身影微微一震,却并未急于接过文件,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执法者,目光深邃而悠远,似是在审视,又似在思索什么更为重大的事情。

狱卒的声音如同从地底传来般低沉,在蒙哥耳边缓缓响起:“我方才打听了,这位老者此行是为了探望他的儿子。”

韩蒙叼着一支粗陋的手卷烟,深深吸了一口。辛辣呛鼻的烟雾夹杂着哈出的白气,在凛冽的寒风中袅袅升腾,转瞬即逝。夜幕下的冷风如刀锋般划过脸颊,烟草的焦苦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随意瞥了眼那份文件,平静开口:

“派几个人暗中跟着,他们有问题。”

“……啊?”

“寒霜街距离这里少说也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他们这个点到,最晚也是凌晨四点多出发……那个时候,雨可还没停。

谁会天还没亮,就冒着暴雨来山上祭拜?

这是一片荒芜的乱葬岗,专为那些孤苦伶仃、客死他乡的灵魂而设。四周杂草丛生,坟茔高低错落,毫无章法。暮色中,菜暖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不寒而栗。

那位执法者愣住了,顿时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小勤啊,你当时是怎么通过执法者考试的?”

被称为小勤的执法者干笑两声,直接转移话题,“对了蒙哥,所以昨晚究竟有没有灾厄从灰界爬出来?”

韩蒙没有回答,而是从大衣内侧的口袋中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仪器,仪器中央是个酷似罗盘的指针装置,不同的颜色标注刻度的不同区域,清晰明了。

:"这就是灾厄指针吗?"江勤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眼前的仪器。那金属外壳闪烁着幽冷的光泽,复杂的刻度与指针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触摸这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装置,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金属的瞬间,手腕却猛然一紧,被身后的同伴狠狠抽了回来。

“这玩意珍贵的很,等你晋升成执法官,自然有摸它的那一天。”

江勤苦涩的揉着手背,“这东西究竟怎么用?”

“这个是探测’灾厄‘危险等级的装置,一会打开之后,指针指到哪个区域,就说明附近出现过哪个量级的’灾厄‘波动,如果只是单纯的灰界交汇,没有’灾厄‘爬入现实界,那它就不会有反应。

灾厄的等级越高,指针晃动的也会越厉害。”

江勤点点头,有些担忧的开口:

“蒙哥……应该不会有’灾厄‘爬出来吧?”

应该不会有的。您想啊,若是真有'灾厄'降临,二区和三区早就乱成一锅。

“那就好。”

“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得完成检测。”

韩蒙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灾厄指针,其余几位执法者见此,纷纷好奇的望了过来。

一秒,两秒,三秒……

灾厄指针毫无反应。

就在韩蒙松了口气之时,罗盘上的指针猛的抖动起来!

指针如脱缰野马般在各色刻度间疯狂扫动,仪器内部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仿佛即将崩裂。韩蒙瞳孔猛然一缩,掌心瞬间沁出汗意,下意识地松开了那根掌控生死的灾厄指针。

砰——!!

无数零件崩碎在半空,锋利的指针断口擦过韩蒙脸颊,顿时留下一道猩红血迹!

灾厄指针……

炸了。

“阿欠!!”

寒风中,菜暖猛的打了个喷嚏。

前世身为北方人,菜暖从未想过南方的冬天竟如此难熬。这里的寒冷带着潮湿的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衣领和裤管,仿佛连骨缝都被浸透了。明明头顶悬着一轮耀眼的冬日,那光芒却如隔了一层薄纱,徒有其表地洒在大地上,带来不了半分温暖。

“让一让,让一让!”

懒洋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菜暖回过神,下意识的贴到路边,

只见道路尽头,一辆三轮车正缓慢的向这里驶来,一个少年骑着车,另一个少年坐在后面的椅子上,身旁是两大桶盐。

他用勺子舀起盐,挥洒在结霜的道路上,随着盐粒的洒落,地面的冰霜逐渐融化。

“呦,菜暖?”撒盐的那人看到站在路边的菜暖,眉头一挑,

“想不到能在这看到大学霸啊,你不是去参加执法者考试了吗?被刷了?”

菜暖看到那张脸,一段记忆便涌上心头。

赵乙与菜暖在同一条青石板街上相伴成长,本应是最熟悉的玩伴。然而,命运却让这份青梅竹马的情谊染上了一抹别样的色彩。赵乙生性敏感,骨子里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嫉妒。高中时期,当菜暖凭借优异的成绩成为邻里间交口称赞的榜样时,赵乙的母亲总爱拿她作比较,那些看似关切的话语,却像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割裂了少年心中本该纯净的友情。从此,每次看到菜暖温婉的笑容,赵乙眼中都会不自觉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敌意。

“文试过了,还有武试。”菜暖站在路边,随口回了一句。

“嘿嘿,那祝你考运隆昌啊!”

