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王府
“殿下,霄王....求见...”
时禹灏嗤笑:“他还舍得屈尊来本王王府?”
“不知六弟何事?”
时禹霄说道:“八妹的事情,还请四皇兄节哀,莫要悲痛过度坏了身子。”
口蜜腹剑必有诈,不过漂亮话谁不会说?“多谢六弟宽慰。说起来多亏六弟查案,替禹霏讨回公道。”
“皇兄见外了,禹霏也是小弟的妹妹不是?”
“六弟所言极是,就像念蓉也是本王的妹妹。”
“是了。如今我们兄弟几个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妹妹了,得要仔细护着才是。”
“那是自然。”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弟打小便钦佩皇兄一言九鼎。”
“六弟言重了。”
时禹霄说道:“小弟从前离宫数年,与皇兄的感情不深。是以小弟自从回京之后总想着弥补遗憾,想要多抽时间和几位皇兄亲近亲近。”
“六弟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
“奈何小弟一粗鄙之人,尽好些骑马舞剑,品茗抚琴这些均不甚了解。只怕日后要委屈皇兄将就将就小弟了。”
“六弟这话就委实见外了。能多和六弟亲近亲近,实乃本王求之不得,又怎么谈委屈?”
“有皇兄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不若这样——待改日皇兄得闲,你我二人便赛马一次,权当取乐如何?”时禹霄话里有话:“毕竟昔日的赛马节未能一睹皇兄的风采,实属遗憾得很。”
时禹灏面不改色:“六弟此言差矣,何人不知六弟的骑术无人可敌,本王便不自取其辱了六弟另寻他人吧。”
“哎,皇兄言重了。皇兄可是忘了昔日父皇赏赐的赤兔是何良驹最后却仍然遭小弟糟蹋了?如此小弟又如何担得起无人可敌一说?”
“六弟切莫妄自菲薄——人人都说赤兔发疯乃是意外,哪里干六弟的事情?何况六弟的骑术岂能以区区宝马来衡量?”
时禹霄故作叹气:“可是皇兄也应当清楚——意外总不能凭空产生吧?”时禹霄玩笑地说:“皇兄方说不干小弟的事,难不成干皇兄的事?”
“六弟这话就说的教本王实属糊涂了——赤兔是父皇赏给六弟的,本王摸都没摸过,又怎么干本王的事?”
时禹霄笑着说道:“小弟自小不遵教诲也不懂规矩,说话没有个遮拦,不过同皇兄讲一句玩笑话罢了,皇兄莫要当真。”
时禹灏顿了顿:“自然,六弟不像本王古板,难怪讨得父皇欢心。”
“皇兄此言差矣,小弟单单是有点嘴皮子的功夫,并不值一提。怎么能及得上皇兄深谋远虑?我们几个兄弟里数皇兄最聪慧,小弟自惭形秽良久,改日还得多向皇兄讨教讨教才是。”
“六弟哪里话。”时禹灏故作惋惜:“若本王当真聪慧,便不会教禹霏有如此下场了。”
时禹霄面不改色:“皇兄宽心,那诅咒八妹的婢女小贺早已被父皇处死,八妹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时禹霄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和皇兄说话太投缘了,小弟竟然险些将正事忘了。”时禹霄顺势掏出一盒茶叶。“听闻皇兄好茶,小弟特地带了些来请皇兄尝尝。此茶名唤红梅,据说泡水后茶香极其浓郁,皇兄不妨试一试?”
“六弟有心了。”
“皇兄言重。小弟对茶一窍不通,也不知这茶究竟好不好。故皇兄若是尝了之后觉得喜欢,改日小弟再送给皇兄一些。”
“六弟费心了。”
“时辰不早了,小弟这便回去了,改日再来看皇兄。”
“六弟留下吃个午膳再走?”
“多谢皇兄好意。然小弟先前答应了母妃进宫看她,再多留于此恐怕进宫便不方便了。”
“也好,六弟慢走。”
“告辞。”
“这时禹霄离宫数年,嘴上的功夫竟然半点也没丢。”
“殿下宽心,仅有一张嘴又有何用,照样难当大任。”
时禹灏冷笑:“你莫要小看一张嘴,本王尤记得少年时,他时禹霄便是凭着这张嘴最讨父皇欢心。”
卫泽恭维道:“今非昔比,眼下殿下才是众心所归!”
