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尊上,属下已经查明那群黑衣人的来历了——是逍遥门的人。属下扒开了他们的衣服,发现他们胸口都刻有逍遥门的独有标识,断不会有错。”穆廷愤愤地说:“逍遥门门主闻人念贪财,拿钱办事也毫无原则。”穆廷见钟离怀不说话:“尊上...”
钟离怀半晌说道:“这债,本座亲自去讨。”
“是。那尊上,云安县主可要送回将军府?”
“不急。总得先教她知晓是何畜生要取她性命罢——否则寻仇都没地方找。”
逍遥门
“什么,钟离怀来了?!”闻人念惊讶道。
“而....而且还带了不少人来...”
闻人念早就听闻那槐栎宫宫主之名,也深知其绝非善类,今日肯屈尊来他这小小的逍遥门,莫非是何时不慎惹了这尊大佛了?闻人念大骇:“走,去看看!”
“不知宫主大驾,小人有失远迎!”
闻人念一脸谄媚,却不想钟离怀抽了剑便直接向他指来。他吓得连忙躲开,然脖颈之上仍然是留下了一道不浅的血痕。闻人念跪下:“小人不知何事触怒了宫主,请宫主明示,也好教小人死个明白!”
“你逍遥门已经落魄到谁的钱都收了吗?”
闻人念脑子一转,瞬间便回忆起时禹霏要他逍遥门杀人的事情,“小人有眼无珠,不知云安县主是您的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闻人念不断朝着来人磕头,都头破血流了也不敢停。
“你的确该死!”
“是时禹霏!宫主,是时禹霏要杀的,小人无辜啊!小人若是知晓实情,就是借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宫主!”
“尊上,要不....要不算了吧?该死的是时禹霏...不知者无罪...尊上若是灭了逍遥门,是不是太冤枉了些....”
闻人念听到昼影为他求情的话,连忙卖了个乖:“宫主,小人的逍遥门最近得了一宝贝,虽然不能教人起死回生,却有去腐生肌之效,堪称灵丹妙药也不为过。”他说完便吩咐手下速去取了一个匣子:“以此作为赔礼,还望宫主笑纳。”他恭敬地摊手呈上,头垂得比手还低。
然那匣子钟离怀一眼都没有多看:“你若是不懂得驭人之术,本座不介意我槐栎再多添些人。”
多添些人?这不比灭了逍遥门还要屈辱?朝夕之间给逍遥门换个主子,这不是杀人诛心吗?“小人知罪,求宫主高抬贵手,饶了我逍遥门这一回!”
钟离怀半晌说道:“你是不得好死——故若是胆敢再有下次,本座不介意新账旧账一起算,亲手将你碎尸万段。”青年说完脑海中便浮现出一姑娘的容颜来——你应当...也不希望我是非不分,草菅人命吧?
“谢宫主手下留情!”
“时禹霏那里该如何交代,你应当清楚。”
闻人念会意:“宫主宽心,小人明白。宫主好走!”钟离怀走后,闻人念仍然是差人送去了那匣子。
“你赶紧派人告诉时禹霏,就说刘婵玥已经死了,尸体被我们的人丢下了悬崖,我们办事向来万无一失,她不必再寻。”
雨辰不解:“什么?”
“钟离怀的意思你敢不照办?”
“是....”
禹霏公主府
“刘婵玥,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生平十几年,时禹霏从未如此高兴过——办了一回让时禹灏高兴的事情,日后说话也能多些底气了。她端起酒杯小酌一口,面上尽是得意。
“恭喜殿下除掉了敌人!”
刘婵玥一死,那下一个杀谁呢....杀时禹蓉!
小贺方说完,时禹霏的高兴劲头还没过,门却突然被人砰的一声撞开,她正要训斥是何人这般不懂规矩,却见盛怒的沈向琛大步走了进来,下一秒,她的脖颈被来人毫不犹豫地掐住,她顿时憋得满脸发青,又因为力气小而动弹不得。
婢女小贺见状连忙扑通一声跪下,拉着沈向琛的衣摆求饶:“驸马使不得啊!”
沈向琛气得直直将小贺踹翻在地,小贺连滚带爬想要出去唤人,却听闻沈向琛出了声:“你觉得是你先唤了人来,还是我先掐死她?你试试。”小贺闻言吓得不敢动弹,又连忙重新爬到沈向琛的脚下朝他不住地磕头。
时禹霏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戾气的沈向琛——原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沈向琛多么温顺的人竟然也有这般模样。她不消停地拍打沈向琛掐着自己脖颈的手,极其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若是杀了本宫.....父皇...父皇不会放过你....你沈家也得跟着灭九族.....”
小贺抢话:“公主殿下所言极是恳请驸马三思!”
他一时竟然险些忘了他并非孑然一身——他背后还有沈家。故半晌沈向琛终于是不甘心地松了手上的力道,将时禹霏猛地推倒在地。
“殿下!”小贺连忙去扶倒在地上的时禹霏。他明明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然他偏又不能,他不惜自身性命也要和时禹灏“同流合污”,除了为护住沈家,还为护住刘婵玥和她的一家。
可如今行到半路,刘婵玥却没了,初衷也跟着一并去了。而一旦失去了初衷,接下来的一切,还有多大的意义?今后无非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心如死灰,了无牵挂?
沈向琛半晌说道:“时禹霏,和离吧。”刘婵玥之死陡然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他再也不愿意在灏王府继续待下去了,也再也不愿意日日面对时禹灏那张丑恶的嘴脸了。正好给时禹灏下毒的任务早已完成,他也不必继续待在这儿了。“你时禹霏的驸马——谁爱做谁做。我再也没有耐心忍着你了。”
“好。本宫明日便去向父皇请旨。”
沈向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只是直到他得以窥探天日,环顾四周之时方猛然发觉万物竟然陡然失去了颜色,四处都是灰黑一片。他像是被毫无征兆地被夺走了辨别彩色的能力。
滂沱大雨应时而至,电闪雷鸣毫无征兆,只有他一人踱步在雨中,一眼望去,恍若这世间仅剩下他孤苦一人。泥土沾湿了鞋袜,雨水浸湿了全身,面上流动的液体,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昔日的翩翩公子,如今狼狈至极,教人看了不禁一阵唏嘘——沈向琛,你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普通人。青年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发觉世间广博不错,可却难以寻觅一安身之所。那多荒谬。
快穿之绝嗣男主宠爱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