寒风呼啸的傍晚,赵乙怒气冲冲地舀起满满一勺粗盐,手臂猛地向路边挥去。晶莹的盐粒在昏黄的天光下划出一道弧线,洋洋洒洒地落在路边。不巧的是,正在路边等候的菜暖也未能幸免,细密的盐粒打在她的衣衫上、发梢间,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飞扬的盐粒沾满菜暖的头发与棉袍,他压根没想到赵乙还弄这么一手,迅速用手将盐粒拨下,然后回头瞪着赵乙。

此时,赵乙已经坐着三轮车,晃晃悠悠的远去……他一只脚搭在盐桶上,吐舌对菜暖做了个鬼脸。

菜暖站在那里,二十八年的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这个年纪的她,早已历经过生活的风霜与磨砺,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一颗波澜不惊的心。然而面对眼前这略显幼稚的恶作剧,复杂的情绪还是涌上心头——有几分恼怒,更多的是无奈地想笑。这种矛盾的心情,就像冬日里突然照进来的阳光,让人不知该伸手迎接还是躲避。她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菜暖并没有冲动地追上去发泄怒火。他只是冷冷地注视着那道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暗暗将这笔账记在心底。但此刻确实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容不得他在意这桩小事。

菜暖正准备迈步继续前行,余光瞥到脚下的地面,微微一愣。

接触到盐粒的冰霜逐渐融化,略微的白色残留在地面,在那一瞬间,菜暖看到一行文字交织成型——

【观众期待值:85%】菜暖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盐粒已在水中悄无声息地消融殆尽,那令人震惊的一幕仿佛只是刹那间的幻觉。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用力揉了揉,喉咙里逸出一声轻颤的低喃:“这……不可能……”紧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心猛地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风声在耳边呼啸,她径直朝着诊所奔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菜暖便推开了诊所的大门。这家所谓的诊所,在寒霜街上显得极为普通,与寻常民房并无二致。上下两层楼高的建筑,方正的轮廓被岁月侵蚀,染上了一层土灰色。这样的景象竟让菜暖瞬间联想到了遥远农村老家的房屋,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和熟悉感油然而生,仿佛在这陌生的城市中找到了一丝慰藉。

然而,即便这座屋子外观质朴粗粝,在寒霜街上却已算是较为体面的居所了。它不仅有着两层楼的高度,在凛冽的寒风中,更像是一位忠诚的卫士,用斑驳的墙体顽强地抵御着风雪的侵袭,为屋内的人们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

“是你啊。”木桌后,那身着白大褂的男人微微侧身,目光从文件上抬起,“还是来为你弟弟拿药吗?我听说他不是已经转去二区的医院了?”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与淡淡的关切。

“这次不是阿宴,是我自己。”

菜暖的弟弟曾经在这所医院接受治疗,与林医生结下了深厚的缘分。他缓缓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坐下,往日熟悉的环境此刻却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哦?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脑子不太舒服。”

“是物理意义上的头疼,

还是……”

“我最近,似乎出现了幻觉。”

"精神科?"林医生微微挑眉,手指轻轻推了推滑落至鼻梁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这正是我的专长领域...不妨说说。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站在一座偌大的舞台上,台下黑压压地坐满了观众。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在朦胧的光影中,那些身影透着几分异样的轮廓,不似寻常人类。我在台上不顾一切地奔跑,四下寻找着出口,可无论我如何奔逃,那出口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隐藏起来,始终难以寻觅。”

“解梦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

“我知道。”菜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吸入胸腔,“可是当我醒来之后,总感觉……那些目光依旧 lingering 不散,就像从未离开过一般,依旧紧紧地注视着我。”

听到这,林医生终于来了兴趣,“幻想自己被窥视了?”

“不像是幻想……它们好像就在我的脑子里,坐在观众

"酒席间,一双双目光如针芒般紧盯着我,仿佛我是一只被圈在笼中的珍稀异兽。每一步、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们的审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名被迫登台的伶人,在这无形的舞台上机械地重复着不属于自己的动作,仅仅为了博得看客们片刻的欢愉。然而,那些或赞赏或挑剔的目光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思?

“你是说,你的人生就是舞台,而你是舞台上唯一的主角?”

“意思对了……但没你说的那么正能量。”

“那观众呢?它们除了窥视你,还会干别的吗?”

菜暖沉默片刻,“不知道

是不是我的错觉……它们,好像能影响我周围的东西。”

"影响现实?这未免太超乎想象了。"林医生话音刚落,端起那只斑驳的搪瓷茶缸抿了一口。茶水的余温还停留在杯壁上,可他的手却在半空中突然停住了。茶缸里的热气依旧袅袅升腾,他却仿佛被定格在这一刻,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某处,气氛瞬间凝固。

噗!!

林医生喷出了一口猩红鲜血,洒落地面。

“林医生??”菜暖吓了

一跳,“您这是生了什么病吗?”

“……不对。”林医生抹了把嘴角的血迹,那些血不是他的,皱眉思索片刻,目光落在桌角的茶缸上……

不知何时,茶缸中已经盛满粘稠血液。

林医生脸色有些难看,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一分钟前在里面泡了包普洱。

月光透过纸窗,在诊所里洒下一片清冷。整个空间中只有他和菜暖两人。少女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她既无机会也无理由去调换茶水。然而,那口原本装着普通茶水的陶缸,此刻却盛满了鲜红如火的血液,宛如凭空幻化而出一般,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与惊悚。缸壁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血珠,正缓缓向下流淌,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泽。

菜暖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苍白。

“正如我所说的。”他沙哑开口,

“它们……也许真的存在。”

林医生注视那杯血液许久,才缓缓看向他,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一天。”菜暖停顿片刻,“从我意识清楚开始,只有一天。”

“那在意识清楚之前呢?你在做什么?”

“我…… ”

菜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

昨晚他在暴雨中,踉踉跄跄行走的画面,“我不知道,记不清了。”

“所以,你并不确定这个症状是从昨晚开始的,而且没有昨晚之前的记忆?”

“……对。”

“你被‘灾厄’附身过吗?”林医生轻轻推了下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透出一丝深邃的关切。

“或者我换个问法,昨晚……你可曾遇见过灰界交汇的奇异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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