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姐姐!”方才和刘晏鸿一同踏出将军府的大门,沈向冉便欣然朝着刘婵玥走来,沈向琛浅笑,立在一侧一言不发。
今日受到沈向冉邀约出游,美其名曰增进几人的感情,正巧刘婵玥得了空,于是爽快应下了她。马车内数沈向冉叽叽喳喳最甚。教刘婵玥一时恍惚回到了几年前的快活少年时,他们四人曾不止一次这般结伴出游过。
沈向冉眼尖:“玥姐姐还带了药箱?”
刘婵玥解释:“恐路有不测,也好应急。”
沈向冉颔首:“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刘婵玥主动和沈向琛搭话:“近日如何?在府中都忙些什么?”
“忙谈不上,打发时间罢了。你可还记得《阳春白雪》?”
“是我及笄那年你弹得曲子?”
“不错。”
“怎么了?”
“也是碰巧,昨日我意外路过戏园子,听其内魁首弹了一曲,可谓是余音绕梁、荡气回肠、空前绝后。”
刘婵玥起了兴致:“是么?和你比较也过甚?”
沈向琛颔首:“自愧弗如。”
从前传言时禹羡少时便抚琴无人能及,然这话还得抛开沈向琛来说。不过沈向琛最是低调,饶是打遍京中无敌手,他也要自谦说几句尚有不足。是以刘婵玥及笄那年他“高调”奏曲为刘婵玥贺寿,惹了不少艳羡的目光来。旁人都说她面子大,能引得最不愿意抛头露面的沈向琛献曲一首。
一首《阳春白雪》让他声名大噪,同时吸引了不少京中贵女为之倾心。彼时不少人斥责刘婵玥。沈向琛难得偏心一人她却不知好歹,她却反击调侃自己的琴技也不错,何以眼中只装下他一人?
刘婵玥这话并非自作多情——遥想刘婵玥也曾因为弹得一手好琴而被冠以“才女”之名,只不过后因为习武学医应接不暇,生疏些罢了。且她和沈向琛咋“若非迫不得已不张扬不露面”一事上达成共识,是以“才女”之名不仅未曾惹得她欢欣,反倒教她觉得麻烦。
刘婵玥开玩笑地说:“我听闻淮王殿下琴技绝佳,你若是想要摘下京中一绝之名,不妨怂恿他于众正儿八经好好弹一曲,指不定便能即刻消散你困扰了。”时禹羡琴技曾经闻名于京城不假,然如今披着淮王之名的时禹怀也丝毫不逊色。
沈向琛顺着刘婵玥的话说:“淮王深居简出何人不晓?我何来那么大的面子请得动他?”
“如此你便只好受着了。”刘婵玥故意调侃:“沈大才子。”
沈向琛一反常态地巧舌如簧:“云安郡主此言差矣。若论有才,何人不晓郡主前些年‘才女’之名才是货真价实?”
刘婵玥继续玩笑:“小公爷说笑。我一不会作画,二不精通烂柯,如何担得起‘才女’二字?”
“也罢。沈某知道郡主素来不喜欢这些虚名,便不扰郡主了。”
不平整的路马车不好走,于是他们四人最后选择徒步。直到行到一片草地上,沈向冉说累了想要休息会,他们四人才止步。
随后刘婵玥毫不顾忌地躺在草坪上,任由日光倾洒于面,嘴角轻轻勾起的弧度,合眸落得自由自在。沈向琛只在一旁坐下,挑了个合适的角度痴痴望着躺在地上的刘婵玥。
姑娘的发丝被微风吹起,时而吻上绿草,时而吻上面颊,时而吻上衣裙,沈向琛心中的柔软被唤起,微不可查地悄悄挪动身子朝着她靠近了几分。刘婵玥委实貌美。虽然不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却也灵动可爱,温婉可人。然更特别的是在于姑娘生得明明是一张偏柔和的脸,可其内里却坚韧如磐石、苍劲似松柏、亭亭如修竹。她兼具两面而不失衡,时而似光般明媚至极,时而似月一般清冷高洁。
沈向琛不知何人可与她媲美,故他痴念数年,心意从不曾动摇半分。
“玥姐姐,我的裙角脏了,想去找个池子洗洗。”沈向冉朝刘婵玥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刘晏鸿不放心:“前面似乎有林子,恐不慎安全,我随你一同去。”
“好。”
两人走后,“我记得我们几人许久未曾像这般心无挂念地出府放松了吧?”刘婵玥面朝苍穹地随口同他搭话。情谊如是,淡若流水,却也甘甜可口。
“是啊。婵玥开心吗?我许久没有见过你如此发自肺腑地笑过了。”
刘婵玥颔首:“开心。不过无妨,待来日太平后,应当不会缺少这样的机会。”
沈向琛状似随意:“是啊。”
“对了,这段时日看你面色不太好,可请府医看过了?”
沈向琛面不改色:“无妨,未曾休息好罢了,不甚碍事。”
刘婵玥信以为真:“这样啊。不过但凡有何难以解决的问题便来我府上替你把脉瞧瞧。”刘婵玥毫不谦虚:“你府中的府医瞧不出来的毛病,我未尝不可。”
“知道了刘大夫。”
闲谈许久之后,见刘晏鸿和沈向冉仍未归来,刘婵玥不禁说道:“不少时候了吧,他们怎么还 没有回来?”莫名升起的不安的直觉让刘婵玥立刻起身正色,旋即对沈向琛说道:“你待在此处莫要乱走,我去瞧瞧。”
不想刘婵玥刚跨出一步他便大步止住了她的动作,他耐心解释:“我同你一起去。”
“好。”
直觉果然可信一二——循着狼嚎声前去时,映入刘婵玥眼帘的是刘晏鸿只身一人与几头狼奋力相斗的情形,此地比方才的草坪暗许多,也难怪有狼出没。
沈向冉倒在一侧昏迷不醒,刘婵玥正要忧心,却察觉她身上并无血渍,想来只是被吓得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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