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珙气得咬牙,但是又说不出话来。
那一箭,的确是他让手下的人放的,大宝突然跳出来的时候他心都差点从喉咙口跳出来,后来林谩与突然冲出来推开大宝,自己胳膊被箭矢洞穿砸在地上时,他更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似的。
若是林谩与的手臂真的因为这一箭废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范闲看林珙这样,也是叹了口气。
“二公子,你自己的家人受伤你就这般心疼,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别人家人的痛,你就一点儿不在乎?听没听过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哼!我的责任是守护林家,为了林家繁盛,外人如何,与我何干?范闲,你那套好人理论在京都是没用的,在这里,好人只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还未真正见识过京都的残忍的范闲,并不认同林珙的理论,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斜眼看林珙一眼,越过他去了书房。
前几天范闲才见过林相一面,今日再见,却感觉林相一下子苍老了不少,他抬头看着范闲,问出的第一句话跟刚才林珙问的一模一样:“谩与怎么样了?”
面对林相,范闲并没有像刚才那般大喘气,先说了结果,然后才是过程。
骨头断裂在现代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一个手术加几根钢钉,休养一阵子就没事儿了,可在这个年代,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林相抬手指着范闲的手指都在颤抖,却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划开皮肉,将骨头接好,再将皮**合。
这事儿在林相听来,离谱程度不亚于将大象装进冰箱。
听着合理又离谱。
“你确定此法可行?谩与的手臂日后真的不会受影响吗?”
“条件简陋,未必能恢复到如从前一般灵活,但我保证,至少日常生活不会有影响。”
“那疤痕呢?你可知女子肌肤留疤,便是毁了一生!”
范闲正色起身,端方有礼的站在林相面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知道世伯真正想问的是我的态度,我今日也给世伯一个心安……我承认,我对阿与一见钟情起源于她的皮相,可多次相见相处,我已经爱上了她的灵魂,说句不好听的,别说只是一道疤,便是缺胳膊断腿,我也照顾她、爱护她一辈子!”
林相眯着眼打量着范闲,片刻后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轻描淡写的说:“坐吧。”
他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官场沉浮多年,林若甫这个人从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说的话,更别说着话还说的这般漂亮,怎么听怎么像是哄人开心的。
男人,才最了解男人,林相不相信这个年代真的有男人可以从一而终,不离不弃。
目前看来,范闲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对他女儿足够好,对大宝也是真心,可这样的态度,真的能维持一生吗?
未必!
林若甫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掩去眼底的情绪后便换了个话题:“范闲,你今日登门,是知道珙儿的事了?”
“是。”
“上次为了一个护卫,你断了珙儿的官路,这一次你又待如何?”
范闲垂眸,顿了顿才问:“我若说,我不会放过二公子,世伯又待如何?”
“珙儿是谩与的二哥!”
“阿与是我心爱的姑娘,她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其他人对林谩与的态度和林谩与自己认知中的态度不太一样,这个算是个伏笔,我前面一直有铺垫,不是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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