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后,竹苓麻利得替刘婵玥处理好手臂的伤,满眼都是心疼。“我受伤的事情,少将军可知道了?”
“你是希望我知道还是不知道?”刘晏鸿进屋时脚步匆匆,面上也皱着眉。
刘婵玥讪笑:“哥哥来了。”
“我看看。”
“小伤小伤,你妹妹我哪有这么娇气?”
“区区一把弓箭,不要便不要了,你这丫头怎么老是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刘婵玥不满道:“可哥哥,错明明不在我啊。东西是我先看上的,是他不讲道理强抢。”
闻言,刘晏鸿顿时哑然——是啊,他为何一进屋就批评自家妹妹?刘晏鸿连忙道歉:“是哥错了,冤枉我家婵玥了....”
刘婵玥恃宠而骄地说道:“无妨,你知道错就好。说来这次是我委实便宜他了,若再有下次,我非要折了他手腕不可。”瞧瞧这话虽然说的凶狠,面上始终挂着笑,不愧是从小便受不得欺负的样子。
“哥哥不知,那弓箭绝非俗物,我势必要到手的。我虽然不认识胭脂首饰,这些哥东西倒是略懂一二的。改日给你一试便知。”
“行,你有理,你最大。”他简单查看了下刘婵玥的伤口,确认无碍后便换了话茬。“对了婵玥,我前几日去了趟淮王府。”
“如何?”
“二殿下似乎变了不少,全然不似记忆里那少年的性子了。”
“那你如今可是支持我的决定了?”
刘晏鸿想起那日在淮王府时,时禹怀所说:“刘小将军,本王承诺,贵府和本王结盟本王定当守口如瓶,若有朝一日本王不慎惨败,贵府大可果断抽身,势必不受半分牵连。”许是时禹怀那话太过笃定,刘晏鸿不由得心生动摇。
虽说于情于理“果断抽身”都属不仁不义之举,可和如此胸襟的人结盟,如何也好过那庸碌无为的时禹琨。反正尚有退路。如此,他何不顺着自己妹妹的意思一次呢?
“试试吧。信他一回也无妨。”
刘婵玥颔首:“多谢哥哥成全。”
刘晏鸿突然蹙眉:“可婵玥,我若说我会留后手,你...会怪我吗?”
刘婵玥会意:“当然不会。他一个外人而已,自然不及我们府中上上下下可贵。不过若非万不得已,还请哥哥莫要做的太绝。”
刘晏鸿展眉:“我知道。你且歇息吧,我回房了。”
刘婵玥颔首:“哥哥慢走。”
刘婵玥对竹苓问道:“你手里是什么?”刘晏鸿方才离开,竹苓便拿着一盒东西从门口进来。
“回小姐,是桃花酥和伤药,霄王府的人送来的。”
刘婵玥颔首:“派人去霄王府道声谢。”
“奴婢明白。小姐,霄王殿下还传话说用了此药不易留疤,小姐可要试试?”
“送上门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六殿下心可真细,还特地为小姐送来了桃花酥。”
不想方才他在街上,他竟然注意到了被竹苓不慎洒落一地的桃花酥。刘婵玥拿起桃花酥咬了一小口,熟悉的香甜刺激味蕾,与此同时脑中也不由得勾勒出一少年的模样来。
“给你的。”纸袋子也挡不住桃香四溢。刘晏怀知道刘婵玥尤其爱吃桃花酥,怎么吃都不腻的程度。
刘婵玥惊喜地说道:“城南那家铺子不是早就关门了么?”
刘晏怀别开眼:“反正我闲着没事,多跑几里路也无所谓。”
刘婵玥狡黠一笑,用一种看破不说破的眼神望着他。她挑眉说道:“是么?”
“不然?”
刘婵玥莞尔一笑,递给他一本书册。“《借势》?”
刘婵玥煞有其事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借势》是刘家代代相传的古籍,对习武之人颇有用处,且鲜少外传。小姑娘这般送给他,胳膊肘着实忒往外拐了些。若都像她这般败家,刘家指不定早没落了。
“我不能要。”
和刘晏怀插科打诨惯了,她鲜少见少年这般严肃认真。“是爹爹让我给你的。”刘婵玥一通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料想他应当看不出破绽来。诚然,这本书并非刘世尧授意,可却也未曾遭到他反对。
作为刘世尧的贴心小棉袄,刘婵玥自然得事先请示他的意见。刘世尧向来是个有原则的人,最终他许她送书绝不可能是仅出于耐不住她撒娇卖乖。对此她深信不疑。
见少年不为所动,刘婵玥便耍赖似的将一整个桃花酥塞到他怀里,不依不饶说道:“你若是不肯领我的情,那这桃花酥你自己吃。对了,爹爹最讨厌浪费食物的人。”
刘晏怀很是无奈,他从来不吃甜的,小姑娘分明再清楚不过。罢了,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便再依她一回罢:“谢了。”
刘婵玥喃喃说道:“还是小时候的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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