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盯着那个玉字良久,半晌后发出一声冷笑。
虽然宫门之中名字内带玉的人不是没有,但雾姬夫人临死前留下的这个血字指示性十分明显。简直直指玉无心。
这栽赃的手段敢不敢再拙劣一点。
宫远徵的鼻翼轻轻动了动,敏锐的发觉这空气中的味道不对。
“有毒?”
他缓缓直起身子,目光扫过凉亭内的桌面,只见那里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只空茶杯。茶壶中的水早已冷却,而一旁的火炉里,仅存的一丝火光似乎也在努力地维持着最后一份温暖。
宫远徵掀开火炉的盖子查看,只见里面的炭火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
火炉里倒是有很多灰烬。明显不属于木炭燃烧净后的残留。
“有人在这里烧过东西。”宫远徵喃喃出声。
他蹲了下来,细细的观察,发现火炉边缘一角,有一枚薄薄的碎纸片。
似乎是什么东西没有燃烧干净,残留了一点。
宫远徵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这一指甲盖大的碎纸页有大半被火舌熏的黢黑,余下的黑点有些模糊。
看起来像是一个字。
宫远徵皱了皱眉,看了好久才辨认出这是一个“金”字。
宫远徵再靠近火炉,深吸了一口气。良久后确定道:“双尘。”
只是已经随木炭燃烧殆尽了,空气里残余的这点份量并不会使人中招。
宫远徵走到雾姬夫人的身边,探了探她的脉搏。
可以很确定她并没有中毒。
然而,她的体内似乎还潜藏着另一种未知的毒素,即便以宫远徵的医术,一时间也无法探明其真面目。
他的目光落在亭子里的火炉上,陷入沉思。既然不是雾姬夫人中了双尘,那一定就是凶手。
宫远徵猛的起身,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羽宫的领头侍卫。
“将证据收好。派一支人来随我去抓凶手。”
见侍卫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飞速的收了回去。
宫远徵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对视时的那丝闪避,“你是怀疑,那位凶手——无名,是出自我徵宫之人?”
那侍卫闻言,快速的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喘,“属下不敢。”
“呵。”宫远徵冷笑一声。
“我看你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他缓缓转身,伫立于凉亭入口的石阶之上,目光如鹰般锐利地俯视着这片沉寂的山谷。
声音冷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将凶手抓住!”
——
宫远徵让羽宫的侍卫以凉亭为中心,向四周呈地毯式搜索。
而他自己,则先回了徵宫。
对方既然敢这么明显的栽赃,那说不定玉儿也有危险。
他的步伐未有丝毫停歇,心急如焚地奔回了徵宫。
看见暗处潜藏着的侍卫,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留下来保护玉儿的暗卫,既然他们还在,那就说明玉儿没事。
宫远徵抬了一下手,一道身影便从屋顶落了下来。
宫远徵问道:“玉儿呢?”
暗卫低头回答:“玉姑娘在屋里,已经睡下了。”
宫远徵点点头,来到房间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无灯无火,安静异常。
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宫远徵猛然转身,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紧紧盯住眼前的暗卫:“你说,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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