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书房内
“混账!”书房内,刘世尧气得发抖,刘婵玥赶到时,刘晏鸿正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用多想便知道是因为何沈向冉的婚事惹得刘世尧动怒。
“爹爹息怒!”刘婵玥迅速朝着刘晏鸿使了一个眼色,要他低头认错。
可他却跟一头倔驴一样,绝不服软。“儿子谨遵父亲教诲,深知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儿子先前已经许诺沈大小姐,便绝不可能言而无信!”
“为父和沈国公的数年生死之交的交情都靠不住,你那点承诺又算得了什么?!从今往后,休要再提沈家人!”
刘晏鸿不死心:“父亲!”
“你若是执意要娶,我便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见刘晏鸿不怕死地还想要继续开口,刘婵玥连忙开口:“爹爹息怒,想来哥哥已经知道错了,女儿和哥哥这就退下,不打扰爹爹了。”说完她拽着刘晏鸿迅速离开。
栖云轩内
“爹爹正在气头上,哥哥怎么直接往枪口上撞?”
刘晏鸿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无奈“婵玥,我让她等太久了....”
“此次变故,本就不干你的事情。而且,这事情也并非毫无转机不是么?”
刘婵玥话音刚落便见刘晏鸿两眼放光,看上去惊喜又期待:“此话怎讲?”
“陛下下了赐婚圣旨,沈家又何尝是别无他法?无可奈何之举,本就不该过度苛责。爹爹今日大怒,无非是一时难以置信,冲动所导致罢了,等过几日看开了,兴许会好些。再不济,待来日淮王登基,沈叔叔和爹爹未尝不能和好如初。是以哥哥只需要耐心等待便是。”
等待的期限或许很长,可总比没有希望要好。刘晏鸿迟疑:“你就那么信淮王能称帝?”
“为何不信?我既然选了他,自然也信他。是以哥哥暂且宽心,有些事,或许注定急不得。”
几日后,竹苓说道:“小姐,近日宫里人嚼舌根的话都钻到了奴婢的耳朵里了。”
“都说什么了?”
“说成婚当日一对新人都身穿一身白衣,似奔丧一般呢!”
“非你情我愿的事情,一身衣服又如何?陛下可有说什么?”
“玉霏公主说是出于节俭考虑,陛下自然不便苛责什么了。”
“她倒也不嫌晦气。”
是夜 淮王府
穆廷欲言又止:“殿下....”
时禹怀抬眼:“何事?”
穆廷踌躇:“二殿下.....”穆廷深吸一口气:“二殿下薨了....”
时禹怀微愣:“薨了?”这消息来得太快,时禹怀错愕了许久都缓不过来。他半晌回神:“理由呢?”
“因病暴毙....”
“本王不是留下大夫给他了吗?”
“说是罕见的病症,大夫也无能...”
说不清是何种滋味,时禹怀顿时觉得心头有些堵得慌。悲痛谈不上,可无感也勉强。是名义上的手足,然却又偏偏掺杂多少人情。他并非铁石心肠,也做不到看淡众生的生死无常。故齐允说人命不久矣的话还是应验了....
穆廷不见人言:“殿下?”
“备个上好的棺木吧。”时禹怀合眼,企图借此割舍下一切会折损他冷静行事的苗头。他果然还是,一点也做不到铁石心肠啊。
将军府
“那个再往左一些...”院子外,竹苓正在指挥着几个仆从将红灯笼挨个挂好。
新年将至,万家灯火通明,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不断。舞姬献上歌艺,琴师奏曲,互不谦让怯争相炫技。红火染街头,欣然渲面容,团聚则铸天伦乐。
刘婵玥置身于鲜红,不禁回忆起从前每个除夕夜无一例外地,刘世尧都会领着她和刘晏鸿同沈家人一起过。
可自从沈向琛做了驸马。沈家昔日那点天伦之乐被肢解地支离破碎。连带着刘家今年也跟着冷清不少。真真是造化弄人,物是人非。
算起来也有一个月未曾见过沈向琛了。刘婵玥失笑:“十年的交情说散就散,终究是未能躲得过化作过往云烟的宿命。”她握不住如今,盼不了将来,就连过去也没能守住。而对沈向琛的思念又好似是一个笑话,除了自嘲她什么也做不了。
想着想着刘婵玥竟然踱步到了后院,却见一身形颀长的背影正立在一块大石头旁边。是刘晏鸿。一阵冷风吹过,衬得他背影越发萧瑟。许是不慎畏惧寒冷,刺骨的冷风虽然荡漾起了其衣衫,然那身子却未曾挪动半分。刘婵玥没有出声,也没再上前——宽慰的空话太无力,她也解不了他的无奈。且她又深谙“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此苦于他,除了沈向冉,旁人解不了。
灏王府
“殿下?”这已经是时禹灏第三次在和沈向琛谈论正事的时候无精打采了。
他近日总是精神倦怠,白日里时常感到昏昏欲睡,府医开了各种方子为他调理,也迟迟不见好转。时禹灏撑起脑袋:“今日暂且到这里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是。微臣告退。”
翌日
“见过殿下。”
时禹灏抬眼:“何事?”
“臣见殿下近日精神不佳,故寻了些提神的香料做了一躺枕,殿下不妨试试?”
时禹灏迟疑了片刻才伸手接过。无事献应勤,时禹灏不信沈向琛会如此好心。时禹灏敷衍说道:“你有心了。”
在沈向琛走后,时禹灏对卫泽说:“拿去给府医看看。”区区一个躺枕能有什么问题?自家殿下的警惕心卫泽可算是长见识了。然到底是主子的吩咐,又岂能容他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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