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和秦妃茵平日里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是闺阁小姐,其他事上或许很有主见,但是这些阴谋诡计,她们就不行了,自然想不到那些深层的东西,此刻被宫尚角点醒,都觉得有些恍惚。
朱靖甚至觉得难以置信。
不是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发生,而是相信了,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的东西被颠覆了,才下意识的抗拒。
“你这小鬼在这装什么大人呢!你知道我伯父在蜀中可是号称玉面佛手朱老大的人物吗!他怎么可能被人逼到这个地步!更不可能毫无反抗的被人杀死!”
朱靖大受打击,一直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靖靖……”
秦妃茵很是担心,宫尚角看朱靖这样,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你是想起了什么细节了吧?猜到凶手是谁了?”
朱靖瞳孔骤缩,她这样的大小姐,在宫尚角眼里跟透明的其实没什么两样。
秦妃茵看朱靖被刺激的不轻,一巴掌呼在宫尚角后脑勺上,差点把他脑袋摁进麻辣兔头中间,刚才他强撑起来的高人风范也瞬间被打散。
“臭小鬼,在这胡咧咧什么呢!去给老娘烧洗澡水去!”
宫尚角怒瞪秦妃茵,在看到她又一次扬起巴掌后才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跑了出去。
宫尚角小胳膊小腿的,忙活半天才从井里打上来半桶水,此时他才真正明白,平日里秦妃茵只让他做饭,真的是对他极好了,同时他也对自己这副小孩儿身体懊恼不已。
要不是变成这样,他也不需要秦妃茵那么辛苦,整日打水劈柴的。
忙活得满头大汗,终于烧好了洗澡水,宫尚角跑回来,叫秦妃茵和朱靖去洗澡,却见秦妃茵侧躺在床榻边,竖起手指示意他噤声。
床榻里侧,朱靖已经睡着了。
<睡觉吧,那水你自己洗洗吧,满身汗味隔这么远都闻到了。>
<还有,桌子收拾了。>
宫尚角:(▼皿▼#)
宫尚角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收走,然后端着自己的小盆,拿好帕子和要换的衣裳走了出去,他平日里洗脚就在屋子里洗洗算了,洗澡还是会自己避开,去厨房里洗的。
第二天早上,朱靖一早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对,秦妃茵有些担心,朱靖却很平静的说:“不用担心我,我会为大伯找出真相,也会如大伯所愿那般,好好活下去,我不会冒险的。”
朱靖走后,秦妃茵垂眸看着宫尚角,眼神探究。
“姻姻在看什么?”
“小鬼,我现在突然有点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了。”
宫尚角笑:“我们用的都是假名,也并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我在猜姻姻的身份,姻姻也可以猜我的。”
秦妃茵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翻了个白眼:“猜个屁!做饭去!”
宫尚角:……
不解风情的女人!
宫尚角愤愤的进了厨房,吃饱喝足后又自觉的端着碗去洗,全都收拾好出来后,就见秦妃茵正在水井边洗衣裳。
宫尚角走过去,硬邦邦的问:“要帮忙吗?”
秦妃茵抬头瞥他一眼:“呦,今天长眼睛知道我辛苦了?自己找活儿干!”
宫尚角撇撇嘴,就他现在这个力气,让他搓洗衣服也洗不干净,但是洗完的衣裳他踩着树墩晾起来还是可以的。
两人安静的忙碌着,晾到那件松花色的衣裳时,宫尚角一眼看到了衣摆上绣着的竹叶,昨夜被烧出来的小洞已经完全被遮挡住了。
将衣服晾起来,宫尚角跳下树墩,后退两步仔细看着那衣摆上的绣样,交错的竹叶在松花色的衣裳上并不突兀,甚至看着更显风雅,绣工也果然不负秦家大小姐的盛名,仅仅只是几片竹叶,就让这件衣裳的价格一下子贵了十倍不止。
宫尚角扭头去看秦妃茵,她穿着很简单的麻布衣裳,衣袖被襻膊束起来,头发有些凌乱的随意挽着,额际垂落的碎发被山间的清风拂动,扰得她紧紧皱起眉头,让人想要伸手帮她将头发拨开。
“小鬼,发什么呆呢!这件衣裳洗好了看不见啊!”
“……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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