时禹灏不睬:“不过他倒也不算太蠢——果然知晓赤兔是本王动的手。”
“可纵使知晓又如何?彼时尚且危及不了殿下您,今日难不成还能翻案?”
时禹灏摇头:“错了,他今日来——是为了给本王一个下马威。”
“殿下明示。”
“彼时他明明知晓赤兔发疯是本王做的,然却并未利用父皇的偏心来彻查此事,你觉得是为何?”
“属下不知。”卫泽突然说道:“可殿下,我们都杀人灭口,毁灭证据了,彼时纵使陛下彻查应当也不可能查到您的头上,故又何惧之有?”
时禹灏摇头:“查不查得到是一回事,他时禹霄希不希望查是另一回事。他选择不查,说明还算是个沉得住气的。本王昔日倒是小瞧了他。”
“可霄王当真聪慧,就该将此事烂在肚子里,纵使知晓也当装傻充愣不是么?”
“不。他没必要。他自小便聪慧过人,满宫上下无人不晓,他若是装傻反而会教人觉得刻意,从而生出猜忌。而今日他故意提及此事,无非是想要硬碰硬罢了。禹霏的死另有隐情我和他心知肚明,赤兔发疯的缘由我和他也同样心知肚明。赤兔发疯是因为丢了证据故翻不了案,禹霏的死因父皇已经给了交代,若是再查便是忤逆之罪,故也翻不了案。我若不再记挂禹霏的死,他也不会再记挂赤兔发疯的隐情。这才是他故意提及赛马一事的根本原因。”
“属下受教,殿下英明!”卫泽突然说道:“可是殿下,霄王查案无解,是以巫术搪塞,会不会是为了包庇幕后黑手?”
时禹灏摇头:“按理说除了颜贵妃,怎么会有旁人会对禹霏下此毒手?而他时禹霄又有何理由与颜贵妃为伍?况且禹霏的死因连翎苍都给不出解法,是以本王始终觉得颜贵妃根本不可能有这点见识。”
“可是殿下,若非是颜贵妃,还会是何人?”
“本王也未能想明白这点。不过无论如何,本王都不觉得他时禹霄能和知晓造成禹霏惨死的那剧毒的人扯上关系,本王想来他时禹霄多半仅仅是因为无能查个水落石出故随意胡扯了一个借口——爱护自己的颜面罢了。他生来便是天之骄子,无功交差的话,自然是有损他威严的。”
“殿下所言极是。”
时禹灏顿了顿:“对了,还有时禹蓉。本王还的确没想过他多虑本王会因为禹霏的死而心里不平衡去残害时禹蓉。他未免将本王想的太目光短浅了些。时禹蓉再得父皇偏心也不过是一公主,能掀起什么风浪?本王何必费尽心思去害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殿下所言极是。不过借此也能看出念蓉公主对霄王的重要性。说不定届时殿下还能以念蓉公主的性命要挟霄王?”
时禹灏颔首:“如果可以,倒也是个办法。”
“那殿下,这霄王送的茶叶要如何处置?”
“扔了吧,不过卫泽,其实本王始终未想明白一点——好端端的他送本王茶叶做什么?”
“或许单单觉得空手来不甚合适?”
“也许吧,无妨,反正本王也不稀罕喝。对了,记得明日给霄王府送些酒去——他要和本王阳奉阴违,本王便和他演一出手足情深。礼尚往来谁不会?本王难不成会因为区区送礼被比下去?”
“是。”
“记得取最好的酒水,既然要演戏,功夫就得做足了。”
“属下明白。”卫泽正要退下,却听闻时禹灏突然猛烈咳嗽了几声。“殿下...”
“无妨。”
“可是殿下这般都半载了,府医太医都束手无策....”
“你急什么,太医不是说过只是优思过甚而起的么?不碍事。”
“是。”
霄王府
“殿下,灏王派人送来了酒,说是为了谢殿下的茶。”
“放在那吧,去唤府医来。”
“是。”
“老奴参见殿下。”
“本王有一事要你相助。”
“殿下言重,殿下只管吩咐,老奴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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